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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知禮制,度陌臨自己闖下大禍,你何必要插上一腳?何況他與孫大小姐已經這般親密,連孩子都有了,你還不死心?”
這些花逐曉何嘗是不明白?只是她與度陌臨正是情長的時候,怎麼甘心在這個時候放手呢?只得嘴硬道:“禮制?按照民間禮制,那孫雅與度陌臨無媒苟合,是應該沉塘的。”
和容見自己勸不了她,急得不行,但花逐曉已經不肯聽她的,將自己關在了裡屋,怎麼叫也不應,最後索性要她們噤聲,不準再勸了。
“我的小姐,你可開開門,聽和容一句吧,若是家主知道了,怎麼都不會同意你與這樣一個人往來啊。”晨起和容便不死心地在外頭勸慰道。
花逐曉聽得煩了,愈發地想念度陌臨。
這幾日他都沒有訊息,派花影出去打探訊息,也找不著他,聽說是出門避禍去了。孫家的人揚言要狀告度陌臨,度陌臨一氣之下都不現身了,眼下也不知躲在哪裡。因為不想被和容知道,花影也不能在外頭耽擱太久,所以並沒有多的訊息。
花逐曉一時之間也不知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擔憂了。喜的是度陌臨似乎並沒有要娶孫雅以平息孫家之怒的打算,憂的是那個被打下的孩子畢竟是度陌臨的骨肉,他連自己的血脈也能這般不顧惜,可見也不是什麼心慈的。
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如果孩子真的是度陌臨的,孫雅墮胎之前又怎麼會不告知度陌臨?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生育是一件極其重大的事,孫雅又怎麼能不知道?除了度陌臨,還有誰會讓孫雅偷偷打掉孩子呢?可若是孫雅與度陌臨有隙,孫雅為什麼還要維護他呢?
起先當局者迷,花逐曉的心裡一團糟,所以不能好好地思考,但在家中枯坐幾日,花逐曉便逐漸地開始仔細想著這件事,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
這當頭,外頭倒是清靜了一會兒,想是和容準備早膳去了,花逐曉在梳妝檯前挑挑揀揀,總是選不出喜歡的髮簪,卻聽和容在外正正經經地向她彙報:“小姐,家裡派人送東西來了,說是要親手將東西送到您手裡。”
花逐曉略有吃驚,聽和容的聲音似乎的確是件重要的事,便允了她進來。只見和容帶入一個乾淨體面的小廝,花逐曉認得,這是父親身邊伺候的小蟲,這名字還是她幼時貪玩取的。只見小蟲向她恭敬地行了禮,呈上一封信,回道:“家主說一定要親自交到小姐手中,奴才不敢怠慢。”
和容連忙將信取來遞到花逐曉的手中,花逐曉問道:“父親還說什麼了嗎?”
小蟲猶疑著說:“家主收到這個以後似乎極不高興,說”
花逐曉說:“父親說了什麼?”見小蟲仍是猶疑不定,又加了一句,“有什麼就說,定不罰你。”
小蟲這才道:“家主說,‘許久不在家中,便連眼力勁兒也差成這樣,這般貨色也拿來煩我’。這封信原是家主剛收到的,家主看了以後,便直接叫奴才送了來。”
花逐曉揮揮手,令小蟲退下,將信開啟。待得將信看完,花逐曉心頭便憋了一股氣,咽不下又吐不出,只覺得父親這回教訓得沒錯,她的確是愚不可及。心下黯然,便叫和容遣了小蟲,也不用回什麼話了,這關頭,說什麼父親都不愛聽。
和容辦好了事,又回來當差,遠遠便聽見花逐曉房中打碎茶盞的聲音,忙趕緊去收拾。
花逐曉此刻已是疲累不堪,看和容大氣也不敢出的樣子,揮手讓和容也出去,她需要獨自一人靜一會兒。
和容體貼地關好了門,花逐曉便倒在床上,死死地拽著被子。
那封信回的是她之前叫人調查度陌臨的身份底細,上頭清清楚楚地寫著:“度陌臨,青海提督管家之子家有正妻。”
晚間時分,花逐曉又收到了一封信,竟然是重光從京中託人帶來的。
“雲浮一別,重光對花小姐甚是掛念。京都繁華,重光不勝其擾,思及當日雲浮肆意時光,不由感慨非常。”
“然而云浮雖小,女子間是非較之京都則有過之而無不及,對小姐近況,重光實尤擔憂。然,無論小姐是否回信,都盼小姐安好長樂。”最後還附了一句“初時雨中情誼,小姐梨花帶雨之美態,重光尤記,此生若得小姐喚得一聲‘哥哥’,死也足矣。”
“安好長樂?”花逐曉笑得苦澀,“眼下的光景,我又如何安好長樂?不過重光有一句話倒是說得很對,雲浮雖小,是非卻多,只教人心寒。”
若是在京都,誰管誰家的女兒失了貞潔,誰又會管哪個姑娘未婚先孕,京都之大,若不是有意探聽,誰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