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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那場大病之後麼?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殺氣,風吹亂了滿室的輕紗,沒有人敢偷眼去瞧默不作聲的慕容星曄,驚駭的冷汗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慕容星曄赤紅的雙目在每一個太醫的頭頂稍作逗留,他要找出那個給純瑕麝香的人,要將他碎屍萬段,五馬分屍。
他是曦晉的君主,嗜血,殘暴,昏庸,無能,他容不得背叛,容不得欺騙,他高高在上,沒有人敢對他說一個“不”字,唯有那個叫純瑕的女子,一次又一次的無視他,衝撞他,將他的仁慈玩弄於股掌之間。
“說,是誰給純嬪的麝香?!”慕容星曄突然暴喝一聲,嚇的菊歡宮裡的奴才太醫都打了一個寒顫。
尤其是胡太醫,更是抖如篩糠。
囚虐
“胡太醫!”
慕容星曄踱步走到胡太醫面前,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嚇的他一哆嗦。
“微,微臣在。”
胡太醫冷不丁的吞了一口口水,豆大的汗珠一顆接一顆的滴在地上,他就知道純嬪這忙幫不得,幫了就是死,眼下他招也不是不招也不是。
“你是太醫院之首,醫術最高明,要不你給朕猜猜,誰最有可能做出這樣忤逆的事來?”
慕容星曄的手指慢慢陷入胡太醫的肩肉中,胡太醫吃痛的埋著頭,顫音的答道:“回,回陛下,微臣不,不知。”
“不知?”
話音未落,只聽“咔”的一聲,接著蓋過一聲哀叫,慕容星曄的一手掰斷了胡太醫的肩骨,胡太醫慘叫著栽倒下去,嘴上不忘喊道:“陛下饒命!微臣知錯!微臣知錯!”
“胡之遙,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給純嬪私用麝香?!”說罷,慕容星曄飛起一腳踢了上去,將胡太醫死死的碾在腳下,他憤怒的臉孔像洪水猛獸,沒有一點憐憫與惻隱。
跪在地上的奴才太醫,惟恐胡太醫殃及池魚,皆不動神色的挪動著身體,卻沒一個人敢上前為胡太醫說一句話。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胡太醫痛叫著,他還不想死,他還有老有小,一家七口要他養活,他不能死,遂解釋道:“是純嬪娘娘逼微臣給她麝香的,陛下明鑑,陛下開恩!”
“她要麝香你就給,你眼中還有朕麼?!”慕容星曄一掌推倒地上的高瓷花瓶,碎片飛散四下,弄的到處狼藉,他怒吼道:“來人!將胡之遙一家打入天牢,翌日絞刑處死!”
聞言,胡太醫眼孔一睜,嚇的當即昏厥了過去,幾個奴才顫顫巍巍的將其拖了出去。
處置了胡太醫,慕容星曄獨坐在內室裡一言不發,伺候在旁的奴才立在一邊,恨不能隱起身來,生怕慕容星曄盛怒之下將他們一併處死。
小續子在宮中為奴數十年,自幼伺奉在慕容星曄身邊,以前慕容星曄再怒再氣,處死之後這火沒幾刻也就消了,可沒見過他如此神情,竟然讓小續子有一種十分傷感的錯覺。
囚虐
那傷感,是來自慕容星曄的眼底麼,他的主子除了嗜血殘暴可從來沒有流露出過一絲一毫的傷感來,難道是他眼花了?小續子搖了搖頭,彷佛有上百隻蒼蠅在頭頂飛一樣。
慕容星曄挑眉看著小續子,一張俊美的臉龐此刻保持著石化般的表情,小續子縮頭垂臉,生怕惹毛剛剛安靜的慕容星曄,這滿屋子裡價值連城的的杯子玉器都快被砸乾淨了,他光是聽聲音就夠肉疼了。
半響,慕容星曄仰躺回太師椅上,一隻手臂搭在額頭,閉著攝人心魂的眼眸,一直坐到夕陽西下,坐到黃昏遲退,坐到月上樹梢。
殿外的風吹了又散,斑駁的花影搖晃著投射在窗前,室內的薰香燃了一爐又一爐,嫋嫋的煙霧繚繞在每個角落。
平靜的慕容星曄此刻突兀的不安,像有什麼東西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心臟,痛的發不出聲來,是恨麼?
他冷笑著睜開眼,長吁一口氣,目光投向那堵通向密室的牆壁,看著看著,那上面竟然浮現出了純瑕珠淚連連的臉,他猛的直起身,幻影隨即消失不見,或許,他是該去看看,看看那個賤人死了沒有。
“都滾出去。”慕容星曄聲音低沉,表情冷漠,一群奴才連滾帶爬的退出了殿外,很怕慢一步就會丟了小命。
慕容星曄正了正衣裳,推開牆壁,想著要如何奚落純瑕,端著燭燈邁著方步緩緩走了下去。
冰室裡,安靜中沉澱著死亡的氣息,純瑕的髮絲散亂,層層遮住了那張慘白的臉,身子已經凍的僵硬,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痛楚。
慕容星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