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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長嘆一口氣道:“哎,婉兒呀婉兒,我一生志向。又有誰懂,我委身於這朝廷,為的是什麼。又有誰知,王媽誤會我。我寂莫一生。婉兒,你地下有知。能理解我嗎,現在終於找到了我們地孩子,婉兒,你知道我的心裡有多高興嗎,你看她,長的和你年輕時一模一樣。”
若兮和王媽並排走青石鋪就的小路上,兩個人一路玩語,王媽似乎還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若兮調皮的側頭看著王媽道:“王媽,你見了那周大人是不是很激動啊。”
王媽伸手在若兮胳膊上輕輕的擰了一把道:“你這孩子,就知道亂說,王媽呀,是在想周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安排你出宮,我就怕那皇帝。”
若兮咯咯的嬌笑著道:“哎呀王媽,你擰的好痛哦,皇帝那邊你放心吧,不會怎麼樣地。”
“王媽就是放心不下呀,你可要自己學會保護自己,聽到沒有。”王媽一邊走著一邊輕輕的囑咐著,若兮拉著王媽的手一路向前走去,遠處地夕陽已經沉進了山頭,婉葉城裡,遠遠近近的人家都陸續地冒出了炊煙,這樣地傍晚,其實是最容易讓人生出思鄉之心的。
若兮地心中又浮現出以前每天放學回家,媽媽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不禁緊緊的倚偎著王媽,媽媽和自己現在隔著的不只是天涯而是生死,身邊的王媽是唯一讓她覺得溫暖的人。一陣寒風吹過,路邊乾枯的樹枝也跟著在風中搖擺,若兮的衣服也被風吹起,身上一陣寒冷襲來,若兮挽緊了王媽,兩人快步向前走去。
若兮回來心澄殿時,綠荑爬在窗前的大木桌上,好像已經睡著了,屋子裡被暖爐燒得暖暖的,和外面的寒冷形成顯明的對比,只是今天卻只點了一盞宮燈,心澄殿裡沒有平日的燈火通明,一盞小小的宮燈發出朦朧的光,讓整個屋子顯得有幾分沉鬱悶。
“綠荑,怎麼在這裡睡著了啊,會感冒的。”若兮輕輕的推著綠荑說道。火烈鳥也從籠子裡蹦出來跳到桌上嘰嘰喳喳的叫著。
綠荑抬起頭來看到若兮回來了,揉著眼睛高興的說道:“小姐,你跑那裡去了,你不在人家一個人悶的慌,對了我去把小艾叫過來了,剛剛安排她住在無常原來的房間了。”
“嗯,讓她住在那裡也好。”若兮說著走過去坐在床邊上。
“小姐你怎麼把頭髮這樣紮起來了,還有衣服上也弄髒了好多處哦。”綠荑看著若兮用錦拍紮起來的秀髮說道。
“這個啊,沒什麼的,我剛才摔了一下,玉簪弄斷了,就用這個暫時把頭髮紮起來了。”若兮說著,忍不住從懷中拿出那塊玉認真的看著,玉體上並沒有有什麼花紋,只是完全潔白的一片,綠荑湊過去笑嘻嘻的說道:“小姐那來的這種玉啊。”
若兮不禁抬了頭微笑著對綠荑說道:“這種玉?綠荑知道這是什麼玉啊。”
綠荑也挨著若兮坐下來說道:“這種玉叫白玉,雖然不是價值連城,但聽說並不多得,傳說只有真心相戀的人在月圓之夜,來到千湖畔對著湖中的月亮許願,才有可能得這種白玉,你看這玉全身並無一絲花紋,卻沒有一絲雜色,代表純潔的愛情。”
若兮聽了綠荑的話只是久久的凝視著自己手中的玉,雖然綠荑說的只是一個美好的傳說,但也可以證明當年的周喬和婉兒兩人是如何刻骨銘心的相愛著的。
若兮放下手中的玉,感覺從未有過的疲憊,她伸著懶腰說道:“綠荑,我想洗澡,你去幫我打點熱水來吧。”
綠荑出去了,若兮無聊的鬥著火烈鳥在桌子上玩,思考著今天下午那奇異的一幕,不明白要殺自己的是什麼人,救自己的又是什麼人?
“小姐水打好了。”綠荑探進頭來說道,她長長的袖子挽起,兩隻手上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嗯,這就去。”若兮說著出了心澄殿,來到緊靠著心澄殿左邊的一間屋子,這是專門供若兮洗澡的地方,一張大大和不知道用什麼木頭做成的浴缸嵌在地上,熱水到進去時,那種木頭會散發出一陣奇異的香味。而浴缸裡則撒滿了玫瑰花瓣。“小姐,我來幫你更衣吧,綠荑走到若兮身後,準備幫她脫衣服。”
“綠荑,你出去吧,還是我自己來吧”若兮每次洗澡都不讓綠荑在旁邊侍候,她總是不習慣另一個女孩子幫自己更衣。
綠荑也知道若兮的習慣,她微笑著點頭道:“小姐,我就守在外面,有什麼事情你喊一聲就是了。”
第二卷 第六十一章碧玉再現
水氣氤氳,陣陣香氣和著瀰漫的水氣襲來,若兮蹲下來用手輕輕的撥著浴缸裡的水,那熱熱的手掠過她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