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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別說跟我了。你們其實並不瞭解他。他是射手座,射手座的人,溫和都是假的。他現在在監獄裡脾氣好嗎,是不是在裡邊就不能這樣了?〃
小珂含混地說:〃啊,他,他不這樣了。〃
季文竹頓了一下,又問:〃他,他在裡邊好嗎,身體沒病吧?〃
小珂沒答,她反問:〃你還想他嗎,你對他,還有感情嗎,你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季文竹低頭,說了句:〃其實挺想的〃只一句,她的眼淚終於垂落下來,停住話頭忍了半天,強迫忍住了那聲哽咽:〃他,他這人,挺倒黴的〃
小珂說:〃我知道,劉川有很多毛病,可我也知道他非常愛你,他想讓你去看看他,你能抽時間去一次嗎?〃
季文竹用手絹擦著眼淚,擦完了又去衛生間洗了洗臉——眼淚把她臉上的妝都弄髒了——少頃她走出衛生間,鼻子還是噥噥的,眼睛還是紅紅的,臉上的表情亦醉亦悲,大概從未有過這樣憔悴。但當她在小珂面前重新坐下,重新開口的時候,能聽出她的語調已恢復了鎮定。她用哀傷的,但也是明確的聲音,婉言拒絕了小珂。
〃我不能去,我想我見到他會很難過的,他畢竟對我不錯,他的影子總在我腦子裡,可我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我必須忘了他。見了他我會控制不住自己,這樣對我對他都不好,所以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去。〃
一連三週小珂去找季文竹,龐建東都知道。但他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
小珂來一監區向老鍾彙報的時候,他在外屋聽得十分清楚。當天晚上他私下裡對小珂說道:〃季文竹那兒,要不要我再去試試。〃
龐建東主動請纓,本來是件好事,但小珂半天都沒吭聲,沒說那可太好了也沒明確拒絕。龐建東猜到她的疑慮,主動挑明:〃季文竹說的沒錯,她跟劉川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那她跟我,就更是過去的事了。我早就明白了,對她們這些當演員的女孩來說,最重要的是能不能紅。在他們那個圈子裡,不紅你什麼都不是,可一旦紅了,就能萬人之上,稱帝稱後。他們那種職業和咱們不一樣。既然他們紅與不紅有天壤之別,那其他肯定都是次要的了,包括愛情。愛情如果和紅不紅無關的話,那是刺激不了她的。〃
儘管龐建東如此說,但小珂依然有疑惑:〃既然愛情已經刺激不了她了,你還去幹嗎,你去告訴她劉川愛她,還有什麼用嗎?〃
看來,龐建東也不知道他去了還有什麼用,但他說:〃劉川是我們分監區的犯人,我只想為分監區做點工作。如此而已。〃
少頃,他又說:〃我和季文竹,畢竟交過朋友,她也許會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給我一個面子吧。〃
這件事後來的進展,果真出現了龐建東一廂情願的那個結果,季文竹居然來了。也許演員都是場面上的人物,彼此照顧面子,是場面上的規則。但無論如何,當龐建東把季文竹大變活人地帶到鍾天水面前的時候,老鍾和小珂還是感到了極大的驚奇。
在會見劉川之前,老鍾先和季文竹談好,對她見了劉川之後該說些什麼,做了必要的交待。交待的核心就是:無論如何不能說那種〃過去的事〃之類的話,你是來跟他敘舊的,不是來跟他分手的。老鍾懇求季文竹:他現在急需對未來的生活建立信心,建立幻想,你要給他這個幻想。
季文竹聽老鍾介紹了劉川的情況,介紹了劉川這一年多來的心情,儘管她對和劉川真的繼續保持關係,未做任何承諾,但還是通情達理地同意配合,同意按照監獄方面的要求,做好劉川的思想工作。小珂後來私下裡向龐建東打聽他是怎麼說服季文竹到監獄來的,龐建東一臉嚴肅地想了一下,告訴小珂:我對她說,你當初跟我分手我可以承受,可你現在和劉川分手,他無法承受!因為我和劉川過去的個性完全不同,因為我和劉川現在的處境,也完全不同。
季文竹來到天河監獄的當天,就被安排和劉川見面。見面沒有放在探視室隔著大玻璃進行,也沒有安排在劉川第一次見他奶奶的那個房間,而是安排在了團聚樓的一張餐桌上。劉川從嚴管隊結束集訓回到三分監區之後,雖然處遇等級升到了〃普管〃,但由於劉川至今沒有恢復考核計分資格,按規定是不能進團聚樓與親屬團聚的。團聚和會見有很大區別,不但不用隔著玻璃用對講電話交談,而且可以在一起聚餐,一級處遇的犯人,每月還可以在團聚樓裡與自己的配偶同居幾天。由於季文竹這次來對改變劉川的改造情緒可能會發生較大作用,所以鍾天水特別找分管的副監獄長強炳林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