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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得財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性情陰私,又有手段,更能忍耐。而田家現在什麼個情形,徽州大家都清楚。鬥墨的時候,田老爺子那一臉的灰敗,說句不好聽的話,還真不一定能撐多久了,若是田老爺子一倒,田榮華未必能壓得田二,而田二又是一肚子的爛稻草,偏他還把蘇氏留在身邊,這佔了人妻,居然還敢放心的用王得財?說實話。她打心裡很是佩服田二的膽氣。
只可惜,田二空有膽氣,卻沒能力,把王得財留在身邊,這在貞娘看來,絕非善事。
如此的,今天田家留了一份情,那她投桃投李的。總要提醒一下。
“李貞娘,我不曉得怎麼說你好,怎麼,你李家容不下王得財。卻竄掇起我田家也不容人是吧?別忘了,他曾也算是你家姑父吧,都說李家仁義,我看是假仁假義。”田榮華嘲諷著道,隨即又冷哼一句:“我們田家的事情哪容得你李貞娘指手劃腳的。”
“得,算我多嘴。”貞娘一手抱著罈子,一手握拳,輕輕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有些氣樂了;倒是沒想到她一片好心,卻是換得田榮華這一頓嗆,得,你田家愛咋滴咋滴,反正她該說的說了,牛不喝水她也不會強按頭啊。
若不是因著田家送來這千年松煙煤這個大人情,她犯得著上杆子找不自在嗎?
想著,貞娘自也懶得再理會田榮華。
田榮華跟李貞娘自也沒什麼話說,這時便轉身離去,只是她走得幾步,又回來,衝著貞娘道:“對了,我剛才去了羅家的貨棧,店裡的夥計說他帶了東西來你李家了,還在嗎?”
“還在,一會兒就會出來了,你有事找他啊?那等一下吧。”貞娘看著田榮華,一臉平靜的道,心裡倒也有些疑惑,不曉得田榮華有何事找羅文謙。
當然,這兩人私情是不可能的,說實話,田榮華的性子也是有些傲氣,再加上羅文謙跟自己訂親,田榮華也另訂了親,自沒有什麼瓜葛了。
“不用,一會兒你跟他說,我爹要見他,為的是前年,我們墨坊跟他貸的那筆款子的事情。”田榮華道。
“什麼時候?”貞娘這時又問道。哦,貞娘這才想起前年的時候,曾一本來自家墨坊盜墨汁的配方,被自己拆穿,自己弄了個假墨方,最後使得田家整批墨汁全臭了,再加上眾多墨莊的退貨,田家為了週轉,田榮華確實是向義厚生錢莊貸了一筆款子。
“越快越好,我爹身子骨不太好。”田榮華臉色有些不好的道。
“好,我一定帶到。”貞娘點點頭。
田榮華也不在多說,便轉身離開了。
貞娘目送田榮華離開不久,羅文謙便從李氏墨坊裡出來,遠遠的就看到貞娘站在老槐樹下,便快步過來:“你怎麼站這裡,這太陽下山了,風大。”
雖說已是初夏,但徽州這邊早晚溫差大,這傍晚,太陽一落山,再加上風起,那還是有些涼意的,這丫頭穿的又有些單薄。
聽著羅文謙關心的話,貞娘心裡十分歡喜,隨後一手抱著罈子,一手扯著羅文謙的袖子,臉有些微紅的道:“羅大哥,我聽到七祖母和我爺爺跟你說的話了。”
羅文謙一聽貞娘說這個。再看貞娘站在這裡,應該有一會兒了,顯然是有話要跟他說,於是便反握了貞孃的手:“怎麼?你可是有什麼想法?”羅文謙兩眼灼灼的盯著李貞娘問。
“嗯。”貞娘被羅文謙盯的臉皮子更有些發燒,點點頭,隨後卻是抿了抿唇道:“羅大哥,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咱們能不能想個法子。在鬥墨之後再成親,你曉得我爺爺那身體,上一回制*三才墨就差一點出事,他是真的在碰不得墨了。所以這鬥墨的製作肯定得我來。”
“貞娘,成親放在鬥墨之後肯定是不行的,這不單是你七祖母和爺爺的意思,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好不容易求得一個知心人,總也是想保你個萬全的。”羅文謙輕笑的道,不過眼中卻也是有著堅持。
“羅大哥”貞娘有些著急。
“貞娘,這事沒的商量了,我聽你爺爺的口氣,就算是婚期不定在鬥墨前,這一次制墨。你爺爺也是決不讓你插手的,你可明白?”羅文謙又捏了一下她的手。
聽得羅文謙這話,貞娘心裡不由的一陣難受,她又如何不明白自家爺爺的意思,鬥墨萬一出事,朝廷要冶罪首先就是制墨師,爺爺這是要把她完全的撇開。
到得此時,她也知道事情已成定局,這回鬥墨,她是插不上手了。
“羅大哥。我明白的。”貞娘深吸一口氣,既然事情已經這樣,那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