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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戴上以後她就沒有長久地摘下來過。其實碧璽的價格並不貴,但勝在稀有,況且是異域傳來了,尋常人就算有錢,沒有那個機遇也得不到。而花逐曉的這條,是司月用自己的渠道得來的,對花逐曉來說珍惜非常,這個時候,就算對度陌臨痴慕,也是要猶豫一會兒的。
誰知只是猶豫這麼片刻,度陌臨便生氣了,也不準備為她戴上鐲子了,直接付賬走人。鐲子是買了,但是最後卻不歡而散,花逐曉又是無奈又是擔心。無奈的是她不知道度陌臨氣量這麼小,擔心的是他會因為生氣而不理會自己。
回家反而讓她覺得煩悶,花逐曉索性自己獨身在外逛著,但走了幾步就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在書院有過幾面之緣的楊闌珊。花逐曉很不喜楊闌珊的刻薄,但同在一個書院也不能太失禮,索性轉身鑽入另一條街道。
這條街便不同方才的那條几乎都是女子內眷,街道兩旁也沒有什麼店鋪,做生意的也只是把貨物擺在道路邊,讓客人們一一檢查。花逐曉只一眼便看出,這是一條專賣奴隸僕人的街道。與朱門不同,這裡的奴隸僕人都沒有經過訓練,這裡的人牙子多是些散戶,賣些僕人給尋常人家使喚,價錢基本都很低,碰到有潛質的,大都賣到朱門,然後再由朱門訓練後賣出去。當然,也有日子過不下去,要賣兒賣女的。
左右無事,花逐曉挨著看過。這裡的奴隸大都髒兮兮的,沒有經過處理,花逐曉選人尤其挑剔,寧缺毋濫,即便是在雲浮城也是如此,所以只打算看看行情。
“看看沒有,這臉,這眼睛,可是異族的人,好容易才弄到的呢,您可得把價抬抬。”
“就這長相,異族的又怎麼樣,買了又不中用,多給一文都不行。”
花逐曉聞聲看去,一個老頭正嫌棄地抬起一個奴隸的下巴,搖搖頭走了。這時,花逐曉眼中突現一抹異色。
面醜,異瞳,像極了南疆巫族的樣子。方才奴隸的臉被抬起來,眼睛也睜開望著老頭,一張臉很有異域特色,卻莫名讓人憎惡,一雙赤紅的眼睛,狠厲非常,像極了暴戾的南疆人。老頭不知自己對奴隸的厭惡從何而來,只能歸咎於他相貌醜陋。花逐曉卻覺得這張充滿陰狠殺氣的臉若放在南疆,定然不俗。
這個奴隸應該是先受了傷,所以才受制於人,看他對周遭的人不屑的樣子,花逐曉猜想他一定有自己的法子脫身,不過花逐曉再三考量,覺得自己還是將他買下來比較妥當,南疆人天性暴戾,保不準他什麼時候養好了傷就殺人脫逃,畢竟是在雲浮城內,又碰巧遇到她,與其坐視不理,不若儘量解決隱患。
這麼想著,花逐曉上前問一臉苦相的人牙,“這個奴隸怎麼賣?”
眼看自己的奴隸又嚇走了一個買家,人牙正無奈之時,這麼巧又有人來詢問,人牙舔著臉說:“怎麼也是個異域的人,可不能太低了,二兩銀子如何?”
花逐曉輕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你是存心耍弄我吧,你也看見了,就算是異域的,就這長相,還敢漫天要價?”說完便見那奴隸抬眼憤恨地看著她。花逐曉不由在心裡暗爽。她也不知為何,看著這個疑似南疆人的奴隸,就想狠狠地打擊他,也不知是不是因著蘇家兄弟的原因。
人牙的臉幾乎變成苦瓜,“這位貴人,那依您的意思?”
“一兩銀子最多了。”花逐曉看似輕視地看著瞪著她的奴隸。
人牙猶豫地看看被自己捆住的奴隸,有點捨不得,在他看來,異域的人應該很值錢的,雖然是自己撿到的,可是抱著多一點是一點的心態,價錢低了又捨不得出手。但是眼看路過的人都對這個一臉兇相的異域人敬而遠之,若是再拖一天,就要多一天的風險。於是他猶豫地對花逐曉說:“要不再加一點?畢竟是異域的”
花逐曉輕佻地抬起奴隸的臉,並不理會人牙,人牙以為她會像方才那個買家一般,連忙說道:“一兩便一兩吧。”
奴隸的臉色愈發難看,花逐曉反而開心地笑了,把手伸進荷包,拿了一塊銀子對人牙拋過去,從人牙手裡扯過捆住奴隸的繩子就拖著奴隸走了,剩下先是迷茫後是連忙撿銀子的人牙在那兒。
奴隸亦是露出幾分吃驚。那塊銀子可不只二兩,即便喚作別人也會奇怪花逐曉的作為。其實花逐曉心裡覺得這個奴隸很有意思,不只值二兩,別人看不上是眼光問題,她肯多給,是興趣問題,並不是她任性妄為。至於與人牙講價,只是想逗弄這個奴隸,看看他生氣的樣子會有多危險。
牽著奴隸走在街上,花逐曉又在這條街上逛了逛,然後又到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