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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酸澀，她迅速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的溫暖，她閉上眼，掩飾自己的情緒，“你會怎麼想！”
殷瑞傑不明所以地聽著她的話，略顯僵硬地摟住她，撫慰著她，“我不會怎麼想，又能怎麼想，你就是你，我記得你說過只要我問你，你就會告訴我實話！”
溫蕊兒仍閉著眼，她輕語，“那你問我；我是誰？”她抱緊他，聲音哽咽。
他剛毅的臉頰摩挲著她金色的髮絲，突然感覺莫名地心疼，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順著她的話問，“我問你，你是誰？”
一滴眼淚劃過她的眼角，“不是溫蕊兒，只是一個愛你的人！”
他沉靜片刻，她再一次將他抱緊，祈求，“我們，不分開，好嗎？”
他擰著眉，心裡在隱痛，他說不出話，許久，他吐出一個字，“好！”
溫蕊兒眉宇糾結，在聽到他的回答後，她睜開眼，琥珀色的眼睛一如往昔那般澄澈，“如果你做不到，我絕不原諒你！”
他沒有回答，只是把頭埋進她的髮絲，“你怎麼了？”
“打了你，心裡不好受！”她笑開了。
“所以就把氣氛搞得悲一點，讓我也跟著難受！”
“恩！”
“我可是捱打人也，身體上的摧殘還不夠，精神上也要折磨我！”
“嘿嘿！”
小智拿了個蘋果走過來，一改在車上的狠樣，很乖巧地說著，“姐姐，吃個蘋果？”
“算你小子有良心！”溫蕊兒拿過蘋果就是一口。
“你看小智多乖啊！”麗文奶奶走了出來，“真討人喜歡，就跟你小時候一個樣！”
“什麼呀！我怎麼能跟他一個樣，他整個一小土匪！”溫蕊兒反駁，卻又好奇地打量起這小子，洗了澡，換上剛在街上買的新衣裳，整個人和剛才那小邋遢比起來簡直是兩個人，乾淨清爽，活脫脫一小帥哥啊！
“你這丫頭怎麼能這麼說他呢！”麗文奶奶朝小智招招手，小智很聽話地笑著跑到她身邊，麗文奶奶慈愛地撫摸著他的頭，看著他炯亮的眼睛，“我越看越像！”
“連你也覺得！”溫蕊兒轉頭瞪了殷瑞傑一眼，“要讓我發現他真是你兒子，我就剁死你！”她哀怨得拉下臉，“哎！被騙了還不說，還得替別人養孩子！”
“胡說什麼呢！”殷瑞傑拍拍她的腦袋。
麗文奶奶咯咯直笑，看著他兩，“我是說這孩子跟蕊兒小時候挺像的，尤其是眼睛！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噶！溫蕊兒差點沒把嚥下去的蘋果給吐出來，殷瑞傑也饒有興趣地上前瞧著那小子，“是啊，蕊兒，好像！”
小智也落落大方地讓他們看，不以為意，“說不定我真是你們兒子呢！生了我又丟了我！狠心的爹媽！”
“嘎嘎”，一群烏鴉在眾人頭頂飛過。
“丫的，你最起碼也有五六歲了！要是我兒子，我不得十五歲就生了你！”溫蕊兒一個蘋果丟過去。
晚上，吃完晚飯，溫蕊兒送殷瑞傑離開。殷瑞傑吻了她，上了車。
溫蕊兒站在原地嘆了口氣，真糟糕的一天！驀然轉身，發現身後多了個矮小的身影。
“你也知道送你爸呀！”溫蕊兒看著他無奈地開著玩笑，心想怎麼會栽在這小子手上呢！
他不說話，看著她。她走過去，像個大姐姐似的摸摸他的頭，其實這小子也蠻可愛的！
炯亮的眼睛在路燈下閃爍著異樣的神彩，是她看錯了嗎？那裡面也有淚，他仍看著她，“對不起，”語氣真摯而苦澀，“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他低下頭，轉過身跑回公寓。
夜，有些涼，昏暗的的燈光下，溫蕊兒僵直地站在那裡，在那一剎那，她彷彿看到了幼時的自己，三歲的小女孩站在冰天雪地裡孤獨無助的模樣·····
冷風中，她酸澀地微笑，這個臭小子！
第二十一章 顫心
更新時間2011…12…3 17：21：42 字數：1685
和蕊兒告別後，殷瑞傑開著車在縱橫交錯的街道上馳騁，劍眉微擰，心情凝重。在蕊兒面前他從不會黯然神傷，他們都很有默契地在對方面前展示自己最輕鬆的一面，這也彷彿成了瞭解彼此的障礙，總想替她擋去所有的障礙，自己也很小心地收起那些沉重，可為什麼她還是不停地用笑容作偽裝，裝成幸福的模樣······
她今天，又哭了！
“我們，不分手，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