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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廷毓想了想,道:“娘娘還是節哀,這種事無人樂見,只能說是小皇子跟娘娘的緣淺”
宜妃氣得用力一扭,生生把手中的絲帕絞裂。
宜妃把帕子往解廷毓面前一扔,道:“你真當皇子是說來就來那麼容易的?宮裡頭只有皇后有子,你可知道這孩子對我有多重要,卻因為你們害得我差點一屍兩命!如今你竟毫無悔改之意?我在宮裡苦熬圖的什麼,不就是解家平平穩穩,仍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麼?你們倒是好!生生地拿著刀子往我身上戳!”
解廷毓道:“娘娘言重了”
“孩子不是你肚子裡的,你自不知道痛!你若不是我的弟弟,現如今還能在這裡說話?”宜妃眼睛通紅,咬牙道:“退一萬步說,錦懿對你也是仁至義盡了,每回進宮,太后明裡暗裡地打聽,她從來不曾說過半句你不好解家不好!你也知道太后皇上是怎麼疼她的,但凡她流露半點不悅你再不喜歡,看在她這樣知大體的份兒上,面上功夫也該做足了,怎麼竟敢竟讓她落得那個結局?”
解廷毓垂頭,終於慢慢道:“姐姐,我也不想的。”聲音低幽,如同耳語。
宜妃聽他一聲“姐姐”,徐徐嘆了口氣:“罷了現在還沒找到人,是壞事,也是好事總算還有一絲希望,我已命人沿河再細細找尋去了,父親那邊怕也有行動,如今覆水難收,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廷毓,解家的擔子遲早要落在你身上,姐姐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以後該好好的了吧。”
解廷毓道:“是。”
宜妃又道:“府裡的事兒我多少聽說了些,你切勿再執拗,只聽母親安排料理罷了,有些不該留下的禍患,及早痛快料理。”
解廷毓心頭一動,抬頭看宜妃,宜妃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解廷毓往外而行,李旺從旁相送,見他沉默無語,便道:“娘娘在宮裡委實不容易,若是別人,哪有這個心志,頂著大太陽在太后宮前跪半天?少卿大人多多體諒娘娘的苦心。”
解廷毓抬頭看看那刺目的陽光,道:“是啊,誰也不容易”
李旺道:“聽聞皇上派出的水軍,撈起了一些衣物首飾之類的,有些是懿公主的”
解廷毓肩頭一抖:“是嗎?”
李旺嘆道:“也不知懿主子如今到底是怎麼樣了。”
解廷毓又想到昨晚上那個夢,便道:“他們莫非真的以為暗夜入水,又遇暴風驟雨的,那人還能生還?”
李旺嚇得一激靈:“大人噤聲,這話在宮內可不好亂說。”
解廷毓苦苦一笑:“您說的是,是我失言了或許,她真的福大命大,神佛保佑,有一番奇異緣法呢”他說著抬頭,望見紅牆之外湛藍天色,有鷹燕悠遊,十分自在。
遠在數百里外,是跟龍都皇宮全然不同的景緻。
屋外狗兒嬉戲追逐,不知有那隻雞下了蛋,咯咯咯地叫個不停,樹上的蟬彷彿不甘示弱,鼓勁兒大噪,要跟母雞一爭高低長短。
金飛天爍爍輝煌,神情依舊是不喜不悲。成祥看看飛天,又看看小莊,忽然大叫:“小莊,你該不會是皇帝老兒的妃子什麼的吧?”
小莊雖然有點兒習慣了他的一驚一乍,聽了這句,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顫,皺眉道:“自然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
成祥道:“之前你說你嫁過人,宮裡除了妃子啥的,其他的也能嫁人?”
小莊見他睜大雙眼,忍不住竟想戲耍他:“有的也可以,譬如一些資歷深的嬤嬤”
成祥側目:“饃饃?你是饃饃?”
小莊見他驚叫之態,又盯著自己猛看,像是要來咬上一口般,便忙轉頭:“我不是,我幾時承認我是宮裡的人了?”
成祥舒了口氣:“太好了,把我嚇了一跳!”
小莊問:“你嚇什麼?”
成祥道:“你要真的是宮裡的妃子啥的,那我豈不是要跟皇帝老兒搶娘子?”
小莊啼笑皆非,啐道:“你胡說什麼?還有,什麼皇帝老兒,皇帝的年紀應該跟你差不多。”
細細看來,成祥濃眉大眼,鼻直口方,身量修長,猿臂蜂腰,透著一股勃勃英武氣質,稱得上一個“器宇軒昂”,實實叫人一眼難忘。若是放在京內,捯飭一番,必然會傾倒萬千少女,只可惜他天性散漫,舉止裡透著不羈粗狂,相比而言,就會讓人忽略他的長相。
比如現在,他拉了張凳子坐在炕前,坐也沒個坐相,雙腿大開,軒腰歪斜,單手支在炕沿上,大手託著腮,就這麼歪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