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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離開那晚的事情,你還記得嗎?”疑問的話迅速脫口,葉語陌纖細的手指交相緊握著,她垂眸望著懷裡熟睡的寶貝,屏息等待著他的回答,緊蹙的秀眉卻在無形中洩露著她此刻的掙扎,他回答什麼或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回答之後,她該怎樣,向他坦誠嗎?
李閔然不明所以地看著葉語陌,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說起五年前,但是離開前那晚的事情他從來就不曾忘記,那時候她傻乎乎地跑來找他,還嚷著讓他別走,他卻是簡單地一笑置之,現今回想,若是當時已經料想到現在,他絕對不會輕易地送她離開,可惜啊,時過境遷。
“離開那晚的事情?我想想,某個傻丫頭磨刀半個小時也沒能把牛排大卸八塊,嗯,還任性地嚷著讓我別出國呢,最後估計是抹著淚上計程車的,暗自賭氣再也不理學長了!”李閔然的話語裡有著刻意的揶揄,以玩笑來掩飾內心真實情感,這是他下定決心後必須做到的事情。
“啊?”他詼諧的言論讓葉語陌驀地鬆了口氣,隨即低聲地嘟嚷,“哪有?”稍顯窘迫的模樣看起來仍舊是如那學那般的迷糊和可愛,李閔然煞有其事地聳聳肩,然後自顧自地笑著。
氣氛陡然轉變,葉語陌好不容易想追問的話卻是如鯁在喉,她抬眼看著靜立著的李閔然,猛然回神,他方才的那些話是否代表之後的事情他是渾然不知的,她吶吶地咬唇畔,心裡陣陣地在打退堂鼓,可此刻不挑明,今後恐怕是再難有機會了,於是再度鼓足勇氣,薄唇微啟,“學長,其實,那晚離開後,我又回酒店找你了!”憋著的話終於說出了口,豁然輕鬆不少。
“小陌,你!?”李閔然激動地大步走到葉語陌的面前,有種奇異的念頭在他腦海翻騰,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晚她又回頭找他了!是因為,他心中所想的那個原因嗎?李閔然恍然地盯著葉語陌,似乎想要證實什麼,然而,他盡力剋制住想要擁抱她的衝動,最後只能抱歉地說道,“小陌,我不知道你會再回頭找我,如果知道,那晚我一定會留在酒店房間的!”
“你的意思是說,那晚你不在房間?”葉語陌錯愕地望著李閔然,即使胡亂猜測,她也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似乎是懷疑自己幻聽了,葉語陌壓下難以抑制的驚慌和無措,小心翼翼地再次開口,冷靜的聲音有著連自己都不易察覺的輕顫,“你那晚在外面,整晚都沒回酒店?”
“大概四五點才回來,對不起小陌,你應該等了很久吧!”李閔然歉疚地望著葉語陌,黑暗的他看不清她臉上驀然的震驚和迷惘,那天晚上送她離開後,他內心煩悶,然後便自顧自地去了附近的酒吧,想著借酒消愁,但那種行為方式畢竟是不適合他的,因此在酒吧坐到天亮。
其實喜歡她很久,初次相遇的烏龍事件就讓李閔然就對這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動了心,但她對他的依賴就像是兄妹間的感情,於是他想,守著這種關係也好,至少能好好照顧她,然而家裡已經準備移民美國,他要上的醫學院校也已經聯絡好,出國自是必然。
離別那晚她倔強地嚷著讓他不要走,李閔然頓時心潮澎湃,想著不顧一切地向她告白,然而理智終究佔了上風,是呀,就算告白又能怎樣,她拒絕,他心傷,兩人或許連朋友也做不成;她接受,他會開心,可是出國留學會是幾年的時間,難道他要自私地讓她等他,他做不到。
思緒漸漸迴歸,李閔然見葉語陌仍舊未曾言語,於是低聲笑道,“小陌,還在生那晚的氣?”
“?”葉語陌茫然,學長說他四五點才回酒店的房間,而她乘車回去也不過將近四點的時間,那麼也就是說,那天晚上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另有他人!這件事情對葉語陌的衝擊實在太大,以至於她的大腦瞬時短路,耳里根本就聽不到李閔然在說些什麼,更遑論回答他的問題了。
夏夜的清風帶著寒意,而她懷裡又抱著的小傢伙,手臂應該很是痠痛,其實不管那晚怎樣,凡事都已經過去了,她也有著幸福美滿的家庭,這就足夠了,李閔然輕輕地扶著葉語陌的肩膀微微嘆氣,看來她這走神的習慣是難以改變了,於是聲音略高,“小陌,快進去吧。”
葉語陌恍然愣神,呆呆地看著李閔然,然後簡單地說了句拜拜,便心事重重地抱著葉翰曦小朋友離去,李閔然看著她的背影許久,那眼神裡有著留戀和眷戀,最後波瀾歸於平靜
PART02心思混亂
回家許久,葉語陌機械地安排好葉翰曦小朋友睡覺,然後洗完澡便躺在沙發上開始沉思。難怪很久以前就覺得寶貝長得不像學長,就連落莎也是這樣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