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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領命。”
癸巳走後,和修望了望宴席上夕青的笑靨,握緊了手中的杯盞。
時值正午,齊國兩路軍隊果真沿河岸一舉入侵方城,老遠便看見燕軍中有大部分是舉著趙國戰旗的趙軍,高辭一啐,舉著燎原槍快馬殺在最前頭,燕軍大部分是宋霖與九皇子勸降的動亂人士以及一些山林土匪,戰力自然不可與齊國正規軍相匹敵,高辭領著多年衷心跟隨的副將吳橋一路披靳斬棘,殺敵無數,陳鈞雖不如高辭驍勇善戰,但這一路全由精兵構成,加之陳鈞思路敏捷清晰,亦有所向披靡之勢。
齊軍人數本就不輸燕、趙聯軍,加之沿水路兩面包抄的戰術可直接將他們控制在小範圍內進行攻擊,高辭這一計可謂明智。
與此同時,彩黎和北唐素在高辭安排的十幾名將士的護送下由馬車一路驅馳,安置在了齊國東南的小城鎮裡。一路上北唐素一直詢問彩黎可有發生什麼事,彩黎按著高辭的說法向她解釋著,但是她總覺心下不安,總感到要發生些什麼,走得如此匆忙,又不見高辭和陳鈞任何一人,彩黎同她說二人是督軍調兵去了,不久便會一同撤至小城中,暫且讓她放寬心。如此她也不便再多問,反倒是彩黎問起她說:“阿素,你往後是不是就一直待在我們這兒不走了?我多想你能留下啊。”
“我不可能在齊國久留。”
彩黎輕嘆:“你與太子一起到將軍府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我以為你再也不走了,那你是要隨太子去麼?”
“自然不是。”
“我雖不知你和他如何相識,但是你待他可比待將軍好得多。將軍就這麼不招人待見麼。”彩黎撓撓頭不解的說著。
“我與陳鈞相處就如同和你在一起,可以天南地北隨意說,覺得親近,像個相識多年的舊友。但高辭我總想躲著他,即使不得不說些什麼也總會激怒他。”她低著頭,怔怔的望著車外馬蹄踩過的痕跡。
“莫不是你有什麼心結?”彩黎一言即中,她卻不好明說,只說是因為覺得高辭不易接近,難以相處。彩黎掩嘴一笑:“怕什麼,將軍又不會吃人。”
北唐素微微皺起雙眉:“他恰是一副吃人的模樣。”彩黎聽罷不禁“格格格”地大笑起來,拍著她的肩忍住笑意:“說不定只有對看重的人才會露出最為真切的樣子,你不妨平心靜氣什麼都別想,好好和他說說話。”她繼而正色道:“將軍以前若真有冒犯之處,你大可不必太過介懷。有時候人總把一些旁人無意中犯下的過錯看得太重,反倒看不見那人的好了。唔用你們說的文縐縐的話來講興許就是所謂的‘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吧?”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北唐素低垂著頭,想著這句過去曾在宜人那些書籍中見過的詞句,那“看重的人”呢,何為看重?
“等將軍從燕國回來,你們好好”
“燕國?”她聽出了彩黎話語中的漏洞,頓時心中起疑。
“啊!”彩黎心知情況不妙,忙捂住嘴巴不再多言,眼裡滿是慌張、懊惱的神色。
“到底怎麼回事?他們人在燕國?”北唐素見她神情慌張,儼然一副露了馬腳的模樣,急忙追問。彩黎自知無法再隱瞞下去,重重嘆了口氣:“這下將軍定要責罰我了,罷了,只能怪我口無遮攔。午時太子和將軍便開始突襲燕國舊部餘黨了。”
“燕國舊部餘黨?!在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彩黎木然的說著,看她緊張的神情自己也愛莫能助。
北唐素問身邊一名隨行的將士道:“告訴我,將軍去燕國的何處了!”
“抱歉,將軍有令,不可向姑娘透露行蹤。”
方一聽得此言,她抬腳跨出馬車,衝到那將士的馬上拉住韁繩,抽出腰間的“定風”架在其喉部威脅道:“他們在哪裡!高辭把‘定風’交給我,我就有權知道!”
“北唐姑娘,你、你!”那將士著實被這陣勢嚇到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我若執意要去,高辭也得忌憚我三分,況且刀劍無眼,若不小心要了你的命也怪不得我!”彩黎從未見她如此兇悍,也被嚇得不輕,愣愣的坐在馬車上說不出話來。將士無計可施,將軍的貼身匕首“定風”也的確在她手中,只得鬆口道:“燕國方城便是開戰之地。”話音剛落,北唐素從馬上一蹬,翻身上了在一旁跟著馬車的“黎原”,不顧彩黎在後頭拼命叫喊,毅然朝燕國飛奔而去。
“哎,都是我的錯,將軍要怪罪我了,當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彩黎垂著腦袋懊悔萬分,看著北唐素策馬離去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