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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現在怎麼樣了?”胡氏又拉著婉兒問。
“爹還昏迷著,不過。今天醒了十多分鐘,大夫說爹的病正在好轉。”婉兒微笑的道。
“那就好。那就好。”胡氏連聲的道。
“婉兒,你剛說要去煎藥的,你去吧,你娘這裡,我照應著。”這時,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進來道。
“好的,那麻煩大舅媽了。”王婉兒點點頭,又衝著胡氏點點頭,然後才退了下去。
而這婦人,正是胡氏的嫂子。胡蔣氏。
王婉兒下去,胡蔣氏便換了凳子坐在胡氏的床邊,胡氏這會兒卻是沉默著沒有說話,心裡有些疙瘩。
“他姑姑,我知道。我們來撤股你心裡不痛快,可家裡日子也難哪,你也知道,家裡把錢投資了不少在四方錢莊,如今四方被封了,家裡也是亂成一團了,婆婆聽到訊息也差點暈了過去,這實在是有些損失不起啊。再說了,如今由徽商商會那邊的人出來主持局面,這我們就算是想撤股不是也撤不了嗎?終歸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蚱蜢,所以,我們還得同心協力,想法子渡過這個難關不是。”那胡蔣氏一坐下來,便語重心長的道。
聽著胡蔣氏這翻話,胡氏心裡倒是好受了一些:“大嫂有法子渡過難關?”
“你幾個兄弟都算過了,這個時候錢莊不能倒,要是倒了,那損失就回不來了,所以,這個時候,要讓錢莊度過難關,唯有再繼續注資。”胡蔣氏道。
“徽商那邊也正是這個意思。”胡氏點點頭道。
這段時間,王四方出事,如今四方錢莊的事物幾乎由徽商那邊的人接手了。
實在是,四方錢莊裡有著商會以就各徽商的存款,可以說,這一次四方錢莊的存亡也關係著南京徽商的存亡。
其實本來,織造衙門那邊出事,四方錢莊這邊也是苦主。
而應天府衙門之所以封義厚生錢莊,一是怕四方錢莊跟織造衙門有什麼勾當,免不了要查。二則是牽連著著大量商戶的存款,怕引起動亂,所以才暫時封了四方錢莊。
關於第一點,胡氏知道四方錢莊跟織造衙門除了正當的商業往來,是決沒有什麼勾當的,當然,這裡面說起來,胡氏還得感謝羅文謙這個外甥。
當初因著文謙跟李貞娘定親的事情,四方去找過文謙,本意是想攪了那門親事,可反被文謙警告了幾句,文謙讓他舅舅不要參和到徐家的事情上去。
再加上當年土地事件,徐家也是坑過韓以貴的,也因此,王四方對徐家以及他那邊的事情便也提了個心。
今年,織造府那邊走了徐家的線,請四方吃酒,本來當時是想勸四方代替當初魏百萬的位置,直接接管生絲的收購的。可魏百萬的下場在那裡擺著,再加上文謙的警告,所以王四方沒有答應直接出面收購生絲,而是提出貸錢給織造衙門。
可以說,在這一點上,四方錢莊還是立身硬的,所以這幾天,胡宗林和文謙就帶人在跑這個事情,只要這點能擺脫嫌疑,讓應天府衙門給四方錢莊解了封,然後再由各徽商注資,如此四方錢莊就還有活路。徽商這方面的損失也能降到最低。
而以後若是四方錢莊經營的好的話,說不定大家都還有賺頭。
“我知道胡宗林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可你想過沒有,到時若由著各徽商往四方錢莊注資,那這錢莊還是你們王家的嗎?你家四方跟胡宗林鬥了十多年了,結果鬥到如今,就由著胡宗林他們的人佔了四方錢莊?你甘心嗎?”胡蔣氏沒好氣的道。
“不是就不是唄,我如今只想著能過了這個難關就成了。”胡氏嘆了口氣道,這人強命不強有什麼用,王四方跟胡宗林鬥了十多年她是清楚的,最後顯然的還是胡宗林笑到了最後。
“你傻呀,你還有一張大牌握在手上不知道用啊。”一邊胡蔣氏拍著胡氏的手背道。
“什麼大牌?大嫂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啊?”胡氏一臉的疑惑。
“你外甥羅九啊,他身後可有一個義厚生錢莊,還有關外的金礦撐著呢,聽說背後還有張大人和戚帥呢是吧?只要他能全力相助。那還有胡宗林他們什麼事啊?”胡蔣氏道。
“大嫂,你真是異想天開,文謙心裡恨死我們了,這回若不是錢莊關係著徽商的存亡,若不是當初他在石州出了那點事情,四方出了把力,他欠了一份情的話。這回咱家的事情,文謙是碰也不去碰。”胡氏嘆著氣道。羅文謙的脾氣她清楚。
“你怎麼這麼想?當初羅九爹孃的事情又不能完全怪四方。再怎麼說,如今羅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