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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放在心上。”男子拂袖,虛扶了一把。
實在是這一份謝,他受之有愧。
不顧這一室探究的目光,男子直直走到了我面前。
“在下乃霖親王流風。不知閣下如何稱呼。”此話一出,滿室譁然。
世人皆知當今天子有一異姓表弟,醉心音律,十二歲時,一曲玉簫更是驚為天人,曾引來百鳥同鳴。太上皇頗為喜愛此人,破例封其為霖親王,他是天朝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異姓王爺。
而當時,他驚豔四座的那一曲,卻正是《蒼羽樓》。
就這樣,我與秦凡跟著流風回到了王府。
“王爺,您回來啦”蒼安站在門口恭敬地行了禮。然而,當他抬起眼時,卻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
自家的王爺今天不是去見人的嗎?怎麼帶了兩個小孩回來?莫不是王爺的私生子吧雖說這倆孩子長得粉琢玉雕,眼珠子的顏色還和他們都不是一個顏色,但是
流風哪知蒼安是作這般想,只淡淡吩咐了一句。“現在起,所有人都不得進書房,一干人等都不得打擾。”
“是。奴才遵命。”
亭臺樓閣,流水人家。竹葉斑駁,隨風搖曳。霖王府少了一分繁華,卻多了一分清雅。流風踱到一片花圃前,停下了腳步。滿園的綠意,卻只有那花圃,光禿禿的。斑駁著些許枝葉,卻是未開的菊花。
“他真的死了嗎”
他問。淡淡的語調。一絲波瀾也無。
“是的。”
‘他’是誰?彼此都已心照不宣
“天河只在南樓上,不借人間一片殤不借人間一片殤呵呵呵呵”流風痴痴地念著,身影一隱,卻是消失在了竹林深處
真是個痴人啊
望著那個隱入竹林的斑駁身影,我淡淡地想。
翌日清晨,流風便帶著我們去尋那叫流鶯的人了。他的神色看來略顯憔悴,對於鳳劭安的死,他還是無法完全放不下吧
跟著流風七彎八繞,卻是來到了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茶鋪。
難道我和秦凡一直在尋找的地方,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掌櫃,一壺天山井水。”流風淡淡地說道,仍是一派溫潤從容。然而,舉手投足之間,較之昨日,卻是明顯帶了幾分冰冷的疏離。
“客官可要些什麼茶點?”那掌櫃聞聲抬頭,他一說話,便牽動著八字鬍一揚一抑。彎著一雙綠豆般的小眼睛,笑的一團和氣。
“來些新鮮的梅子,蘭花糕,水晶杏仁和菊蒸翠罷。”
“好的。客官你樓上請。”
“跟緊我了。”流風和掌櫃對了個眼神。便繞過前廳,直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入目的是一間間雅緻的包房。流風與那掌櫃直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走廊的盡頭只有兩間包房,房門離牆壁一尺的地方嵌了一方檀木櫃,櫃上呈著些花瓶點綴。
只見那掌櫃迅速將花瓶移開,檀木櫃的表面上便顯出些凹凸,這些凹凸在平時看來,不過是次品的瑕疵,極是普通。掌櫃不知從哪取出三塊碎片,卻一分不差地嵌入了凹凸之中。
“小人告退,有事儘管遣小人。”流風一揮手,那掌櫃便轉身離開了。
“走吧。”流風說罷,抬腳進入了房中。
第二十四章 煙雨依前時候,霜叢如舊芳菲 (3115字)
房間因處在角落的位置,景色並不很好,窗外的光線更是被隔壁的大樓遮了大半。暗紅的桌上置著薰籠,煙霧嫋嫋,升騰在空中,舒展出一個曼妙後便緩緩散開
整潔。慵懶。就是整個房間給我的感覺。
流風不發一言,一進屋就擺弄起機關,薰籠、椅子、花瓶真是不得不佩服這設計機關的人了,心思之縝密,簡直堪比強迫症。
“好了。”他的語音剛落。便聽得‘咯嗒’一聲,牆上慢慢顯出了一條密道。
流風不發一言地走了進去,我拉著秦凡的手,也尾隨而入。
密道的前段並不寬敞,一人行走,也會時常碰壁。密道內岔路也是極多,流風卻是走得駕輕就熟,想來應是經常來的。走了約摸一刻鐘的時間,四周漸漸寬敞了起來,腳下的路也變得平滑,乾燥了許多。我猜想,我們離目的地不遠了。
果不其然,不多久,我們便隨著流風來到了一座石門前,他熟稔地扭開了一旁的石珠,石門應聲,轟然開啟。
“風爺來了。”
一出門,便見一個小廝迎了上來。十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