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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醒過來的機會,雖然已經不知道那個保持著一線清明的東西是不是還安在脖子上,卻硬是強撐著不讓自己迷糊過去。
車身震動漸歇時,我憋著的一口氣只剩了小半口,強行睜開的眼睛在海水的刺激下像被灌了辣椒水,不由我控制地眯成了一條線。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車裡的情況,發現旁邊應該和我一樣七葷八素,還相互撞了許多次的夏侯嬰,竟然在試圖開啟她那邊的車門,不由佩服她的硬氣。不過好像她那邊的車門被撞癟,一時之間無法開啟。
十三,震撼(5)
我忙試這邊的車門,幸好幾下就推開,說起來這車到現在還只是輕微變形,真是堅固。半爬半遊地擠出車的時候,我沒忘拉了夏侯嬰一把。
浮到海面上吸入第一口空氣的時候,那感覺宛如重生。最兇猛的浪頭已經過去,此時翌島已經被全部淹沒,我和夏侯嬰游到一棵被連根拔起的大樹旁,掙扎著爬了上去,死狗一般趴著喘氣。
才歇了幾口氣,就聽見有人叫救命,向那邊看去,居然是林文。先前從悍馬車裡逃出來的時候,眼睛都掙不開,根本顧不上看看前面駕駛座上他的死活,這老小子的命還真大。
不過他能浮上海面已經是極限,左小臂和肋骨似乎都有骨折,看見我們就在不遠處,也難以遊得過來。
我游過去把他帶過來,不料他卻用手指著一個方向,要我游去看看。
“那邊有船。”他說。
“船?”我張望了一番。沒看到呀?
林文臉上不知是海水還是疼得冒出的汗珠,一時再說不出話來,只是抬了抬下馬,示意我游過去看。
想想此時他怎都不至於要害我,那地方也不遠,只好打起精神,擠出氣力,遊了過去。
直游到進前,我才發現,還真的有船。
這是是一艘摩托艇,只不過底朝天翻在海里,天光漸暗,我剛才要能看見才見鬼了。這船原本停在海水湖的港口裡,海嘯來時掙脫了纜繩,被浪打到了這裡。
我一個人實在是沒把它翻過來的力氣,試了幾把沒成功,只好拖著船游回樹幹處。
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在仍暗流湧動的海里把這艘小艇拖著遊這麼一百多米很費力,更不用說我現在是什麼狀態了。如果現在被救起,我肯定立刻癱倒,可身處絕境,早已經豁出命去,把每一分每一毫的潛力都榨了出來。
夏侯嬰已經稍稍恢復了一些,兩人合力,折騰了十幾分鍾,最後我爬到船底上面,在夏侯嬰的幫助下,終於把船踩翻,變成了正面向上。我翻進水裡的一刻,連林文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把船裡的海水弄出七七八八,工具是——手。五隻手,因為林文斷了一隻。
坐在船裡,這環境可比剛才的大樹好多了,一時間沒有性命之憂。成功把船發動起來,不過原本船上應該有的幾桶備用燃油早沉到了海里,剩下的油也不知還能跑多少海里。
我硬生生摁下開船搜救其它生還者的衝動。我不願意去推算那幢圓型建築裡的人在經歷了地震和海嘯之後還有多少生還的可能性,況且海嘯的大浪一衝,現在都不知道已經被帶了多遠,要把附近一百公里的海面都搜尋一遍,恐怕還未竟全功油就先沒了。要知道這船上,可不止我一條命。
再說現在月亮已經升起,很快夜色就要徹底降臨,看都看不遠,談何搜救呢。
“等海水退下去,還是怎樣?”我問兩個人。
林文搖了搖頭說:“剛才地震的時候,四處都是地裂。這樣子的震,這小島多半是要沉了,怎麼等?翌島西南兩三百公里左右,有幾個有淡水的島,雖然無人居住,但卻是有航線經過的地方。問題是我現在分不清東南西北。”
夏侯嬰抬頭望了望,說:“先把船熄火,別浪費油。等天再暗一些,我看看星星。”
等到星光漸漸亮起,夏侯嬰又詳細問了林文那幾個島更具體的方位,對照著星圖,用手指了一個方向:“往那裡。”
摩托艇的馬達重新運轉起來,為了省油,以中低速往夏侯嬰指的方向前進。只是我們都知道,要憑這點油開到目的地是奢望,沒油的時候,就只有靠先前從樹上折下的一些樹枝當槳劃了。
艇頭的大燈隔一小段時間就亮起來向前照射,一是看看前方情況,再就是周圍如果有生還者的話,希望能順著燈光找過來。
累自然是不用提,原本豐盛的晚餐現在也不知泡在哪兒的海水裡,飢腸轆轆。餓,很快還會覺得渴。我們幾個誰都沒有抱怨,這種事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