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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子張口,卻呀呀地不知說什麼。
傳令官過來報了時辰,成祥把小虎子交給季玉蘭:“我要走了。”他看一眼來送行的安寧侯,永平侯齊煥,解廷毓諸人,轉身欲上馬。
永平侯忍不住奔過來:“成大哥,你要我跟你一塊兒去吧,我也老大不小了,也該上戰場啦,你帶著我,也多個幫手。”
成祥低頭看他,在他的頭頂摸了一把:“行了,知道你有志向,不過還是再過兩年吧,遲早輪得到你。”
安寧侯紅著眼眶:“成大哥”
成祥把兩小抱入懷中,才又鬆開:“都回去吧”
成祥吩咐了聲,卻聽解廷毓道:“成兄”
成祥回頭,解廷毓在懷中一掏,掏出一柄匕首,道:“寶劍贈英雄,這其實算不上寶劍,不過是我的防身之物,今日送給成兄,雖然知道你多半用不上,卻聊表心意。”
成祥認得,這匕首正是那次解廷毓小巷遇刺,他藏於掌心出其不意殺死數名刺客的利器。此刻他竟捨得贈與他。四目相對,成祥一笑:“少卿還是這般文縐縐的。”
解廷毓也隨著一笑:“要平安歸來。”
成祥一點頭,終於翻身上馬,打馬而行。
馬兒得得往前,季玉蘭已經哭得眼睛模糊,她懷中的小虎子卻一掙一掙地,往成祥的方向探身。
季玉蘭抱緊小虎子,碎碎念哭道:“你爹爹要上戰場了,小虎子”
小虎子伸出小手,彷彿要把成祥招回來,嘴唇動著,竟含糊叫道:“爹爹爹”
季玉蘭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看向小虎子,卻見小虎子望著成祥離開的方向,咧嘴哭道:“爹爹,爹爹!”聲音從含混不清到無比清晰,從小到大。
季玉蘭痛心徹骨,抱著小虎子往前追了兩步,望著成祥的背影叫道:“虎子哥,你聽見了嗎,小虎子會叫爹了!虎子哥!你回來啊,不要去了!”
馬上那人身子一顫,馬兒腳步也隨之一停,他似想要回頭,卻最終沒有回頭,反而一抖韁繩,“駕!”飛快地打馬離開!
季玉蘭哭的雙腿發軟,跪在地上。
小虎子也隨之哇哇大哭,安寧侯已經忍不住,轉頭抬袖擦淚,永平侯紅著眼眶低下頭,語無倫次地罵:“他孃的,他孃的!”
解廷毓走上前,扶住季玉蘭,齊煥本要上前,見狀便停了步子,凝視成祥離開的方向,目光之中,憂慮,欽慕,懊悔,痛楚諸色交織。
成祥帶兵離開,也彷彿把漫天陽光也都帶走了,一連數日,龍都裡陰雨綿綿,一直下了半個月。
自打成祥離開,太后常常想起那個奇異的青年她起初見面,是厭惡他的,後來知道他是引小莊無形的罪魁禍首,更是恨不得殺之後快。
再往後,知道他並非真正的陳大成之子,那惡感越發雪上加霜,可是不知為何,面對成祥奇異的舉止太后不知不覺中,竟忘了他的種種不好,時不時地竟會想起來。
太后時常會問起皇帝,邊陲戰事如何皇帝只以為她是關心戰事,卻不知道,太后其實是在問成祥如何。
陰雨綿綿數日,太后的心情也一直抑鬱,就算是看著新出生的小皇子,都無法讓她開懷。
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太后從夢中驚醒,但是跟以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太后夢見的是那個叫做成祥的青年。
太后的心怦怦亂跳,她彷彿嗅到了什麼不祥,奇怪的是她很難受,因為想到了那青年或許真的會遭遇不測一種久違的痛楚在太后的骨子裡蔓延,讓她寢食不安。
同樣寢食不安的,還有小莊。
戰事膠著了一個月後,邊陲終於有訊息回來,據聞,是少將軍遭部將背叛,中了敵方圈套,部隊慘敗。
當皇后冷笑著說:“聽說少將軍也受了重傷,不知生死。”
小莊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冷靜的出乎皇后意料。
皇后有些無法容忍:“他就是成祥是不是?你終於也知道失去所愛之人的滋味了,當初你那麼狠心地送流霜上斷頭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
小莊一笑:“我不想跟你爭吵,你好自為之吧。”
小莊並不理睬皇后,徑直便去了御龍殿。
這幾日軍情緊急,劉泰堂許多日夜不能寐,整個人也有些消瘦,臉色越發嚴峻,讓人望而生畏。
寶峰見小莊來了,才要稟報,小莊示意,寶峰領會,當下退了。
正好宮女送了茶湯,小莊接了過來,緩步上前,倒了杯茶後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