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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覺得我不會愛你?”他的聲音也驟然冷了下來:“是誰之前口口聲聲說要與我一起,共同面對未來的困難,說要想辦法正大光明地與我一同立於世人面前?”
他質問著,並未意識到雙手緊握雙拳:“你這樣說,你點起我對你我之間的星點希望,如今又反問我將來是否會不愛你。難道之前的一切,你只是說說而已,骨子裡面,對我其實從來都不信任?”
“不是我隨便說說,我需要時間,可你卻迫不及待地開始讓大臣們張羅著選妃事宜了,你讓我怎麼對未來還抱希望?”她怒。
“選妃是勢在必行的,連這點你都不敢面對,還說什麼其它?!”他退開兩步,走到桌邊,隨手拿起一個茶杯蓋,扣在桌上無意識地轉動著。
即墨沉默,許久之後,才吶吶道:“我不是~~~我只是害怕再看到以前宮中的勾心鬥角,我見著母后這麼一路過來的,而我現在,卻要去扮演當年馮貴妃的角色。”
寧遠大手附上杯蓋,“咔”一聲,停在那裡,被他注視著,即墨有些不寒而慄:“馮貴妃關心的只有在宮裡的地位,她不愛你父皇。你也如她麼?”
搖了搖頭,他所見的是後來的事情了:“曾經,他們深愛過的。那時候我小,當時不太明白,如今再回想,馮貴妃必然是愛過父皇的。”
“知道為什麼最後他們最後變成一對怨偶?”寧遠冷聲問:“因為,當年是你父皇一個人,拼盡全力在為他們的未來努力,而馮貴妃並沒有,她躲在你父皇的身後,最終,兩人都對對方失去了信心。”
即墨垂首,他分析地不錯,的確如此。幼時的記憶中,父皇為了所愛,與群臣死扛,不惜以不上朝作為威脅,而馮貴妃,只一心想著如何向上爬,爬到了妃位,也逐漸失去了對父皇的深厚情誼。若她與寧遠也陷入這樣的怪圈,後果不會比那好多少。而且,照著寧遠的性子,結果可能更糟糕。他,原是真的在逼她,逼她與他共抗未來可能
43、共進退、同患難 。。。
面對的一切。
即墨走過去,雙手環保住他的腰,將腦袋枕在寧遠胸前,聽頭頂的聲音柔柔迴旋:“即墨,我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母妃雖是父汗的大妃,但她過世地早;父汗與兩個哥哥死於戰場。當年,我初次面對一切,不過二十出頭,如今,也尚算年輕。卻是要一肩扛起整個蒙古大族,還有這片江山社稷。你知道麼,我會累。”
即墨心有所觸,抬起頭望他閉目回憶,第一次,他承認自己會累。這話,也許從不曾對任何人說過。
“有時候,年輕就是錯。因為年輕,很多事情我要謹小慎微,要考慮朝中的多方意見。因為年輕,我的根虯沒有扎到足夠深,我的左膀右臂也都需要時日壯大自己。”輕輕撫上即墨的背:“我要應付朝中的勢力,江南的杜家,你知道,他是我的心頭大患。沒有力量再去應付那許多蒙古貴族女子。如你真要與我一起,幫我。”
即墨點頭,他今日說得已經足夠多。從來,那個冷淡、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的寧遠,只是他加築在自己身上的殼,因他年輕、又要承受各方壓力,所以他不得不將自己變成那樣。當年的寧遠對她的種種溫暖熱絡,並非假裝,而是這三年多的時間,將他變成如今的樣子。
心疼地撫上寧遠緊鎖的眉間,慢慢地撫著,直到他將中間的結緩緩舒展:“寧遠,你真的那麼想要這個孩子?”
微扯了一側嘴角,露出一個魅惑人心的邪邪笑容,他點了點頭,眼神卻是前所未有地認真:“我要看著我的女人為我生孩子。我知道你足夠堅強。即墨,我信你可以。”
“哦,好吧!”她乖順對他笑:“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生下這個孩子,順便打發那些讓你討厭的妃子們。”
寧遠臉上笑意漸深,低頭吻了吻即墨額頭:“這才像句話。”他說著,語氣中自然流露了得意。
即墨微微皺眉,多少有些被他又算計一次的感覺。不過~~~罷了、罷了,如今兩人同在一條船上,她不是當年的馮貴妃,她要做與他同患難、共進退的髮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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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一世的敵人 。。。
必勒格坐在一排長長庫房前的長廊裡,默默地給自己沏上一杯鐵觀音。雖然,他是蒙古族人,卻在漢地待了太久的時間,有時,常會忘記,還以為自己就是個漢人,連帶飲茶習慣,也如漢人一般無異了。
今日,又是可汗的五日一次的早朝。每到這個時候,即墨就會來看他。她每次來都會說:“必勒格大人,最近有什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