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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可留戀了,此處,彼處孤身走下去又何妨?總歸她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孤兒,被抱入皇宮。
是恩,是仇從此之後,都一筆勾銷。
耳畔忽地傳來有個人的吵嚷之聲,模模糊糊地說:“你倔起來的時候,我還真有點怕”
小莊腳步徐徐一頓,側耳聽去,那人復又念道:“我之前說的都不算數都是上輩子的話了,以後我會死死地抓住你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你都是我娘子!”
小莊呆了呆,忍不住微微一笑。
他好像察覺自己有些太過霸道蠻不講理,於是又補充了一句:“別說爺不講理啊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不答應,就現在說出來,你要是不說,我就當你答應啦!答應了就不許反悔了!”
小莊垂眸,眼角有點兒淚光:“成祥”
喃喃地一聲,虛空中似有了回應小莊抬頭,看著陰暗的天際,心頭莫名浮出如許一句話:
“願他事事如意遇難成祥”
這一聲,彷彿能破迷除執,令光明重現。
本真大師道:“她已是死了,你是來叫為師為她超度的麼?”
成祥一愣:“你、你說什麼?”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卻彷彿聽不懂了。成祥把小莊抱下來,放在榻上,大手撫上她的臉頰,果不其然,蒼白冰涼,成祥忙去握她的手手也是涼涼地毫無溫度。
成祥屏住呼吸,手指有些發抖,往下在小莊胸口探了探:“這兒還是熱的!這還是熱的,她還活著,還活著!師父你快來救人!”
本真大師凝眸,肅然看著成祥:“成祥”
成祥一梗脖子,虎道:“不許說她死,誰敢說我就跟他拼命!”
本真大師深吸一口氣,然後薄嗔化成大怒,抬手打向成祥頭上:“你這孽徒,果真反了你了!”然後卻又合掌閉眸地自省:“罪過罪過又犯了嗔戒”
成祥抱頭,卻順勢跪地,用力抱住本真的腿,仰頭看他:“師父!她是為了我才弄成這樣兒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師父,你想想法子,好歹試一試,我不要她有事,我絕對不能讓她有事兒!”
本真張了張口:“起開”
成祥心涼如水,鬆開本真的腿,往後一座,靠在榻邊,抱頭哭道:“你不能撇下我!不能就這麼壞之前我說叫你好好地,你怎麼就不聽話小莊,我以後該怎麼辦?”
他抱頭痛哭,彷彿一個受盡了委屈,無處訴苦的孩子。
本真毫不懷疑,下一刻,這徒兒就會哭得滾倒在地上。
“成爺”耳畔忽地響起極其微弱的聲音。
成祥猛地停了,把手從頭上放下,揚起滿是淚的臉,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看向榻上的小莊。
那靜默的容顏僅僅是長睫稍稍地抖了一下。
成祥猛地跪起,撲在小莊身旁:“小莊!小莊!”這一聲,就好像星星之火,讓他又感激,又惶恐,不知該怎麼維護,不要讓她熄滅,成祥吸了吸鼻子:“小莊,我在這裡,你不用怕我叫我師父救你,他可厲害了你別睡,給我撐著知道嗎?”
小莊的長睫又是一動,成祥彷彿看她睜開眼睛看了自己一眼,他滿懷欣喜:“小莊小莊”
小莊復又合上雙眸,聲音微弱而淡淡地:“不要叫你太吵了”
本真在旁聽了這一句,半是意外之餘,不由微微一笑。
成祥鬧了半夜,狼嚎一樣的把整個金木寺吵得雞犬不寧,天還沒亮,所有的寺眾都已知道:成祥半夜抱了個垂危的女子上來求主持救治原本據主持說那女子已是死了,不知為何,忽然又有了一口氣兒
而在禪房內,本真大師看著臉色略好了些的小莊她仍是在昏睡,但比之前已經好了太多,起碼已經有了呼吸,雖然仍是微弱遲緩的。
本真大師也是嘖嘖稱奇,他明明探了小莊沒了氣息,忽然之間卻又一口氣轉了上來想到這女子淡淡一聲“你太吵了”,這脾氣,倒是很合他的心意。
本真抿了抿嘴角,掃一眼在旁邊的徒兒,心道:“若說是被這孽徒吵得受不了醒來的倒也並非不可能。”忽然又想到小莊只這一句,就讓成祥完美閉嘴,本真又覺鬱悶:他做人家師父二十年,奈何這孽徒是屬倔驢的,越是訓斥越是尥蹶子。相比之下,真真是挫敗也。
偏成祥打量著小莊,不放心地探頭過來,咬著本真耳朵道:“師父,你剛才給小莊吃的那丸藥,是不是你珍藏了幾十年的那個什麼什麼煮雞蛋?”
本真咬牙切齒,橫眉怒眼,忙又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