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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竟然連太后都支援這一決定。都說兒行千里母擔憂,這個太后對紀無咎不僅不見擔憂,反而巴不得他退位,實在絕情到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許氏一族對葉氏恨之入骨,倘若譚寄被他們扶持登位,到時候首先被收拾的肯定是葉氏。
這裡邊有一個人的態度很重要——方秀清。
說實在話,葉氏被收拾是方秀清樂見其成的,但他不願意看到的是許氏那幫蠢貨和譚寄那個大蠢貨一起執掌江山。昏君加庸臣的組合,實在是玩兒壞江山的一把利器。倘若譚寄被許氏扶持登基,他方秀清的一身韜略也就沒了用武之地。
再說了,僅憑一封信,連面都沒見到呢,誰知道這個朵朵烏拉圖是不是在故弄玄虛?紀無咎身為皇帝,從小到大也沒人敢讓他按什麼指印,這信上的手指印,誰知道是誰的呀!
你再仔細看看那手指印,比正常成年男子的小一圈,根本不可能是紀無咎的。
想到這裡,方秀清就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關鍵之處。
葉脩名這老狐狸,差一點把他也糊弄進去!
葉脩名見方秀清沒有犯傻,對他的反應既十分滿意又有些失望。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把此事先壓下去了,聲稱先確定皇上的安全再議別事。任許氏那些跳樑小醜怎麼蹦躂,他們也不予理會。
開玩笑麼,此時皇帝不在,軍政大權一半在葉氏,一半在方氏,你許氏算什麼東西,太后又算老幾,怕你呀!
葉蓁蓁站在河邊,沉思良久。
遠處兩個士兵等得不耐煩了,衝她的背影喊道:“皇帝陛下,你好了沒有!”
葉蓁蓁回過神來,假裝整理了一下褲子,轉身走過來。其中一個士兵便抱怨道,“撒了這麼久,就算有一條河,也被你尿出來了。”
“我想晾一晾。”
晾?晾什麼?
還用問麼
兩個士兵看向葉蓁蓁的眼神兒立馬就不對了,正常人誰會大白天地在荒郊野外晾JJ玩兒呀,這他孃的是中原人流行的新花樣嗎果然大王子說的是對的,這皇帝就是個變態!
葉蓁蓁不理會那倆人臉上走馬燈一樣變幻的表情,她走向自己的囚車,剛要上去,卻發現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之中站著一布衣男子,一身藍色直裰還算齊整,但也顯出幾絲狼狽。葉蓁蓁一見他的臉,立刻奇道,“黎尤?”
黎尤也看到了她。他走上來朝她拱了拱手,“甄兄弟?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會是大齊的奸細吧?”
“我不是內奸,我是俘虜,”葉蓁蓁答道,“你呢,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也是俘虜。我跟著個朋友的商隊出來開眼界,不曾想被一群騎兵給劫了,他們問我會不會治傷,然後就把我給擄來了。”
葉蓁蓁點點頭,朵朵的軍醫丟的丟死的死,看來這黎尤也夠倒黴的。想到這裡她便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面色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莫要害怕,他們用完了你,自會放了你。”
“我不怕。那你呢?”
“我?我不知道。”
這時,朵朵突然怒氣衝衝地大步走過來,把黎尤往旁邊一扒拉,推得他一踉蹌。朵朵不管黎尤,對葉蓁蓁吼道,“說!你到底是不是皇帝!”
葉蓁蓁眼皮也不抬,“我說我不是你會信嗎?”
“我不信!”他急得面色泛紅,眼珠一轉,恍然道,“對,一定是他們不認識你的指印對不對?”
“你說是就是吧。”葉蓁蓁便不再理他,自己登上了囚車。
朵朵一路思考還有什麼辦法能證明這狗皇帝的身份。這狗皇帝出門在外也沒帶玉璽,也沒帶什麼貼身的飾物
不對,他穿著蠶衣啊!這東西他早就想搶過來了,只不過那狗皇帝說以後要和蠶衣永別了,所以想多穿幾天。這麼看來,倒不如先把蠶衣扒下來送到大齊的狗官那裡,他們見了蠶衣,一定就知道皇帝在他手裡。
深夜,葉蓁蓁被綁在帳篷裡,剛睡著,卻發覺有人把她搖醒。她睜眼一看,是黎尤。他現在正披著一身女真普通士兵的鎧甲。
葉蓁蓁剛要開口,黎尤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解開她身上的繩子,把她拉起來,遞給她一套鎧甲,壓低聲音道,“跟我走。”
葉蓁蓁方知道黎尤是來救她的。她有些猶豫。外頭好幾千人馬,他們兩個人,很難逃出去。一旦被抓住,黎尤的性命堪憂。
“你自己走吧,他們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