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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他一人看到麼?如今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說我日日打扮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還有啊~~~你說孩子日後出生,人家看出沒有天方血統怎麼辦?我算是見過那些天方大鬍子了,個個高鼻子、藍眼睛,這個可矇混不了!”
即墨笑了,壞笑著問:“哦,是哦,的確是個問題,巴圖魯怎麼說?”
“他還是那句,他會想辦法。”即黛嘟著嘴,一臉不負氣表情,“與其這樣,還不如給他當個小妾算了。”
聳了聳肩:“他都不著急,你著急什麼呀。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直估計巴圖魯也會幫你撞直。”即墨無所謂,又拿起一塊綠豆糕送到嘴裡,真好吃,怎麼即黛這裡的綠豆糕味道如此香甜?
即黛見了,一如既往的奪過即墨面前那盤綠豆糕責備道:“皇姐!你這都是第三塊了,不能再吃了。”
“嗯?”將最後一口塞到嘴裡,即墨拍了拍雙掌,不解地看了看即黛:“吃你幾塊膏都不讓,你怎麼嫁了人反而變得小氣了呢?也不用為了你的巴圖魯那麼省吧。”
“什麼省啊?!”又將放膏的盤子往自己這裡挪了挪,即黛皺眉責備:“吃這麼多,等到你胖成肥婆的時候,看你拿什麼和他那些妃子們爭寵!”
即墨窒住,慌張地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即黛,屏住呼吸半晌,才恍然開口:“你知道地真快~~~”
即黛低下頭,無意識地將綠豆糕從盤子一邊撥弄到另一邊,復又放回來,如此反覆,洩漏了緊張心緒。
“巴圖魯在這事情上,到底做了什麼?”冷下聲音,即墨問著,心裡多少有些難受。
畢竟,即黛嫁人了,心到底朝著誰?對她來說,也許丈夫更重要些。
“你別怪他。”輕輕地,即黛的聲音放得緩了:“若不是他壓著這事情,年前就有大臣們會陸續上疏,提可汗的婚事的。”
是嗎?即墨苦笑:“既然如此,前日怎麼就這麼一股腦地將這些
42、你那個寧遠壞透了 。。。
壓著的蒙古大臣都慫恿著一同遞上選妃的奏摺?”
“皇姐,這事情你也知道,壓不了多久。”勇敢抬起頭,直視即墨:“其實,是我讓巴圖魯這樣的。”
即墨嘆息著,望了眼即黛:“為什麼?”
“你的寧遠可汗,藉著我們的婚事,將巴圖魯牢牢牽制。他動的壞心思,巴圖魯知道。心底裡,總是覺得委屈的。還有我,日日被關在這裡,與坐牢沒什麼區別,還有人時時監視著。”向門外努了努嘴,即黛指的是必勒格派來的侍女手下。
“她們在可以保護你。”
“是保護,也是監視。”即黛的解釋不無道理,“既然選妃的事情壓不住,就讓你的可汗去傷腦筋吧。他要對你交代,估計也得難受一陣子。”
“你覺得讓他與我吵架就算是讓他頭疼的事兒?”即墨垂眸,緩緩問著:“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皇姐,我們不管有沒有干涉者事情,你都會面對他的妃子們。”
即墨緊盯著即黛的臉,看來毫無愧色樣子,無奈地接受了她的解釋。有時候,做人不能太認真,何況是對即黛,她選擇無條件地原諒。
當人放寬一點心,心情會稍好一些,少些執念,總是好的。
順手拿了近處的花生酥,輕咬一口:“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的妃子們。”
即黛有些惱了:“皇姐!我們都是宮裡長大的孩子,這樣的事情看太多了。你好歹也是前朝公主,後宮裡的明爭暗鬥,誰會比你知曉得更多?”
“就因為見得多了,才不願面對,我不想變成下一個母后或者馮貴妃。”說完,再咬一口,甜甜的點心總能讓人心情好些。
“那你就讓你的寧遠可汗保護你,他總不會不管你吧。”
“他說他沒辦法。”有時,寧遠給的答案讓人很無奈。
“他在逼你呢!”即黛說著,“就等著看你怎麼辦,想試探你對他的心呢~”
是麼?他逼她,試探她?需要嗎?
自己還有什麼可以試探的~~~也許,有吧。寧遠總說她太不把他放在心上。
難道,要拼了一切對他死心塌地,他才滿足高興?這能證明他是勝者,終於完完全全征服自己?
即墨越來越不清楚了。
坐在原地,思索許久,忽然,手中的花生酥又被即黛奪去:“皇姐!我說了不能再吃了,這盤子就快見底了!”
莫名地望了望手裡奪了盤子的即黛,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