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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情何以堪,叫他如何忍心接受,又如何忍心不接受。齊熠默默的轉過身,不再看若兮,默默的爬到另一個角落裡去,拖著傷殘的腿,緩慢的。疲憊的爬著,然後一個人抱著頭安靜的躲在那裡,彷彿要躲開這個世界。躲開這個事實,若兮和綠荑的耳邊傳來那個男孩。極為痛苦。壓抑而斷腸的哭聲。
若兮呆住,心痛。為齊熠,為自己,午夜夢迴,多少次啊,盼望著見到他,那個春閨夢裡人,卻從來沒想到,相見,相認會是這個樣子,是啊,她真地已經不在是原來的她了,豆豆真的是死了,豆豆地身體永遠沉睡在華山腳下,而活下來的,又是誰呢,現在地她,既不是豆豆,也不是真整地若兮,那麼,她又是誰,真的只是一個孤魂野鬼嗎?
從來沒有認真地考慮過這個問題,原來問題真的是一直存在的,以為自己是重新活了,再世為人,雖然是頂著別人的身份,也可以努力讓自己快樂,到頭來,自己卻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呵,可笑啊,那麼努力的活,那麼努力的掙扎,那麼努力的思念,全都是空的,雲飛愛上的女子,是柳若兮的身體,而柳若兮的身體,又與豆豆何干,而愛著豆豆的齊熠,又無法接受寄生在柳若兮身體裡的豆豆的靈魂。
原來自己一直是孤零零的啊,還自我以為自己很幸福,原來一切都是假像的,其實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自己誰也不是,原來張半仙真的沒錯,是了,只有張半仙知道她是誰,並清楚的告訴了她,她只是一個鬼魂,一個沒有了身體的靈魂,可恥的住著別人的身體,然後用別人的身體去騙取這世間的一切,包括愛情。
她突然就被打跨了,一直植根於心中的意志力就這樣慢慢的開始消失,如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