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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幫你剪,好嗎?”陸遇南試探性的看了看她,果然,沒什麼反應。
成悠悠站起來,手挽住他的手臂。“我也去,一起吧。”
小遠遊還在睡夢中,他的臉色沒那麼黃,顯出本來的白希,吃飽了就蜷縮成一團,很可愛的樣子。
成悠悠微微閉上眼睛,湊到保溫箱的玻璃上親了一口,笑著道。“真乖呢。”
“呃,是呀是啊。”陸遇南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成悠悠開朗的笑,覺得神奇。
在莊園附近的房子,清晨的陽光透進來,庭院的搖椅安安靜靜的就在那裡,成悠悠將頭髮全部梳到後面,留海長長的垂到耳邊。“我準備好了。”
“那我開始嘍。”陸遇南拿著剪刀,手摸著她乾枯的髮尾,狠下心。
咔嚓。
成悠悠閉上眼睛,她不能哭,就讓這一切,從頭開始吧。
就當自己,什麼都忘記了。明遠,我把你放在我的心裡,再也不拿出來,好嗎?
“你說的這種情況,是選擇性的失憶症。一般是在遭受到巨大打擊的情況下發生的,她會不記得那個特別殘忍的事,也會忘記帶給她痛苦的那個人。”醫生仔細聽完陸遇南的話之後,給出明確的答案。
“什麼?選擇性失憶?”陸遇南沒聽說過這個名詞,他得回去查一查。“那麼,她是真的忘記了嗎?”
“聽你的描述啊,應該是的。不然,她在前一天還那麼悲傷,轉而就能調整過來,甚至是開心了,那就應該是。而且,你帶來的病歷顯示,她的身體沒有問題,那就是出在心理上。”醫生還算是個專家,就得出這麼個結論。
“那麼其他的事,她會想起來嗎?還有,關於我倆的,她不會也忘記了吧?”陸遇南不知是喜是憂,總覺得記憶裡,就這麼缺一塊兒,那片空白,不會覺得不對嗎?
“不會的,這就叫做選擇性。所以中間會有些連不上,那就需要你去圓了。你用講故事的方式,如果她問起來,你就說。沒問的話,就不要再提了。”醫生合上病例遞給他,得,藥也不用開了。
陸遇南剪頭髮的手法並不高明,甚至是很拙劣,他不捨得剪的太多,只是將那燒焦的一部分小心的剪去,於是,髮型很怪異。
不過,綁起來挽成髮髻,那些倒看不出來。
成悠悠對著鏡子沉默著一言不發,她想起無數次和鄒明遠睡在同一張床上時,鄒明遠都會將她的長髮撩起來,放在一邊,披散成海藻的模樣,還美其名曰,害怕翻身會壓到,拽的她會疼。
“看看你,劉海都被帽子壓塌了。”這是新婚蜜月時候,他說的。伴隨著那溫柔話語的是,他過來搶奪自己的草帽。
“頭髮還滴著水,就這麼跑出來?!”鄒明遠會嚴厲的訓斥她,頂著一頭溼發吹冷風,要感冒了是不是!
“唔”每當這個時候,成悠悠是會表現出明明知錯,卻還裝作無辜。
“你呀你。”鄒明遠無奈了,伸出手揉亂她的長髮,在輕柔的放在手心。
那珍視的樣子,現在想想,便是愛了吧?
“媳婦兒!”陸遇南聽了醫生的話之後,滿腦子只剩下兩個字,安心。
成悠悠趕緊擦了眼睛,裝作迷糊的樣子來,傻傻的看著他。“幹嘛呀。”
“嘿嘿,沒事兒,來,讓我抱抱。”
成悠悠柔順的任由他擁入懷裡,感受著他的溫暖,心裡暗自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遠遊你看,你的陸遇南爸爸是個大笨蛋,他上當受騙了,媽媽這樣做是不是很對呢?
只有我一個人受苦,那就好了。
明遠為了我已經做了太多,他已不在,而我,不能再失去你。
別拉我,也別扶我,什麼時候我自己站起來,你再來抱我。
晚間,陸遇南在廚房中乒乒乓乓的奏響鍋碗瓢盆交響曲,成悠悠終於感受到他口中那暗藍色的天空,乾淨又純粹。“教我做飯,好嗎?”
“好,我先做你看,只要你想學,我就手把手的教你!”陸遇南的確是輕鬆了不少,只要不去提那些傷心的事,就萬事大吉。
成悠悠看著他熟練的動作,抿著唇,神色黯淡。
換了新的速寫本,成悠悠摸著那些新買來的熒光油漆筆,捂著本子不讓陸遇南看。
“行,小女生的日記,我不看就是了。”陸遇南笑著離開,去了洗手間沖澡,洗去那一身的油煙。
遠遊,媽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今天媽媽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