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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那人卻並不想要見她
徐瑩心中嘆息,只說是為徐菀求醫而來了刺史府,因聽說姑姑徐世萍去了別院,六神無主,這才想到要求見袁行。
袁行聽了,目光朝一扇窗戶瞟了瞟,見那窗門大開,窗前卻不見自家二少爺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洩氣。
收斂了失望之色,他看了看徐菀額心的紅點,這才道:“翰塍醫館的尹翼我倒是有緣見過幾次,他與二少爺是州學中的舊識。想必只要二少爺一句話,那尹翼必會為菀兒姑娘診治。”
“你說的可是真的?”徐瑩心中一鬆,可轉念又想到袁歷韌不一定願意為她們去求見尹翼,不由得蹙起了眉尖。
這時袁衣捧著茶盞經過,看見徐瑩,驚得手上一鬆,差點將茶盞摔了,“徐姑娘,你回來了!”
他笑眯眯地小跑著過來,將茶盞往石桌上一放,便繞著徐瑩上下打量了起來,嘴中還唸唸有詞。
“恩,身量似乎高了一些,眉目也更為清秀了,只是臉色卻不是很好,是因為舟車勞頓的緣故麼?”
聽到有人當著她的面這般直接地評論她的外貌,徐瑩不由得有些羞窘,稍稍別過了頭。眼光流連處,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那扇熟悉的窗前一閃而過。心中頓時突突作響,徐瑩斂了目光,低聲問道:“你不是還要給二少爺送茶嗎?”
袁行聽了,端起茶就走,嘴裡還嘀咕道:“還是我去吧!袁衣都這麼久沒見過徐姑娘了。”
徐瑩自然能看穿他的心思。其實她心中也好奇:不知袁歷韌知道她來了,會有怎樣的反應?
袁行端著茶進了二少爺的書房,見他正神情專注地讀著書冊,不免更加失望。上前替換了冷掉的茶盞,他遲疑了片刻,還是將憋在嘴巴的話說了出來。
“少爺,徐瑩姑娘來了。”
“那又如何?”袁歷韌頭也未抬,淡淡地反問道。
袁行將徐瑩來的目的跟自家少爺詳細說明了,就靜候在一旁,期待地望著自家少爺。
“她若是想要求我,就親自來求。”
袁行聽了,心中一喜,忙退了出去。
依舊是那間書房,依舊是那道清冷的身影,只是與記憶中相比,徐瑩踏入的那一刻才真實地感受到她曾經在這裡出出入入過多時,她有多思念這縈繞在夢迴深處的男子
古樸而簡單,一眼望去,除了簡單的桌椅,滿目皆是書冊。記憶中屏風後還有張軟榻,袁歷韌間或累了,會去躺上片刻;而更多的時候,徐瑩在此處見到的他不是在奮筆疾書,就是在潛心苦讀。
她一直知道,縱然機敏,家世顯赫,他還是付出了比常人加倍的努力才取得了今日的成就。
項陽司馬,從五品下,掌管軍政和軍賦,包括兵役和軍用物資。司馬不僅要進行“書土田,度山林,鳩藪澤”等大量工作,而且還要“知師旅甲兵乘白之數”。其中管理軍賦,並不是只掌管其使用,而是從制定軍賦標準到徵收運送,直至調配使用均由其負責。此外還要定期組織城中兵士進行軍事訓練和演習,並負責執行軍事法令。
錦州短短三年間就成為了臨近各州中軍事最為強大的州,可以說袁歷韌功不可沒。
見袁歷韌正在翻閱書冊、潛心演算,徐瑩進去後侯立一旁,等著他注意到她的存在。
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憂心徐菀等得急了,徐瑩上前一步,硬著頭皮道:“大人,徐瑩有事相求。”
袁歷韌眉頭緊鎖,似有不悅,抬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他從眾多的冊子中挑出來兩本扔到一旁,靡靡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先幫忙核對完這批軍賦。”
徐瑩聽了,立馬就上前去拿,可是指尖剛碰觸到那冊子,卻不由得遲疑起來,吶吶地道:“大人,這怕是不太妥當”
她早已離開了刺史府,如今不過是一介平民小女子,又有何資格去幫他核對軍賦?
“你做得不妥之事還少嗎?”袁歷韌不以為然。
徐瑩只好悻悻地拿了冊子,坐到旁邊的書桌上,開始認真核對起來。
袁衣進來換過茶盞,低聲告訴徐瑩已安置好了徐菀,便笑得莫測高深地退了出去。
徐瑩因覺得尷尬,便凝神將心思全部放在了那堆資料上。
時間彷彿凝滯了一般,除了間或翻書冊與磨墨的聲音,再也無人開口說話。
突然“茲”的一聲,袁歷韌揉了揉眉心,站了起來,朝屏風後面走去。徐瑩知他要去歇息片刻,頓時鬆了口氣,盯著眼前的冊子發起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