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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膝上一樣小莊冒犯地想,就彷彿那三隻狗兒般乖巧。
小莊垂首看他:“成爺,我飛不迴天上,也不會偷偷離開,你放心去睡吧。”——起碼今夜不會。
成祥擰起眉毛,不大踏實地看她:“真的?那你跟我立誓一輩子也不許離開。”
小莊心頭像是被什麼撞了一把,她若是要說謊,一千個謊話也能說出來或許,就算她說一千個謊話,他也會相信,可是對上他的眼神,那樣明亮赤誠的雙眼
小莊微微一笑,道:“成爺,你那黃金飛天放哪兒去了?”
成祥叫:“什麼?難道你要帶著它一塊兒走?”
小莊道:“你先拿來。”
成祥看她一眼,終於起身,去櫃子上面把用布包著的飛天取了下來,小莊接過來,看了會兒,道:“成爺,你猜這飛天是從何而來?”
成祥道:“我怎麼知道。”
小莊描繪那飛天慈憫的容貌,眼中透出重重回憶之色:“這飛天,是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給我的禮物。”
成祥一聽,心一緊:“什麼很重要的人?”他彷彿嗅到了什麼,很是警惕。
小莊笑笑,停了回憶:“是我的一位親人故而此物對我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的,我一路至此,它居然也一路相隨,並未丟失”
成祥心裡仍舊有點彆扭:“哼哼哼”
小莊看他一眼,道:“成爺,你不是說要我的羽衣嗎?”
成祥神色一動,小莊握住他的手,把那粗糙的大手展開,將飛天放在他的掌心裡:“成爺,這就是我的羽衣。”
成祥“咕咚”嚥了一口唾沫:“真、真的?”
小莊點了點頭:“帶著它,就如同是我一般好麼?”
成祥看看掌心的黃金飛天,又看看小莊,他的心有幾分踏實,也有幾分不踏實這黃金飛天對她來說至關重要,她肯說是她的羽衣,交付給自己,似乎是很重大的決定隱隱有些許諾之意,可就算這飛天再重要,卻也只是冰冷冷的金子,他寧肯懷抱面前這能說話,能對他笑讓他一見就心慌意亂卻又心裡舒服的人。
小莊道:“成爺,夜深了,快些回去睡吧。”
成祥咬了咬唇:“那那麼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
成祥鼓足勇氣:“你、你得讓我香一下!”
小莊一愣,竟不解他的意思,隔了片刻,才道:“成爺!”
成祥揚首,瞅著她求:“就一下,一下兒就行我保證!我立刻回去睡,再也不吵你。”
月色裡,成祥看著小莊,朦朦朧朧的月華里,她的模樣,越發好看,可這份好看,更讓成祥不安,太好看了,真的就像是仙女,萬一他一個不留神看不住,她飛回月亮裡去該如何是好?
小莊抬眸看他,近在咫尺地成祥,她先前從未為了自己爭什麼從來都逆來順受罷了,可此刻
小莊微微傾身,在那明淨寬闊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下去。
年年今夜,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
成祥一閉眼,感覺那嬌香的唇印在眉心,他嗅著小莊身上淡幽的香氣,剎那就像是被十方三世一切諸佛都庇佑了,如此安泰祥和。
次日晨起,成祥仍起了個大早,去集市買了點新鮮的蝦子回來,煮好了後剝了殼抽了蝦線,一個個光潔鮮嫩,盡數放在碗裡,又煮了粥跟雞蛋。
成祥忙完所有,小莊似還沒起,成祥便把東西放在桌上,用碗扣好,才出門去。
知府那邊關於張知縣勾結鹽梟事件做了批示,派了人過來接收在押的眾人,溫風至將案宗跟人犯等交接完畢,算是鬆了口氣,然而一抬頭看見成祥跟幾個衙差說說笑笑進門,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成祥滿面春風,如遇了什麼好事,溫風至瞄了一眼,忽然心生一計,便對那來接犯人的統領道:“這一路得經過些山路,頗為曲折押送的又是要犯,恐怕其他賊眾不甘心又生風波,要不要我叫幾個捕快相助護送?”
那統領笑道:“我來的有百號弟兄,溫副將多慮了。”竟謝絕了溫風至“禍水東引”的好意。
溫風至無奈,相送人去了,回頭時候,就見成祥坐在縣衙庭院的石墩上,旁邊幾個衙差有的捶背,有的端水,成祥狂吃亂啃一片西瓜,把西瓜籽吐得滿地都是,一邊道:“這個瓜還不錯,胖子你會選,回頭你挑個好的,送我家裡去。”
溫風至看著他,不忍卒讀,眉頭嘴角一起抽搐,轉過頭去,心想:“粗俗之極!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