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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可即便只是如此,她在女學裡就從沒有因背誦或是功課而受罰。今日首次嘗試了打板子的滋味,她心中的新奇倒比難受還要多些。
兩人走進憩室,徐瑩尋了個位置便拉林蘭馨坐下,剛一坐好,她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蘭馨,你真的開始議親了?”
“恩。”林蘭馨滿臉羞澀地點了點頭。
徐瑩一聽頓覺眼前一黑,拉著林蘭馨的胳膊便接著問道:“可是你也不過比我大一歲啊!為何如此心急?”
“瑩兒,你又何必如此吃驚?我如今不過是剛開始議親,等到成親那日,也還有好長一段日子呢!”
“可可”徐瑩支吾了半天,竟是不知該如何反駁。
林蘭馨見此,便笑著道:“瑩兒,我比你年長一歲,等到今年上完縣女學便十三歲了;我又無心接著去上州女學,除了早些嫁人為家中減輕負擔,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徐瑩默默地聽著,心中好不容易有些癒合的傷口似乎又瞬間被撕裂了開來。庶民女子的命運便這般由不得自己麼?不為族中宗祠所容,出生便要家人為自己承擔賦稅,隨時擔心會被家人拋棄,姿容過於出眾也會為自己無端招來傷害,年歲尚幼便要開始擔憂婚嫁
心中覺得痛苦,她握住林蘭馨的手,眼中是滿滿的憂傷。
林蘭馨從未見過徐瑩這般傷心的模樣,忙安慰她道:“瑩兒不必擔心我,今次與我議親的是我一位遠房表哥,兒時卻也是見過的。我依稀還記得他當時對我很好,想必他今後必也不會虧待於我。”
傍晚徐瑩悶悶地回到家中,做完功課,又練了幾頁書法,心神卻是始終不寧。在家中轉了一圈,見徐鄒氏正在燒火做飯,徐敏、徐菀都還在做功課,磊哥兒在門外和三叔僅三歲的兒子玩耍,徐楓和徐世徇卻是還沒有歸家。心中覺得沉悶,便獨自出了後院,打算出去走走。走了幾步,想到昨夜那荷塘的美景,便改了方向,朝那荷塘走去。
夕陽西下,大片橘紅色的晚霞在天空中如火如荼地飄蕩著,似要與那即將到來的黑暗爭個高下。徐瑩漫步來到那荷塘,遠遠地望著那一朵一朵在微風中搖曳著的荷花,那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心中竟慢慢沉靜下來。
這時,一個戴著荷葉帽的少年從徐瑩身邊經過,走了沒幾步,那少年突然回過頭來,開始細細地打量徐瑩,很快,他便皺起了眉頭,驚叫道:“你是昨夜那女鬼?”
徐瑩也回頭開始打量起那少年,昨夜看不分明,她以為這少年不過十多歲,可如今看她,竟是似乎比她還要大些。此時那少年穿著黑色袍衫,戴著翠綠色的荷葉帽,襯得他的肌膚愈發瑩白,令徐瑩羨慕不已。再細細看向他的臉,就見五官俊俏而分明,而其中最令人難以側目的就是那雙宛如瓊玉的丹鳳眼。淡淡一笑,徐瑩朝他揮了揮手,揶揄道:“幸會,小氣鬼。”
“你這女鬼竟然還敢來!”那少年聞言頓時有些氣惱。
“為何不敢?”徐瑩挑了挑眉。
“鬼鬼祟祟,非奸即盜!”那少年望著徐瑩,一臉審視的模樣。
“我何時鬼祟過?”徐瑩坦坦蕩蕩地直視那少年,頓了頓,她走近幾步,繞著那少年轉了幾圈,“倒是你,為何我在這附近住了這麼些年,卻覺得面生得很?”
“你!”那少年頓時氣結。瞪了徐瑩一眼,他憤憤地道:“不與你這女鬼見識!”說著便要離開,只是大踏步出去沒幾步,他又轉過身來,氣呼呼地道:“莫要讓我逮著你摘花!否則,哼哼”
“我這便摘了,你又怎樣?”說著,徐瑩便要伸手去摘近處的一朵荷花。
那少年一見,立馬就要上前來拉她,可徐瑩早已退後了一步,直接讓他撲了個空!
“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這下那少年更為氣惱了,甩了衣袖便大步離開了。
過了不一會,守荷塘的陳老伯便顫巍巍地過來了。見是徐瑩,那老伯立馬笑眯了眼,“原來是瑩兒姑娘啊!我還正疑心是誰把我那外孫氣成那般呢!”
徐瑩見到陳老伯,忙上前去扶他。從小她便時常會來這荷塘附近玩耍,自是與陳老伯熟悉。而說起她愛荷花的緣由,倒也有趣。有一次經過這荷塘,徐鄒氏突然想起徐瑩出生時的事來,便笑著告訴她:“我記得清楚,剛懷上瑩兒你時,這荷塘裡的荷花正開得盛;生瑩兒你的前一天,我又經過這荷塘,看著滿塘的荷花,正憂愁瑩兒你怎麼還不出世,當晚瑩兒你果然便出來了”從此,徐瑩便真的開始貪慕起荷花來。
扶著陳老伯走了幾步,徐瑩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