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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死去後,她的憂鬱症再次復發,嚴重的時候,會用刀子一下一下的割傷自己的身體,卻渾然不覺得疼痛。好幾次,我緊緊的抱住她不讓她傷害自己,不讓她再一次用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昨天,她知道我和茜茜並沒有註冊的訊息後,哭著求我離開我的妻子,她對我說,她不想後半生總是對著一張噩夢中相似的臉,那樣對她太殘忍了,姑姑甚至要跪下來求我,她說:靖軒,只要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幾乎都是可能的。既然沒有和這個女人真正的結婚,就不要再折磨姑姑
面對一個從小把我撫養長大,一心希望我幸福卻不得不苦苦哀求我放手的親人,我之前那些冠冕堂皇,斬釘截鐵的理由一時間都顯得那麼無力。任何一個字都沒法說出口。
我只能對她說:姑姑,給我一點時間。
對於蘭馨,我曾經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有些責任不是你願意就可以承擔
但是對於姑姑,對於茜茜,我生平第一次我不可控制的想要不負責任的離開遠處鋪天蓋地的黑暗慢慢將我籠罩,我覺得此時靈魂最大的救贖就是將自己放逐到天涯,人跡罕至的荒漠之中,無論是前行還是回首都像以前一樣,只有自己一個人那樣才能讓我找回曾經孤寂的自己
眼前總是交替浮現著茜茜的明媚或流淚的臉龐,好像是我這麼久生活以來唯一的一抹暖色,我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徹底的讓它黯淡消失,或者能不能消失?我想試著回到以前的生活,可不知道還可不可以我無法面對她,也無法面對姑姑
車門和所有的車窗開啟,我把座位放平,身體從沒感受過的疲憊,輕輕的閉上眼睛,連續2天沒有睡過,第一天試探著讓自己關掉手機,我對自己說,我和她在一起無關愛情,面對姑姑的痛苦,用從小到大被爺爺灌輸‘以直報怨’的做人準則告訴我自己,不能讓姑姑傷心
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關掉手機,痛苦的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
夜裡,姑姑吃了藥,仍在熟睡,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在病房的門沒有輕輕的響起的時候,我就有預感,好像是茜茜來了,門很快就被合上,巨大的痛苦向我襲來,我終是無法忍受坐了起來。開啟房門,看見她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纖細的背影讓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再多的糾結一瞬間被她的孤獨和無助擊碎了,我似乎看到了曾經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多少次,她也是這樣在黑暗中獨自的走走停停。
如今她的痛苦,也已經成為了我的抑制不住的衝動想要追上她,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可是一轉眼,她就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中。知道不該讓姑姑傷心,可是我對茜茜愧疚了,愧疚的發疼
中午的時候,我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折磨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有意放冷口,可是聽到她說沒有吃飯,在晚上回到病房後,等到姑姑服藥睡沉了,我終於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回到了家裡。
開啟大門,她蜷縮在沙發上沉睡著,雙臂抱在胸前,那是最沒有安全感的睡姿,她的眼角還猶有淚痕。這然我想起了那次酒會的場景。
蘭馨第一次主動邀我跳舞,一直無恙,可是突然之間,燈光變換,我竟然把身邊的蘭馨當成了茜茜。
我以為她惡作劇似的穿了和蘭馨一樣的裙子帶著面具捉弄我,可是沒想到,當我親手截掉面具的時候,竟然會弄錯了,不是茜茜,真的是蘭馨。蘭馨因為我的擁抱炯紅了臉,可我卻是心亂如麻,分不清自己對蘭馨究竟是怎樣的感覺,為什麼會突然如此的失態。
那一次回到家裡我懲罰似的吻住熟睡中的女人,無論在酒會上我的感覺是什麼,可是清晰的把茜茜抱在懷裡時,我知道此時自己心裡想的是誰,想要吻住,狠狠揉在懷裡的女人是誰。
我像上次那樣把她抱回臥室,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房間裡是我為她佈置成的宮殿。從來沒有一種這樣的想法,想要把最好的東西都買給一個女人,只要她眼睛瞄上的,都想要送到她的手邊。這大概就是寵愛一個人的感覺吧?
我突然覺得自己不能多在這裡停留,可是當我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
我必須冷靜的告訴她,我不是來看她,我是替姑姑和自己取衣服然後倉皇而逃《弄假成婚》
我以為茜茜會打電話給我,雖然我並不準備接通,可是仍是一次一次的瞄著手機的螢幕,出乎我的意料,它響了很多次,卻沒有一次是那串我早就爛熟於心的號碼。
“靖軒,你辭掉工作回香港幫幫你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