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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勾動扳機,把一串連發的子彈釘進劉川面前的泥土,這就是小珂聽到的第一串槍聲。
槍聲把事態推向了極端,告示著一切已經不可挽回。劉川就像被那一排子彈的氣浪掀翻似的,一屁股又坐回到了原地。小康和單鵑一齊叫喊:〃把槍扔了!扔了不殺你們,只要你們放我們走,我們不殺人!我們保證不殺人!〃
老鍾依然沒有扔掉武器,雖然高燒已把他折磨得神經虛弱,但他還是用殘餘的力氣堅持著勸降的努力。但連劉川都聽得出來,他不斷重複的呼喊顯然越來越沒有效力,對於一個已經病得寸步難行的人來說,他手上抖動的槍口已不足以威懾小康鬆開人質,不足以讓單鵑繳械投降,他們顯然已經下定了逃走的決心,任何威脅恫嚇,任何政策說教,都不能讓他們改弦更張。
從小康發難算起,已經過了兩分多鐘,小康和單鵑不能再有絲毫拖延,他們心裡都很明白,他們必須趕在小珂回來之前,就從這裡脫身離開。
小康再次勒緊龐建東的脖頸,他設法讓龐建東發出更加毛骨悚然的呻吟。他的吼叫聲已經明顯壓過了老鍾,他向鍾天水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我數三下,你不扔槍,我就勒死他!〃通牒之後他毫不停頓地喊道,〃一!二〃
單鵑尖聲大喊:〃把槍扔了!把槍扔了!〃
小康再喊:〃三!〃
鍾天水終於把槍扔了。
他用整個上身的力量,用全身殘餘的力量,把那支槍身小巧但威力強大的〃微衝〃,拋向遠處的山谷,拋向山谷中黑黝黝的樹叢。
小康鬆開了已經昏迷的龐建東,他衝過去一把掀翻了已無力抵抗的鐘天水,從他身上奪過手銬的鑰匙。他首先開啟了單鵑的手銬,單鵑就是在小康為她開銬的時候,手中的槍口也始終沒有離開過劉川的腦門。
小康開啟單鵑的手銬,隨即接過單鵑手中的〃微衝〃,讓單鵑騰出手來再給他開銬。當一切束縛褪盡之後,小康突然把槍口對準了劉川,然後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一串子彈飛出槍膛,但沒有射中劉川的頭部,單鵑比小康早了半秒,尖聲大叫著推開了槍口,她因力量過猛而撲倒了小康,兩人一齊摔倒在地上。
在此之前,劉川本以為這幾年自己經歷的各種危難,已算噩運到頭,而在此一刻,他才真正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當槍口對準他的那個瞬間,在小康一臉冷酷扣動扳機的那個瞬間,劉川的肌肉本能地快速收縮,全身每一個孔洞一下閉合,惟一還有感覺的器官只有一雙尚能活動的眼球,那雙眼球幾乎看到了一串帶著煙氣的子彈,擦著自己的髮梢向空中掠去,在身後的土崖上濺起一片炸開的渣土。這就是小珂聽到的第二串槍聲,比第一次聽到的更加尖銳鑽心。這尖銳的槍聲在劉川短暫失聰的耳朵裡反而變得遙遠而虛幻,彷彿並不真實,他因此而沒有聽清單鵑衝小康都喊了什麼。他看到小康給了單鵑一下,把單鵑打得滾在一邊,然後他站起身來,抬起〃微衝〃向鍾天水開槍射擊,射中鍾天水後又調轉槍口,把一串點射的子彈直接打進了武警戰士的腦門。
這就是小珂聽到的第三串和第四串槍聲,這兩個點射捱得很近,聽起來像是一串連射。這兩串槍聲劉川也聽到了,他是用心聽到的,槍聲把他的心震動得疼痛難忍,那鑽心的劇痛讓他頓開了七竅,讓他感覺自己在槍聲中轟然已死!射進老鐘身體的那幾顆子彈,彷彿全部射進了他的心臟!他心臟裡的鮮血和他的嘶喊一同炸開,滾燙的熱血一剎那湧上了他的臉頰,他喊叫著從地上躍起,撲向殺人後持槍轉身的小康。小康射殺了還能活動的鐘天水和武警戰士,剩下的只有大概已經斷氣的龐建東了。他大概以為靠了單鵑才槍下留命的劉川已經被徹底嚇破膽了,已經成了一具沒有意志的行屍走肉。他拎著〃微衝〃向龐建東走去,單鵑本以為他要把槍膛裡剩餘的子彈傾倒在那具已經沒有一點聲息的軀體上,結果不是,小康是想剝下龐建東身上的那身警服,他不能穿著這身囚服逃走。當小康蹲下來動手解開龐建東的第一個衣釦時,劉川撲上來了,小康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劉川壓在了身下,雖然依仗慣性又反過來騎在了劉川身上,但很快又被劉川手腳並用掀翻在地。兩個男人你上我下殊死搏鬥,誰都試圖甩開對方拿到地上的〃微衝〃,在瘋狂的搏鬥中能漸漸看出劉川佔了上風,單鵑知道的,劉川真要玩命兒小康絕非對手!劉川在隆城OK夜總會玩兒起命來所向披靡,能在幾把威風大刀的砍殺中衝出一條血路,更不用說與赤手空拳的小康這樣單打獨鬥。單鵑是在小康幾乎只有招架之功的時刻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