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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鬚然這笑得跟平時不同，少了那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季曉白一聽到白鬚然這樣的口吻就不高興，因為，這代表他仍然只拿她當妹妹看待，她咬咬唇，說道：“然哥，我是真的有話要對你說，你就見我一面吧！”以哥哥曉。
白鬚然不為所動，他現在忙著應付楚桀，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跟她玩，他淡淡的說道：“有事，電話裡也可以說。”
“然哥”
季曉白不依的跺了跺腳。
白鬚然隨口說道：“不說，我可就掛電話了，我還有事忙。”
季曉白一聽他這話，眼圈一紅，眼淚就快要掉下來了，她吸了吸鼻子道：“如果我說，我要告訴然哥的事情，是關於初南姐的，你也不要跟我見面嗎？”
初南？
這個名字，一直以來就是白鬚然心中的傷，聽到他就會有刺痛的感覺，可是，現在聽到，又多了另一種感覺，一種愧疚，不敢面對這個名字的感覺。
這個原因，白鬚然知道是為什麼，他閉了閉眼，張嘴說道：“丫頭，別拿你初南姐說事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適合更好的男人，我這樣風流花心的男人，根本不適合你。”
以前，白鬚然不說，是想讓她自己明白，不想給她難堪。
現在，他主動說了，是不想她繼續對他抱有幻想了，直接掐滅那火焰。
季曉白聽到然哥這句話，整個人都呆愣在了當場，她沒有想到，原來，然哥一直都知道她的心思，而，然哥知道她的心思不說，現在，居然這麼明白的拒絕她。
那種難堪，傷心各種各樣的情緒揉和在一起，讓季曉白的眼淚流了下來，聲音也跟著變得尖銳起來，“為什麼不適合，哪裡不適合了，然哥，你憑什麼替我決定？”
白鬚然念著一分舊情，對季曉白總是會縱容多一分。
他無奈的說道：“丫頭”
然而，話一開口，就被季曉白打斷了：“然哥，我不管你怎麼說，既然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就直說吧，這輩子，我非你不可，如果那個人不是你，我寧願孤獨終老，也不會嫁人的。”
白鬚然聽到這話，訕笑了一笑，孤獨終老？年紀輕輕，就許下這樣的諾言？？南死的時候，他也不是在心中發過誓的嗎？可是，現在不過短短數年，到底，他還是違背了自己的諾言。
所以，他以過來人的身份，對著季曉白說道：“丫頭，別早早就定下這樣的承諾，我不相信承諾，而既使你硬要這麼做，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同，妹妹就只能是妹妹。”
季曉白被妹妹只兩個字觸動了神經。
妹妹？妹妹？
為什麼她就只能是妹妹？
季曉白忍不住哭著嘶吼道：“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比姐姐差很多的然哥，姐姐就算再好，她已經不在了，讓我代替姐來照顧你，不好嗎？？”
說到最後，季曉白近乎是哀求他。
青春年少，戀愛懵懂開始，她愛上的就是這個男人，這個與眾不同的男人，可是，她的愛卻幾乎是無望，也至於季曉白把自己弄得這麼卑微，這麼狼狽。
白鬚然不想繼續聽下去了。
“你冷靜一下。”說著，白鬚然隨手就掛了她的電話。
季曉白整個人更是要抓狂了，她不能接受這個答案，也不要接受這個答案。
佛說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五蘊熾盛苦，而季曉白現在就犯了求不得的苦，她整個人就像大海里要溺水的人，逮到木頭就貼上去。
她轉過頭，淚眼漣漣的看著許風華道：“幫我。”
一直全程監聽了電話的許風華，對上季曉白的眼神，點了點頭，雖然，他知道這個點頭，最終也只是讓這個女人失望，更甚至於，會讓她後悔今時今日的作為。
但是，許風華顧不得這些了。
到底，這個女人於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人，終歸都是自私的生物，總是會幫著自己有關的人，別人的死活，除非是很善良的人，或者天生自帶聖母光環的人，才會介懷。
而他，不過很俗的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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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鬚然掛了季曉白的電話後，沒有清靜幾個小時，她又打電話過來了，他一看是她的，就不想接了，隨手將手機丟到一邊，然而，等到晚上回來一看，未接來電就是幾十個，外加簡訊。
他嘆了一口氣，點開最新的一條簡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