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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移開視線,卻在這明淨冰輪上依稀看見一個飄忽的黑點,翩然的舞動著似乎越來越近,高辭定睛細看,分明是一隻黑色的蝴蝶。
那蝴蝶繞著他飛了兩圈,他本無心理睬,打算將這隻造訪的不是時候的小東西趕走,手一抬,蝴蝶恰好飄然落在了掌心,再一看,蝴蝶已然不見,早化作了屢屢青絲緊束著置於手心。
他是識得的,北唐素的一縷頭髮,烏黑如墨又帶著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幽幽的似有林中草木清新之氣。他欣喜又疑慮,匆忙解開了束著的布條,上頭密密麻麻寫了幾行字,確是北唐素的筆跡,他就著月光,但見上面寫道:
來去恍南柯一夢,又負君心切切,思之惘然。奈何風塵聚散不由人,惟道珍重、珍重!
“明明都將性命託付於我了,又道什麼珍重,單你一個人反悔不作數,況且現在才明白我心切切還不晚。”高辭看著手中那縷青絲苦中帶樂地笑了笑,卻看到反面也略略寫了一行字:
另,此事與丞相無甚瓜葛,勿要錯怪,大可與其徐徐圖之。
高辭心下了然,將其重又繫好,放入了衣中,它沉的好似有千百斤,載著的皆是諾言。
作者有話要說: 回心轉意了吧!鹿精!
☆、第十七章 錦樂
高辭半夜無眠,在冰涼的臺階上直坐到了東方天際泛出淺淺的魚白色。更深露重沾溼了他的衣袂,進屋換了身衣裳已將近卯時。
復進太子殿時,滿地狼藉已然被收拾乾淨,屋裡正燻著安神助眠的沉香,陳鈞坐於榻上,但顯然是未曾睡過。見到高辭進來便遣退了宮人命他坐下,怎知他半晌都不說話,彷彿在深思熟慮些什麼。見他不開口,高辭也明白他定然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便先說道:“有件事得向你知會一聲,免得咱們錯怪了人,阿素被擒並不是鄭大人與枯玄算計好的,丞相仍舊是清白的。”
陳鈞冷笑一聲道:“你怎知道。”
高辭也不願說出北唐素傳信之事,怕平白生了事端,便想了想應道:“他話語間併為提及與鄭大人設局,脫身前阿素也同我確認了。”
“如此便好”陳鈞心下舒了口氣,只覺疲累非常,又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底泛出熠熠光華,輕易看不出其內心隱隱透出的激動和一抹難以捉摸的陰毒。他端起手邊新拿來的茶盞抿了兩口,又喚人研墨,拿來了紙筆,再將這些宮人盡數遣走。
也不知他作何打算,高辭只在一旁瞧著,但見陳鈞提筆蘸了蘸墨,面無表情的在紙上寫了個小字,須得湊近些看方能看清。陳鈞招呼他近看,只這一個字便將他驚得一聲冷汗,紙上寫的不是別的,端的是個“弒”字。
“你、你這是要”高辭看著白紙黑字,口舌都有些不利索了。陳鈞抬眼衝他冷冷一笑,淡然的走到幽幽燻著龍涎香的香爐邊,將紙片撕得極碎,撒進了灰黑的炭火裡,還不忘翻攪一回,又蓋上了香爐蓋子。轉身坐下時,撣了撣袖子沾上的炭灰說道:“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我也決計不會打這個主意。”
“我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倒是你,須得謀劃清楚。”高辭定了神,坐在陳鈞身側。
“思來想去唯有如此,你剛回來的時候我不是說過麼,橫豎都是個死,索性放手一搏。父王已然昏庸至此,倒不如我替他料理了這些錯事,枯玄只要沒了依靠我自然可以奪回大權,況且三弟四弟並鄭大人一向都是站在我這邊的。”
高辭點頭,手抵住下巴似在思索,又開口問道:“那要如何行事?”
“還沒想好。”陳鈞這一句回答的竟如此乾脆,高辭手一晃,牽連著整個身子都抖了一下。他鼻子裡哼了聲,自行拿過桌上的茶壺也給自己倒了杯,水還未入口他卻忽而放下手中杯盞道:“我想起一個人來,或許她肯助我們一臂之力。”陳鈞側頭看向他,面色狐疑。
高辭垂眼,看不出內心思緒,只淡淡說了“錦樂”二字。
陳鈞皺眉:“細想之下的確只有她了,不過,你倒還肯去求她?若是她知道你請她相助是為了別的女人,怕是真要瘋了。”
“她沒有那麼孩子氣。”
“靈璣是我小妹,不是你戰場上的將士,況且,她素來只在你的事上使性子”
“直說吧,到底要不要去。”高辭話語裡透出了些不耐煩,直接打斷了陳鈞的話逼問道。
“罷了,只好委屈她了。”陳鈞說完仰脖喝盡了杯中的茶,口中微覺出些苦澀。
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