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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難受?”
多晴突然撲到他身上,付雲傾躲閃不及,又怕她再撞倒,抱著她仰面倒在地毯上。他再叫她,她也是緊閉著嘴巴,只是死死地抱著他。付雲傾從未被這種手腳並用攀著過的經歷,不知道她發什麼狠。
她很不安,強烈的不安,想怕被拋棄似的。
付雲傾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慢慢抱住她,想到剛才拒絕的原因不自覺地自嘲地笑了。他抗拒有任何人接近她,尤其是女人摸他的額頭。因為他小時候身體不好,母親總是習慣性的摸他的額頭。
也許是因為晚上真的喝了太多,他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時紀多晴還在他的懷裡。
兩個人竟在地板上躺了一夜。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他把她叫起來,她坐在床邊發了半天的愣,付雲傾擰了溼毛巾幫她擦了臉。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無比的曖昧又默契。只是他們誰都沒有發覺。
他在等一個證明“絕對不會”這四個字存在的人。
紀多晴某天一大早披著付雲傾的衣服穿過走廊被出門吃早飯的馮西撞見,而且室友蕭漫證實她徹夜未歸後,不到兩個小時,整個隔著一片海洋海棠社摔桌子砸板凳地沸騰了。
而知道部分真相的始作俑者蕭漫,卻未對此事發表任何澄清。昨晚確實是她借酒行兇敗露後逃匿,她才沒膽子講出來,因為付雲傾跟她說,別白費力氣了。
這是留在東京的最後一天的購物時間,第二天一大早就要驅車去京都。
多晴只聽得懂日語裡簡單的問候,想著給母親和哥哥帶點禮物,還有同學拜託帶的藥妝,便亦步亦趨地跟著蕭漫她們。付雲傾和林嘉他們被當地的朋友扯著去喝酒,一直喝到晚上八點多才回到酒店。
沒想到女人買起東西來那麼恐怖,竟然買了一整天,大包小包抗在肩膀,比他們回來得還晚。幾個女人唧唧喳喳地討論著戰利品,林嘉在人群裡找了一圈問:“狼崽子呢?”
蕭漫有點吃驚:“啊,我們在商場走散了,她還沒回來嗎?”
林嘉也覺得事情嚴重起來:“快點打她的電話。”
蕭漫結結巴巴的:“我的手機欠費,拿她的手機打電話後忘記還給她。”說完聲音又大了一些,“她那麼大個人了,連酒店的名字總知道吧,打車就可以回來啊,難道真能丟了?”
付雲傾還沒聽完,轉身就往門外走。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必須快點找到她。
而且,他有種強烈的感覺知道她在哪裡。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確定,大概是因為她雖然聰明卻是個死心眼。她在這方面的單純執拗就像那些被主人丟在街邊的流浪狗沒什麼兩樣。所以毫無意外的,他看見商場門口的蛋糕店櫥窗門口找到她。她像是站累了蹲那裡躲雨。蹲累了就再站一會兒,沒有左顧右盼,只是很認真地站著,連一點不耐煩的神色都沒有。
付雲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走到她面前,等她慢慢抬起頭一寸寸地把目光尋到他的臉上。她凍透了,身體微微瑟縮著,卻立刻興高采烈起來。
就像流浪狗等到主人良心發現回來找它,它還是搖著尾巴迎上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富有的狗。
當然這個比喻很不合適。
回到酒店裡蕭漫百般道歉,低眉順眼的愧疚讓人無法責備。不過紀多晴心裡很清楚,她是故意的,她明明是去了個廁所,回來她就不見了,還帶走了她的行動電話。沒有這樣的巧合的,她知道,付雲傾也知道。
“是你連累的我,蕭漫喜歡你,所以這麼對我。”
“你要把她做的髒事扣在我頭上?”付雲傾挑眉,“別忘了是我把你撿回來的。”
“哈哈,是啊,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的。”她很得意,“我就是知道。”
付雲傾拉長了調子,懶洋洋的:“哦?”
“因為”多晴歪頭看著她,笑盈盈的眼,粉嘟嘟的唇,“因為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最擅長的就是,等。”
等,他一震,心裡像是被熱油潑開,沸騰起來。
他等的是什麼。
而她又是在等什麼?
他在等一個證明“絕對不會”這四個字存在的人。
而她也在等一個證明“絕對不會”這四個字存在的人。
紀多晴望進他的眼睛,去掉了偽裝的溫柔,只剩下盪漾著波光的一雙澄澈如水的眼睛。他真美,橘色的燈光將他的側臉都修成油畫里美麗的剪影。他盪漾地望著她,像在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