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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更為重要。於是他說:那中午就中午吧,中午我到你家找你。季文竹在電話裡撒嬌地問:我過生日你送我什麼呀?劉川說:送生日卡唄。季文竹叫道:噢,光送生日卡呀?劉川說:你嫌禮太輕吧?禮輕情義重嘛。季文竹說:啊,無所謂,你送什麼我拿什麼。
劉川沒有提起那臺電腦,那是計劃中明天才有的高潮。他精心策劃了一個驚喜——買一枝新鮮的玫瑰,紅透的那種,放在那臺手提電腦的上面,然後用電腦當托盤,和盤托出這份浪漫的象徵。
這個計劃暫且按下不表,劉川掛了季文竹的電話,興沖沖地乘車回家。沃爾沃不能開了,他也沒有打的,為了省錢,他是坐公共汽車回家來的。他從小到大,印象中只有剛去美麗屋上班那些日子,為了偽裝的需要,才坐過幾天公共汽車。如果他的萬和公司最終徹底垮臺的話,公共汽車恐怕就將是他今後主要的代步工具了。此時此刻,擠在前胸貼後背的乘客中間,劉川並不沮喪,他的心情已連續多日不像今天這麼晴朗。他想,一切都會好的,牛奶會有的,麵包也會有的,他還年輕,一切都能慢慢適應。他可以再回監獄上班,可以掙錢養活自己也養活奶奶,他今後會和奶奶一起,和季文竹一起,快樂地生活。
當然,小保姆以後恐怕請不起了。那小女孩人品不錯。可奶奶一旦生活能夠自理,再不錯也只能把她辭了。
隨著公共汽車的搖擺顛簸,劉川對未來的展望抑揚頓挫。年輕人的展望總是過於理想,總是遠離現實。現實中劉川乘坐的這輛公共汽車向劉川家的方向越走越近的同時,他家那幢傢俱已經大部搬空的房子,正在經歷一場徹底的洗劫。房子大門被人撬開的確切時間我也說不清楚,洗劫也許在劉川還未走出醫院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破門而入的一男一女盡情釋放著積蓄已久的瘋狂,範小康能拿的就拿,單鵑能砸的就砸——鑲在牆上的鏡子,拆不走的浴缸,沒賣掉的傢俱,沒卸下的吊燈還有範小康本想拿走可惜手伸晚了一步的那臺手提電腦。
小康重在劫財,單鵑只想洩憤,明明可以拿走賣錢的嶄新的電腦,被她砸得七零八落。
劉川對明天生日聚會的精彩策劃,對未來生活的美滿理想,也隨著這臺被砸爛的電腦,變得七零八落。
這一回公安局真的重視了。
分局刑警隊至少來了兩輛警車,對洗劫的現場進行了詳細勘查,據說採集到幾個模糊不清的鞋印,但未能採獲一枚指紋,說明作案者在瘋狂砸搶的同時,依然理智地戴上了手套。
但畢竟,這件事在公安內部,已經上升為刑事案件的處理程式,並且獲得了一些寶貴的痕跡資料。刑警們在現場勘查的同時,迅速對大望路單鵑母女的住處進行了布控,但此後一連數日,單鵑再也沒有回來。
季文竹生日這天,劉川沮喪極了。
因為他已拿不出一件生日禮物,能讓季文竹心滿意足。第二天中午他來到季文竹家後,才想起他連在電話裡說好的那張生日賀卡,都忘記買了。
他見到季文竹時季文竹還沒起床,她給他開了門後就又鑽回了自己的被窩。劉川坐在她的床前半天不知該說什麼,還是季文竹笑著用一隻腳在被窩裡踢他。
〃哎,你給我買的生日卡呢?〃
劉川愣了:〃生日卡〃
〃拿來我看看,你都給我寫了什麼?〃
劉川愣了半天才喃喃地說:〃操,我他媽忘買了。〃
季文竹淡淡一笑:〃我就知道你忘了。〃
劉川說:〃我們家昨天晚上讓人給撬了,東西都給砸了。我本來給你買了一臺電腦,就是你要的那種〃
季文竹半驚不驚地看他:〃你們家給人撬了?你不是編故事吧。〃
劉川說:〃你不信咱們現在就過去看看。〃
季文竹這才信了:〃真的呀,都丟什麼了?〃
〃什麼也沒丟,值錢的東西都給砸了!〃
〃砸了!誰跟你們家有仇吧?〃
〃我知道是誰。〃
〃誰?〃
〃就是那個女的。〃
〃哪個女的?〃季文竹的語調馬上變得非常不好,〃劉川你到底認識多少女的,你能不能跟我說個準數?〃
劉川的語調也開始不好,他的心情無比煩躁:〃就是那個單鵑,我都跟你說過!〃
聽到單鵑二字季文竹並沒饒他,這個名字一直讓她耿耿於懷:〃你因為什麼得罪她的,你跟這個女的到底什麼關係?〃
〃我跟她我跟她沒什麼關係,我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