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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難見的仙神知否是真,目光中滿含感激之意,抱起地上冰涼瘦小的身軀,腳下忽而浮現法陣,謝宜人長袖翩然一舞,二人瞬時不見,驚得旁人說不出半個字來。
齊王見狀驚恐之餘又憤怒難當,不斷大叫“來人”,祭臺前裡裡外外圍了三四層,謝宜人微皺著眉緩緩站起身,朗聲說道:“北唐素為我座下白鹿靈獸,修煉百年方化人形,如今輾轉途徑齊國境內,爾等螻蟻之輩,反聽信枯玄之言,錯傷靈獸、助紂為虐,又兼之擾亂人間秩序,以禁術達其不軌圖謀,吾今雖越界卻仍舊難容其暴行,故地仙宜人特來降服天界餘孽,莫叫其貽害人間。”
“簡直一派胡言!何來你這地仙,大膽刁民少在寡人面前裝神弄鬼!”謝宜人聽得齊王此言,略略嘲弄的一笑,只道一個“噤”字,齊王當即口不能言,驚的手足失措,眾人無一敢動。枯玄咬牙豎眉:“謝宜人啊謝宜人,怎的又是你,又要壞我好事!”
“不錯,又是我,可壞你好事又要從何說起?這本是你咎由自取罷了。過去是,如今亦然,往昔你身為天眾部將為免座下小仙罪責竟擅改天道輪迴,終被貶為凡人,你雖重情義卻用錯了方法,我奉命行事自然不徇私情。”
“好個咎由自取,如今你仍為仙,而我卻為人,如此還要趕盡殺絕麼?!”
“可笑,你雖為凡人,但犯錯亦是要受懲處的,強取靈獸元精內丹已鑄大錯,白澤與鸞鳳亦為你所囚,我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
“喔?你連這些都知道了,我還以為自己的行跡已甚為隱蔽。”枯玄陰冷一笑,自如地念起咒訣,道道白光逸至周身,似有靈法護體。
謝宜人拂袖,不再多言,只口中喃喃低語。瞬時天搖地動、烏雲密佈,似有天災將至,其景難以名狀。
皇城已亂作一團,宮人大多不顧王令四散逃竄,齊王嚇得連忙躲至椅下,王后則早已昏厥過去。陳鈞目睹著祭臺上的一切,毫不理會齊王所為更無暇顧及那位並非自己生母的繼後。他心知自己或許會因此得到整個江山卻也會因此失去一個重要的人。
“哈哈哈,謝宜人,你難道忘了嗎?我如今被貶為凡人,仙神是不可干預人界諸事亦不可妄殺凡人性命的,你殺了我又要如何交差?你一向心思縝密竟未料到這一點?!”
“借刀殺人未嘗不可。”謝宜人笑了笑,欲以束縛之術將其帶回山神廟,想必高辭也必然容不下此人。卻不料疾風吹來,眼前忽然飛出一支羽箭,正不偏不倚射中枯玄後心,這一箭過於突然,謝宜人也心中一驚,抬眼看去恰是陳鈞拈弓搭箭、氣定神閒。
“算是還你那時山神廟中的人情,我也只能做這些了。”陳鈞放下從侍衛那裡奪過的弓箭苦笑道。謝宜人深知他對北唐素的情義,如今也不知該說什麼寬慰話,於此他本就不擅長。陳鈞看他只是笑,卻不開口,嘆了口氣揮揮手道:“我已猜到了j□j分,你且去救他們吧,讓高辭照顧好她,另外”話方說至一半,他斂容低眉,收手說道,“告訴她,我爽約了。”
謝宜人不知兩人作何約定,他也明理不問,當即揖了揖:“我一定傳達,請太子珍重。”
“珍重”陳鈞低喃著,幾乎無人聽得見。抬眼間,謝宜人已飛身離去,舉目遙望,眼前徒留一眾不知所以、驚慌失措的宮人。春末的暖風拂過,卻從心底透出幾絲涼意。他沒能救上她,也終究負了她。
他渴望冷靜,能給他足夠的時間一個人思考,無論是該忘記還是該放下。可耳邊卻淨是尖利的吼叫和令人不快的指責。
“這、這!妖言惑眾、枉殺好人,你們”
“夠了!妖言惑眾、枉殺好人的可是你啊,父王。”陳鈞冷笑,抽出早已備好的短刀,毫不猶豫的刺入齊王胸口,殷紅血跡染紅了他的眼,緊擰的劍眉透出的全是無情。
“你”
“齊國不需要昏君,這是你逼我的。”
一時尖叫聲四起,有大臣高叫“弒君犯上!”,集結了一種侍衛欲拿下陳鈞,唯獨陳鈞手握短刀,淡然看著眼前的混亂,冷笑道:“靠弒君犯上坐上王位的豈止我一人,齊國若依舊如此必然氣數將盡,殺一人救萬千百姓,應該不為過吧?”
“太子所圖乃是良策。”丞相鄭禺靖走至陳鈞身旁,肅然對眾人說道。
“不錯,我二人亦贊同此事。”卻聽不遠處傳來兩個熟悉的聲音,正是聽聞祭臺諸事急忙趕到的三皇子與四皇子。此三人攬下大局,數名大叫“弒君犯上”的臣子自知齊王一死,早已無力抵過他們,唯恨自己權勢不足,轉瞬間便默不作聲,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