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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如何生存下去?我在其中找到的欣喜之事就是尋求美感。這一切都跟意義無關,所有的愛情,激動,感動,慰藉,欣喜,倉皇,痛苦,都不是意義,只是感官的盛宴。我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盛宴。
講述和描繪可以使枯燥的生活顯示出意義,我總是想拿起剪刀把那些歲月剪輯成一部精緻的電影。如果有人兜售這樣的人生,我想人們會傾其所有去購買。
電視劇總是不能像電影一般精美,因為它像生活一樣太過冗長,人們渴望日復一日的幸福,其實有了日復一日也就不再有幸福。
第一個誓言不遵守,以後也就都不必遵守了。
他在那個冬天突然老了,他還要繼續老下去,我不願意他這麼覺得!已經許久沒有過這麼深刻的憐惜之情,我無能為力,我的手不能扶平他的皺紋,不能給他安慰,也永遠不可能責怪他。那個冬天我顧不上替自己難過,如果什麼能讓他快樂起來,我什麼都願意做。問題就是,我什麼也做不了。
這個人造的夜晚蜜一般稠膩,它摹仿得如此之像,甚至讓真正的夜晚無地自容。他開始在我耳畔輕聲訴說,含糊不清,如同夢囈,要想聽清就得從這白日夢中醒來,但我醒不過來,就讓他說吧,聲音便是意義,他的話語不過是交歡時的頌歌,不必聽清,也不必記住,讓他說下去,說下去,作為超越塵寰永不醒來的咒語。
跟夢想有關的一切對我是禁忌,在生活裡你可以隨意傷害我,我無所謂,但是你不能碰我的夢想。
他是我認識最久的一個人,我花了很長時間覺得已經洞悉了他的彎彎繞繞,但是沒有。這是一件可怕的事,也就是說其實你不可能真正瞭解任何人,任何一個人!
他知道如何隱藏對他最重要的東西,但是他善於隱藏的天性會在一樣東西面前暴露出真相,那就是——時間。當時間過去,最重要的東西變成次重要,他便會把它暴露出來,再去掩藏更重要的東西。
他愛你,但是你永遠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愛你,那可能是因為你戴的一頂毛線帽子有著柔和的紫色,可能是因為你走起路來有點奇怪的外八字,或者你在樹影下的微笑讓他想起某個夢中的場景,再或者是那天的月亮白晃晃的,在你脖子上畫出個讓他感動的弧線,什麼都有可能。他不會因為你努力表達的愛情多愛你一點,你懶散疲倦的樣子反而倒能激發他的熱情。他不是活在你所在的這個世界,你不是你,你只是恰好印證或者符合了他的幻象。愛情是好愛情,只是與你無關。
對他來說唯一重要的就是他的白日夢。現實中與他白日夢吻合的他就喜歡,相牴觸的他就討厭,絲毫不差的當然就是奇蹟了。奇蹟從未發生。
一切關於生活、情感、夢想和準則的嚴肅話題,談到最後只可能導致悲觀、傷感,甚至絕望。
我難過是因為他不在我身邊,而不是因為他在另一個女人身邊。這有差別的。
愛情,你忍不住要伸了手去握緊它,可握住的時候已經碎在手裡了。
愛,那是要命的事兒。
一張失去勇氣的臉真醜。
我認為自己也十分可笑,責備一個具有現實感的人膽怯,缺乏製造醜聞的勇氣,又希望另一個不懈製造醜聞的人成熟穩重起來。向不可能的人要求不可能的東西,卻不去享用可能的人提供的可能的東西。一個以悖論為基礎的人生,怎麼能不可笑呢?
完美的愛人。他幾乎具備了我要的一切,只缺少接受毀滅的激情,誰能有這樣的激情?
那些軟弱的男人,對世界無能為力的男人,他們孤芳自賞,潔身自好,想獨自開放,你可能對他們深懷好感,卻產生不了激情,他們太弱了,而弱便會輕易地屈從於更強的意志,有了這種屈從,撞擊的時候便不會有絢爛的花朵開放。而那些強有力的人,他們又常常缺少愛的神經,他們的心為別的東西跳動澎湃。我的完美的愛人有著最脆弱和最強悍的心,沒有脆弱,情感會粗糙無趣,而沒有強悍,脆弱只是惹人厭煩的孩子把戲。
如果情種是生冷不忌的食客,什麼都稱讚好吃,那麼我的確不是,我無法像他那樣,對隨便一點什麼可愛的品質都動心,是出於傲慢吧,我知道傲慢在上帝的戒條裡是足以下地獄的罪惡,可沒有這一點傲慢我們怎樣去對抗這個卑賤乏味的人生?
我沒有製造幻覺的天賦,不能為自己臆造一個愛人,也不能像收集郵票一般收集美感。
他要不是太愛自己,他的愛情幾乎是完美的,但是總有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使愛情不可能完美,我也不具有這樣的素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