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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一邊翻著東西,一邊興奮地問。
“都來一些吧,烤好了給他們送過去點,”一邊扇著火,秦寒露一邊說,“早飯吃這個不好。夏天啊,你還是先吃個麵包,喝點酸奶吧!”
“偶爾一次沒什麼,”夏天自然不願意錯過自己動手的機會,端著各種串的托盤走向烤爐,“姐,我做什麼呢?用不用扇風啊?”
“不用,你好好待著,一會兒第一串烤好了給你吃!”秦寒露頭也沒抬。
另一邊釣魚的兩人一直較為沉默,夏曆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唐錦棉就會做個噤聲的手勢。知道他是怕嚇走了魚,夏曆也就只好靜靜地陪他等著。
正在無聊之時,水裡的魚漂動了兩下,夏曆驚喜地拉住唐錦棉,小聲問著:“咬鉤了是不是?”
唐錦棉點點頭,但是沒有急於收線,等著釣竿有了明顯的下垂後,他迅速地回收,嘴裡高興地大叫:“是條大魚,已經勾住了!”
果然是條大魚啊!一尺長的虹鱒魚,重量得有一斤上下。夏曆有些顫抖地拿捧過小水桶,讓他把魚放進去,然後又有些發愁地問:“棉花糖哥哥,它是活的耶。”
“傻丫頭,當然是活的,只是在嘴巴這裡有個小傷,不會要它的命的。”唐錦棉笑笑,看看不遠處的秦寒露和夏天,招呼著,“我釣上魚來了,也不過來看看?!一會兒可不給你們吃啊!”
夏天一溜小跑過來,整個腦袋都扎進了桶裡:“真的,唐哥哥你真厲害。我們現在就把它弄死吃掉吧!”他抬起頭的時候,口水都已經流了出來。
唐錦棉望了望一直停在烤爐邊沒動的秦寒露,剛才釣到大魚的興奮已經少了大半,輕拍了一下夏天的頭,輕笑著:“小饞貓,走,我們把它處理一下。”提著水桶往秦寒露那邊走去,夏家姐弟兩緊跟其後。
唐錦棉在國外有過和同學們一起野外生存的經歷,所以殺魚烤魚這類事情對於他來講不難。他拿出工具後將魚抓在手裡,瞥了一眼依舊未動的身影,不甘心地問:“喂,你不過來看看?”
“哦”秦寒露沒有回頭,聲音飄了過來,“我不看了,一會兒幫你們烤。”
唐錦棉心裡抽緊,聯絡著他之前瞭解過的事情,內疚起來。也許是因為怕血吧?他想到穀雨也是見不了紅色,開始在心裡狠狠地罵著自己,手上用石頭重重地敲上了魚頭。利刃劃開魚腹的時候,豔紅的顏色溢位,他突然胃裡一陣翻騰。強壓下嘔吐的慾望,硬著頭皮把裡面內臟掏了出來。
“哥哥,我來!”夏天伸手過來。
唐錦棉把魚交到他手上,遞過刮鱗刀:“把鱗片刮下來就好了。在它身上劃幾道,然後用調料醃一下,送過去烤就行了。”
夏天歡天喜地地按照他說的忙活起來,唐錦棉則轉向另一邊,慢慢地平復著自己。夏曆看出他的臉色異常,跟過來,關心地問:“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唐錦棉搖搖頭,小聲說:“突然胃不舒服,可能是因為沒有吃早餐的緣故吧!”
“你等等,我去拿點吃的。”夏曆跑向野餐墊處,抓了一大把零食,也不知道應該拿些什麼。
“把牛奶給我,放到爐火邊溫一下再給他。”秦寒露突然說。
夏曆轉身衝著她笑笑,順從地拿過牛奶:“寒露,幫我熱好,一會兒送過去,我先過去陪陪他。”說完,風一樣地飄走了。
秦寒露點點頭,一邊翻烤著肉串,一邊等著牛奶變熱。沒多大工夫,夏天拿著清洗後的魚過來,用籤子穿好,也放在了烤爐上。
“我來烤吧,你幫姐姐把牛奶送過去!”秦寒露不想過去打擾夏曆,努力想要避免跟唐錦棉面對面。她不是個愚蠢的人,敏感地意識到他似乎特別在意和照顧著她的情緒。雖然對於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不很確定,但是如果自己的存在變成夏曆的隱性危機的話,她將不能原諒自己。
肉香在空氣中蔓延,催化著胃液的消化功能,美景、玩樂在此刻都不重要了,大家圍坐在烤爐邊準備大快朵頤。
“魚還是有點少,我們四個人哪夠吃啊?”夏曆覺得有點可惜。
秦寒露笑著說:“我不吃魚,你們吃就好了。”
“啊?!你不吃魚啊!好可惜”夏曆感嘆著,喃喃自語道,“這麼美味的東西也有人不吃?”說著,她用叉子叉起一塊魚肉送給唐錦棉,“棉花糖哥哥你張嘴。”
唐錦棉面色泛紅,用眼角瞥瞥秦寒露和夏天——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則是誇張地撇嘴。他搖頭道:“我不想吃魚,可能因為是我親手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