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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汐苦笑一聲,她太依賴師父了。
傍晚,百里汐去看過洛驍一次。她依然沉沉睡著,身體裡的毒沒有奪去她的性命,只是體溫有些低,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和谷中的其他長老討論過,大家也沒有什麼想法。
守在一旁沉默的雲修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沒有能力救活她?如果是的話,請說出來,不要在浪費時間了,她的生命,等不得。”
她只能沉默,雲修的話固然難聽,卻是說對了。她確實沒有把握救她,拖著時間只為了拖住蕭嵐。可這樣的話,她太自私了,根本不配成為一個醫者。
百里汐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最後在提筆寫了些什麼,就匆匆地出門了。
琴音驀然停下,管琴看了百里汐一眼,抱起琴打算離開。
“你不用走。”百里汐攔住她,“我只是有些事情要說,說完就走了。你一起聽也無妨。”
百里汐儘量露出一個輕鬆地笑臉:“說實話,洛姑娘的病我治不好。不過,如果是我師父的話,也許她還有辦法。”
蕭嵐斂了斂神情,“上一任谷主阮盈?她不是失蹤了七年,難道你還有和她保持著聯絡?”
百里汐搖搖頭:“不,師父走後,就再無音訊。只是走之前,她告訴我她要去的地方,說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去找她。”她將手中的紙交給他,“能不能找得到,就要看運氣了。只是,如果你們找到了師父,也一定不要將她的行蹤透露。”
蕭嵐將紙收好:“多謝。”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先回去了。”走了兩步又回頭,“可以的話,找到師父之後,替我告訴她,我很想她,想見見她。”
蕭嵐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是淡淡的暖意:“我會傳達的,你放心。”
“還有,你們走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
“好。”
翌日清晨。一輛馬車自谷口駛出,一路絕塵而去,消失在拐口。
四人按著百里汐所給地址,一路西行。臨行前,百里汐曾給了一個玉瓶,洛驍就靠這些藥丸吊著一口氣,只是依然沉沉的睡著。半個月後,終於到了項山山腳。
曲坊的人早就探得阮盈之所,四人便直接驅車到達。那是一個極為樸素的小村子,村裡的人不知道有阮盈這麼一個人,但村裡確有一位大夫姓阮,只怕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藥鋪開在村子西邊,簡陋的小屋子旁種滿了花花草草,蕭嵐跨進鋪子。一股草藥的香味兒撲鼻而來。
聽到藥鋪裡有聲音,竹簾一掀,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從裡屋走出。看了看眼前的來人,又看了眼生死未卜的洛驍。臉上現出戒備的神色。
蕭嵐上前一步,摘掉臉上的面具,恭謙有禮道:“阮姨,你可還記得我?”
阮盈細看之下,果真覺得眼熟,驀地踉蹌一步:“原來是你,他沒有來吧?”說著探頭往外看,確定只有這四人後,長長吁了一口氣。這一口氣,不知是遺憾還是慶幸。
蕭嵐頓了頓,知道她說的是誰。阮盈在躲一個人,正是景巖的兄弟虛無道長。他不是真的出家道士,只是喜歡做道長的打扮,因此得了這麼個綽號。
虛無道長本名韓峰,曾在十幾年前於回生谷救治,不久傳出訊息,他和當時的谷主阮盈結為夫妻,很快誕下一名女嬰。後來因為景巖被冤枉一事,韓峰此人重情義,執意要幫助自己的好友,不惜冷落了妻女。阮盈氣急了,便撇下整個回生谷,躲了起來,任道長怎麼找,都沒有找到。
蕭嵐微微嘆了一口氣,又重新將面具戴上:“阮姨,你莫要擔心,師伯沒有來。實不相瞞,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
阮盈漠然搖搖頭,“我已經退出江湖了,這世上再沒有什麼阮神醫。”
彷彿猜到她會拒絕,蕭嵐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阮盈。後者遲疑一下接過,看了片刻,無奈的嘀咕:“傻丫頭。”復又抬頭,“把她抬進裡屋來吧。”
阮盈為洛驍診脈的時候,眉頭漸漸皺起來,又仔細檢視她的瞳孔、舌尖。最後掏出一把匕首,在洛驍的手心劃了一刀,將血水滴在碗裡,滲上些許冷水。奇異的現象出現了,血水和涼水融在一起,水面浮現出幾隻指甲蓋大小的蟲子。
阮盈滿臉凝重:“這位姑娘中的不是毒,而是蠱。那是苗疆秘術,中原人大多不知,因此不知如何治療。”
向來神色自若的雲修,不知為何變得緊張,他問道:“那神醫可有什麼法子可以救活?在下,願意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