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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要去見爸爸媽媽!”穀雨很興奮,雀躍地說。
“可是”猶豫的還是寒露,“你擔不擔心他們會不喜歡你,或者把張哥哥帶走,不讓他跟你玩?”
穀雨搖搖頭:“他們一定會喜歡穀雨的,如果他們真的不喜歡我也會讓他們喜歡的。張哥哥誰也帶不走,他答應過我會一直陪我的!”
秦寒露吐氣,能夠這麼執著於愛情誓言真好,雖然在旁人看來有些愚蠢。她苦笑一下,拉起了姐姐的手,往回走。
因為是聖誕節,穀雨今天換了一條新裙子——寒露買給她的粉色毛裙,彩虹色的毛襪,腳下一雙裸色小皮鞋,外面披了一件白色大衣,加上短髮上裝點得紅色蝴蝶結,美麗脫俗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這姑娘出現在張潤傑辦公室的時候,裡面端坐的兩位老人有些驚訝,緊接著都站了起來。張媽媽一把拉住了穀雨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裡不停地搓動著,嘴裡還不住地埋怨兒子:“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這麼冷的天讓人家姑娘倒騰什麼?瞧瞧這手涼的!呦,小臉都凍紅了”
後面的寒露幫穀雨把大衣脫下來,笑著跟他們打招呼,然後柔聲對穀雨說:“姐姐,快點叫叔叔阿姨,這就是張哥哥的爸爸媽媽。”
手上傳來的溫暖讓穀雨覺得十分安心,她無暇仔細分辨寒露的話,只是覺得不稱呼什麼的話有些不禮貌,於是張嘴叫道:“爸爸,媽媽!”叫完之後,自己似乎也發現了不妥,抽出手來躲在妹妹身後,臉一下紅透了耳根。寒露也是一陣害羞,無奈之下也只得拍著姐姐的後背算是安慰。
屋子裡其他的三個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安靜了數秒之後,一陣笑聲響起。這其中最為得意的是張潤傑,他把穀雨從寒露身後拉出來,輕撫著她的頭髮說:“穀雨,你沒叫錯啊,爸爸媽媽都很喜歡你呢!”
“是啊是啊!沒叫錯,沒叫錯!”張爸爸看著眼前的漂亮女孩,心裡疼愛得不得了。夫妻二人膝下三子,唯獨沒有女兒,看著這麼乖巧的女孩子嬌滴滴地叫自己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張媽媽擁著她到了桌旁,開啟飯盒,遞過勺子:“來,嚐嚐媽媽煲的湯。多喝點,多喝點”
看過張家父母的態度後,秦寒露安心不少,她想走上去跟穀雨打個招呼,但又不想破壞“母女”兩其樂融融的氣氛,只好拍拍張潤傑,指了指門外。
“張哥哥,我現在也放心了,所以先回去。”寒露心情有些複雜,既為姐姐能遇上這樣的一家人感到開心,又因為從此後自己便不再是姐姐唯一的親人感到有些失落,但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考慮,這都是一件好事,她這樣對自己說。
“你回哪?朋友家裡?”張潤傑抬起手腕看看錶,“不早了,都已經十點半了,我去找護士,你去值班室住吧!”從秦寒露上學以後,在這裡已經沒有了她可以留宿的地方了。
秦寒露笑笑:“不是有現成的酒店嗎?我自己回去住就好了!明天週六,我上午有課,下午再過來看穀雨。”還想說些客套話,比如謝謝他照顧姐姐之類,快出口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這個立場了。
“我送你過去吧,天黑了,怕不安全。”容不得她推辭,張潤傑脫掉白大褂,返回去穿了大衣,拿了車鑰匙出來。秦寒露也不再說什麼,跟著他上了車。
街上路燈昏黃,偶爾有對面過來的汽車瞪著眼睛疾馳而過。車裡秦寒露怔怔地想著自己的心事,張潤傑也不說話偶爾看她一眼。
“張哥哥”秦寒露張口,“為什麼會愛上我姐姐呢?畢竟在那樣的情形下,真的不容易啊!”
張潤傑笑了,臉上盪漾的全是幸福:“感情這東西真的沒有道理可言。它不是等價交換,也容不得你衡量利弊,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如果感情有這麼多的條條框框,那麼就失去了它的美麗,也就不值得那麼多人為之苦苦追尋與等待了。”
“你能保證愛情帶來的都是幸福和甜蜜嗎?”
“哦,”張潤傑撓撓頭,“不能。但是不管帶來的是什麼,那種真情的付出都是真實的。何況有這麼一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份感情帶來的痛有多深,之前付出的愛就有深’。所以,人活一輩子,能有那麼一次也就夠了!”
秦寒露微笑,若有所思。
第17章 第十七章 誤會
為了趕週六早晨的課,秦寒露起了大早,迷迷糊糊地下了車,從車站往學校走。
“秦寒露!”
身後的一聲斷喝,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