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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心情是複雜得難以形容哦!
遲疑了一陣,我撐著樓梯的扶手,一高一低地下樓,右腳的傷口還未好,行走間仍覺疼痛,是以我只有加倍小心才行。
下了一半梯子,流目過去,終於瞥見一身白衣、仍然風度翩翩的陸秋楓,他坐在桌旁,見我下樓,他起身向我投目望來。
雖然我已有心理準備,但見到他的那一瞬,我心下還是難以抑制地跳個不停,我很想止住這種慌亂,卻似乎力不從心,越是強迫自己鎮定,就越是覺得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多日未見,他還是那副不吃人間煙火的樣,讓人仰慕,又讓人覺得不容高攀。
但縱使我夠聰明我也沒想到在我看他的同時他竟也在呆愣著望我,觸及他那炯炯星目,我原本慌亂的神經更覺錯亂了,老天,這純粹是要摧殘祖國的花朵嘛!
足足半響時間,我倆就這樣相互望著,一動不動,仿似有“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的感覺。當然這感覺也不排除是我自作多情,因為我始終讀不懂他眼中所表之意。
最後還是他先反應過來,他一掃面上的失態,輕道:“你來了。”
“哦!”我應了一聲,慢慢下樓,好像他那句話該是我說才對呀!整理一下心神,我朝他熱情地招呼,“大哥哥。”忽覺稱呼不對,忙改口:“哦!不,陸秋楓。”似乎還是不對,不得已又改,“陸公子。”幾個稱呼下來,我苦惱不已,我都不知到底是幹嘛了。
隨著我轉變的稱呼,陸秋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謝謝你來看我,過來坐吧!”我不忍直視他,輕瞥他一眼,繞過他去拉開凳子。
“你的腳?”陸秋楓雖然對我的稱呼不爽,口氣中卻是透露著一股關心。
“沒什麼大礙的,過幾天就會好了。”我強笑著給他倒茶。
陸秋楓愁眉緊鎖,看我幾眼,終於在凳上坐下,“聽說你被雷扎擄了去”聽誰說的?好奇怪,竟會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我,想了想,應該是陸嫻姬才對。
他兩句話都只說一半,像是怕觸及我的傷心事似的,其實他也太顧慮我的感受了,我被雷扎擄了去根本就啥事都沒發生,怎麼說我都無所謂。
提起雷扎,我突然就想起他死時的悲慘,“雷扎啊!那小子死得挺慘的,不過他也算死得其所,幹了那麼多壞事,老天也要收他的。”能在採花淫賊手下安然無恙的逃出來,這絕對是我值得宣揚的一件事。
“是嘛!”陸秋楓偷瞄我兩眼,“那你沒事吧?”他之前問的似乎就包括這個問題,見我沒回答,又忍不住問出來。
“我要是有事了怎麼辦?”無意中我竟逗了他一下,說出了才發覺有些不太正經。所謂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再怎麼變我都不可能是個嚴肅的人。
“”陸秋楓愣了愣,似乎不知該如何回答。瞧他那傻傻的模樣,我有些好笑,別看他比我大幾歲,騙人的事他還玩不過我。
“騙你的了,我才沒事,瞧我什麼人呀!想謀害我,純粹就是自取滅亡嘛!再說我這張臉,沒瞎眼的人都不會對我有興趣的。”
李英傑站在旁邊,聽我這話,立即反駁:“子西,你話可不能這麼說,這擺明了誰敢看上你誰就瞎眼了嘛?”
我和陸秋楓說話管他屁事呀!好不容易才見到陸秋楓,我可不想被他破壞了,於是我側目狠狠地瞪他一眼,“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很明顯李英傑要比我大兩歲的樣子,因而我這話一出,一席人都憋著想笑。
“你才多大的人啊!”李英傑氣得兩眼冒泡。
“喲,莫不是你看上我了?”我乾笑著說了又忙住口,好歹陸秋楓在場,總不能在他面前吵架吧!
李英傑齜牙咧嘴地道:“看上你我立馬去撞牆。”
陸秋楓悠閒地抿了口茶,壓抑住了臉上的笑意,“你們‘西丹粉館’還真是個愉快的地方。”看樣他也覺得我們這幫烏合之眾搭配得太好得很。
“大”我卡住了要喊他‘大哥哥’的衝動,“你要覺得好玩,那以後有空就常來吧!只要你不嫌吵,小店隨時歡迎你。”我突然想起我是煮粉的,於是又補充,“要不,我去給你煮碗粉怎樣?”
陸秋楓瞥了眼我徵求的眼神,流目去看看我受傷的腳,搖搖頭,“不了,等你腳傷好了再說吧!”聽這口氣,他以後還有來“西丹粉館”的想法了。
我不覺喜從心來,“好啊!”若不是怕表現得太直白,我還真想拍手歡呼。
陸秋楓凝神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