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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為首。
“三億五千萬。”
“四億。”
“四億一千萬。”
“五億。”
與凌志座位相隔不遠的許樂每次叫價以一億加碼，明擺著要與淩氏較勁。凌志眯起眸，眉宇間瀰漫著濃重的陰霾。即使白氏是淩氏最大的合作伙伴，但作為獨立個體仍是房產界的最大競爭對手。香山區這塊地皮是最具有開發度假村價值的建築用地，即使是白氏也想獨佔這塊肥肉，覬覦著其鉅額利潤。
“五億三千萬。”凌志沒辦法容忍這般屈辱，難不成他還敵不過區區一個白氏總經理嗎？他父親竟然會考慮將淩氏切割一部分給這個外姓傢伙，簡直就是對他這個親生兒子的最大侮辱。
“六億。”許樂不慌不忙地舉手喊價。
“六億第一次。”拍賣師看再無競價者，於是開始重複最後競價結果。
凌志抬手準備新一輪的競價，卻被辛奧爾阻斷：“不值得，已經超出預算。”
“難道要白白讓給那傢伙嗎？”他已經無法壓抑心中那股無名的憤怒，尤其許樂仍是遊刃有餘的悠閒表情讓他更是難堪百倍。
“不要意氣用事，現在的淩氏已經負債上億，就算成功競標也無力開發度假村。”辛奧爾冷靜分析，深邃的眸傳遞著彼此才能讀懂的思緒，最後凌志壓抑下所有情緒不再囉嗦。
“六億第二次六億第三次，成交！”一錘落定，成功交易。香山區地皮由白氏集團許樂購得，其勝利者姿態足以證明此次競標絕對是勢在必得。
“凌總裁，真是謝謝你割愛讓地。”許樂唇邊帶笑，可是不存留任何溫度。
“小心噎著，這麼大一塊肥肉。”凌志冷哼，旋身離開競標場。窩囊，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會這般窩囊。自認接手淩氏以後一切都過於順利，以致於第一次的挫敗感成功地讓他嚐到難堪。凌志確實討厭家族事業，但他卻無法忍受失敗。一旦接手，他就無法違逆這種自我中心的生存法則，他不允許走在人潮之後。
“為什麼要阻止我！難道你認為區區一個幾億會弄垮淩氏嗎？”回到公司凌志終於忍不住爆發，他使出蠻力揪著辛奧爾的衣領。
“我有義務監督你每一個決策，要知道你的任何言行舉止都將牽涉到淩氏所有員工。我希望你凡事先慎重考慮過再下決定，淩氏是不需要一個有勇無謀的幼稚總裁。”辛奧爾面不改色，斯條慢理地分析著。
“我的任何決定都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你最好給我弄清楚誰才是總裁這一點！你只是一個助理，你以為自己有什麼權利干涉高層決策？”從辛奧爾領帶上鬆懈下來的手並不是因為放棄了發洩的理由，而是憤怒驅使做出更偏激的行為。凌志一拳就朝辛奧爾揮去，一聲巨響隨即就落在儲物櫃上，檔案稀稀落落地狼狽墜落。
明顯的淤青出現在辛奧爾的左臉頰，他嘴角滲著血絲，可見凌志這一拳下手之重。
“你給我滾出去。就算沒有你辛奧爾，我也能夠很好地解決淩氏所有危機。”放下狠話後，凌志就再也不看辛奧爾。
“對不起，是我失言了。”辛奧爾擦著嘴角的血，始終緊繃的臉更是多了些複雜神色。
門扉傳來敲擊聲，辛奧爾與端著咖啡進來的Linda擦肩而過。“總裁，這是您的咖啡。”
儲物櫃下一片狼藉，Linda作為秘書很盡職地前去收拾。她看見凌志神色凝重地看著窗外，最後他疲憊地坐下，良久才啟唇說話：“不用撿了，你出去吧。”
“是，總裁。”高跟鞋的聲音隨著清脆女嗓漸漸消逝在門扉之後，而本應迴歸工作崗位的人卻來到非常通道的樓梯間。先前耿直的女職員卻搖身一變通風報信的卑劣之士：“情況看起來像你預料中的一樣糟糕。對，看來凌志已經失去人心了，我想辛奧爾要離開也不過是時間問題還有，你答應我的事，希望你能夠兌現承諾。”
總裁辦公室的騷動很快就被傳開，尤其看到辛特助臉上的傷更是肯定了淩氏出現了難以逆轉的危機。諸如高層鬧不和、公司決策的失誤導致負債、淩氏副業的部分企業相繼裁員或是倒閉，已經令好大一部分淩氏員工人心惶惶，擔憂起以後的職場生涯。
“淩氏該不會要垮了吧？聽說分公司開始裁員了呢。”剛影印完檔案的小紅將茶水間的八卦帶到辦公室繼續，“我們是不是也要開始準備找工作比較好，免得到時候真的不幸被裁員還有後路可走。我每天光看到財經頻道播報淩氏的負面新聞就擔心得不得了，淩氏B股又跌了幾毛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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