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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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飛一直皺著眉頭,像是一副心事沉重的樣子,千秋看在眼裡卻是在不停琢磨,這他是帶著旨意來的,到底是什麼旨意讓他這般憂心呢?
馬車經過鬧市區,阮胥飛忽而開口道:“陛下雖然沒有明確說什麼,卻是讓你不要回京了。”
千秋面上愕然,心道她確實不太想就這麼回去了,可這英帝的話卻是將她驅逐出京城了嗎?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阮胥飛道:“並非是陛下明說,這旨意也不是明面上的旨意,不過是讓你在江南安戶,不急著回京。”
“是永遠?”千秋微微皺起眉頭,自己不回去和被驅逐,還是有些不同的。
阮胥飛想了想,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道:“應該不是永遠。”
“陛下說了什麼?”千秋見阮胥飛多變的表情,心頭越加迷惑,這奉昌城裡頭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之前英帝對她照顧有加,轉個身倒是將她驅逐出了京城了?
千秋愕然,這結果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人說君心難測,還真是
“我不知道。”他垂下眼瞼,藍紫色的衣襟映著他消瘦許多的下巴,兩袖悉悉索索地掏出一封信件,道,“你不用擔心,你總能回去的。”
千秋看他死死捏著那封信件,他的表情竟有些猙獰,在這夏日添了一股子陰狠。這少年,是怎麼著從一派溫和中多了一絲冷意?
他忽而抬眼,盯著千秋的眼睛,拽著她的手臂說道:“你放心,你定是能回去的,我保證,千秋,你要相信我。”他的目光中卻並沒有像是他話語中的這般篤定,像是急切地需要人相信他,支援他,給他一些安慰。
千秋的另一隻手反手抓住他拽著她手臂的手,說道:“郡王,我相信你。”
阮胥飛忽而鬆了口氣,一手伸在半空中,看著千秋清冽的目光,慢慢撫摸上她的髮絲,低聲道:“人心,真是難測。”
千秋微愕,這話本該出自一個飽經滄桑的老者之口,可是現在卻是不過十歲的少年說出口,說不出的怪異。
千秋回到陸家的時候不斷地回憶起阮胥飛在馬車內與他說話的細節,隱隱感覺抓住了什麼,回過頭卻無法串聯起來。
她在屋子裡頭走來走去,倒是弄得螢衣幾個小丫鬟疑惑不解起來。千秋擺了擺手,讓螢衣去拿來紙筆,千秋想了一會兒,便照實給盧縝寫了信件,並封了蠟讓人趕緊寄去西南。
阮胥飛在臨海沒有停留太久,不過兩日光景,與千秋在碼頭分別。阮胥飛揮退左右,站在岸邊長久地靜默之後,踏上了船,對千秋揮手道:“我巡郡的時候,每次都會過來看看你的,你要保重。”
他這是往南承郡而去,這一去要想再見倒是至少要等個一年半載了。千秋想著來這個世界之後還是和阮胥飛最為熟稔,到了離別的時候也意外傷感起來,猶記得他在奉昌城外給她送行,還說她是個冷漠之人。
千秋揮手,遠處三三兩兩的海鷗飛舞,船隻緩緩遠去,那一抹明朗的藍紫色身影依舊在甲板上。
千秋雙手攏在嘴邊,喊道:“小郡王,你也保重。”
聲音在海風中迴盪,船上的少年人眼角彎了彎,忽然想起冬日景和宮中拉著她一起去看紅梅的事情,再往前是她在宮中手受傷卻堅忍著不吭聲的神情。
這要久居江南,千秋卻是想著要不要將盧管家也過來,不過盧管家回來了,那在奉昌城的產業卻是沒有人能夠理會了,這卻是不妥。
“不回去了?”盧雨蟬驚喜地摸了摸千秋的臉蛋,而後又突然想到有什麼不對勁似的,說道,“那往後嫁人要怎麼辦?”
“娘,你想得這麼遠做什麼?”千秋心中卻是對於盧雨蟬將她的婚事現在說出來有點不耐,關於嫁人,千秋可是無法忍受嫁給一個妻妾成群的男人,但是和她的身份地位匹配的男子,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呢?
陸展卻是安慰盧雨蟬道:“平安能夠和我們住在一起不好嗎,往日裡你天天盼著呢,這會兒怎麼又改了說辭?”
徐奶孃也如此勸說道:“我們小小姐怎麼樣的人兒,還怕嫁不好人?”
你一眼我一語的,陸展和徐奶孃兩個人倒是將盧雨蟬一通安慰完畢,盧雨蟬也就點了點頭,千秋能夠留在她的身邊她自然也是歡喜的。
這幾個月來趙吉倒是認識了不少字,千秋也準備著讓他接觸一些複雜的書籍,而不是啟蒙讀物。蝶衣的肚子開始大了起來,曹謹又是緊張又是欣喜。
夏日悠悠,暑氣正濃,千秋在亭子裡打了一會兒盹,一不小心書籍便如此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