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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陳叔。”
“雀谷周府被屠門,只留下了一朵魅蓮。”
“終於還是忍不住,露出馬腳了。”
七喜回來途中偶然聽說魅蓮奪財滅門一事,便知她等了三年的結果即將降臨了。
“陳叔,陳沉呢?”
“已經混進驗屍官中。”
“勞煩陳叔你們了,但到底是守得雲開見霧明瞭。”
語畢,安七喜放下茶杯,眼底有陰霾層層附上,甚至遮掩住了她漂亮清明的雙眸。
天氣微涼,烏雲翻翻滾滾,一層一層遮掩住了疲倦的太陽,只撒下微弱的光芒來。
“可是走到了洛陽會試場了。”蘇默默手上一邊甩著七喜給的銀子,一邊自言自語,望向會試場外靜靜守著自家考生的家長們。
會試場門口戒備森嚴,幾個帶刀侍衛面無表情地站著。
“果然是大型考試,看起來真高階。”
“姑娘,看你這麼小,莫不是來等自家相公?”
蘇默默還沒感慨夠就聽得周圍有一句大媽在問她,蘇默默四處望了望,心說莫不是隻有我一人是年輕人。
還真是,除了蘇默默,全是一些大媽大嬸,難怪要來搭訕她。
“不是的不是的,我等我弟弟。”蘇默默禮貌地一笑,溫順地答道。
“這樣啊,聽你口音不像是洛陽人哎。”
蘇默默忙擺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洛陽人。”
其實聽到這樣的問話,蘇默默有些許心塞,心說只有洛陽人可以在洛陽參加會試麼難道,不是皇上定的京城錦城洛陽淮陽都在洛陽考睌?
真是!
“我只是來陪同我弟弟參加會試罷了。”
蘇默默耐心地解釋道。
“噢噢,其實我也不是洛陽人哩”大媽仿若找到了同道中人,徐徐不斷地開始向蘇默默敘說她的家事。
蘇默默只一隻耳朵聽進一隻耳朵出去,眼神不住地在會試場門口流轉,青蔥細指不住地環繞著垂下的髮絲。
果然功夫不服有心人嗷。
不一會,蘇默默就等到了會試結束,參考的人們臉間夾帶著或快樂或驚喜或懊悔或悲傷的神色。
門外等考的人紛紛迎上前去。
蘇默默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後看看,都沒有看到李白的身影。
蘇默默有些急了,眼看著會試場裡出來的人愈來愈少,蘇默默不住地咬著下唇。
一個跺腳,蘇默默抬腳直接進了會試場。
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蘇默默忙叫住他。
“何免,何免。”
何免定睛一看,原來是李白的鄰家女孩蘇默默,遂停下腳步驚奇地問道:“你不是蘇家小女麼?你怎麼在這裡?”
“且莫說我的事,李白呢?與你一同參考的李白呢?”
一邊問他,蘇默默還一邊掃視從裡出來的三三兩兩的學子。
“李白他並沒有參加會試啊。”
“什麼?你說什麼?李白他”
“我想起來了,昨日傍晚,李白遇到一個來洛陽趕貨的熟識人。”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道;“難怪呢難怪呢,他聽說你來找他,前日我們停車在梧桐山寄宿,他拾得一個荷包,我隱約是記得那是一個護身符”
“護身符?”
莫不是我的護身符被他撿到了?
“後來他思索說要回去一趟,我們勸他考完再早點啟程,豈料今兒一早起來就不見了他的身影,留了一封書信說有急事回去,讓我們安心參考。”
“我還琢磨著什麼事讓他這麼急著就走了,也不考試了,原是因為你哦。”
再後面的話蘇默默也沒怎麼聽清,滿腦袋都是他那句“原是因為你”。
因為她蘇默默,李白居然錯過了會試。
都是因為她蘇默默。
出會試場的路蘇默默走的格外艱難,腳下似有千斤重,根本邁不開步子來。
繞是何免圍著她說著什麼安慰她的話,蘇默默都沒心思聽進去。
明明他是說過,斷不可出門來。
她偏的沒有聽。
她出門被劫走被抓被怎麼樣都無所謂,可就是不可以也萬萬不能,耽誤了李白的會試科考。
否則她就是死個一百次一萬次,也減輕不了她的愧疚感。
再回去京城簡直是一番風順。
蘇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