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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逐曉懇切道:“甚是仰慕,但久久不能得觀。”
重光也是好奇地看著花逐曉。先前他也以為花逐曉不過看個新鮮,想著隨便挑幅名家字畫送與她便罷了,卻不想掌櫃一提起姬無相,她便換了一個態度,似乎的確是十分仰慕姬無相的,又聽她說到自己不能得觀之時的遺憾之意,便寬慰道:“妹妹不必介懷,姬無相是前朝之臣,聽說與當今天子有隙,時人多避諱,所以妹妹見不著他的畫作也屬正常,好在今日藏書齋得了一幅,妹妹若是喜歡,我便送了妹妹。”說罷連叫掌櫃將畫作奉上。
花逐曉心中難免跌宕起伏。她探聽《煙波圖》所在已有幾年,但因為不知姬無相的底細,又礙於國師,所以一直沒有任何進展,卻不想今日卻在偶然間接觸到實實在在的姬無相的畫作,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應該激動,還是要感慨了。心道,看來這世間之事,還是多靠因緣。
掌櫃的將畫作取出,跟夥計一起慢慢展開,花逐曉的心在一刻間懸到了嗓子眼。
“落花去?”
看到畫作的題名,花逐曉好一陣失望,但還是仔細觀賞著畫作。果然如花逐曉所知,氣韻生動,一點一拂,動筆皆奇,就花逐曉平生所見畫作都莫與為匹。雖然這幅畫只是簡單地畫了流水落花,似乎是平常隨意偶得,但整幅畫渾然一體,不見雕琢,更顯得畫師技藝精湛。
重光也讚道:“的確是一幅佳作,”又對掌櫃問道,“你可仔細鑑定過了?”
掌櫃的急忙應承,“這個是自然的,”又指向畫作角落的印章,“這個是姬大師的私印,尋常是見不著的,想來這應該是送給友人的。如果公子不放心,大可以再請名家鑑定。”
重光點點頭,又問花逐曉:“妹妹可還中意?”
花逐曉撫著畫作的裝裱,似乎愛不釋手,“姬大師的親筆,自然是好的。”
重光頭一回見她鍾情於一個物件,自然把東西買了下來,花逐曉起先不肯,說是太貴重,但重光執意,也只能隨他去了。花逐曉卻是想,雖然此番並沒有尋著煙波圖,但將這幅《落花去》帶回仔細研究,說不定能看出些什麼呢。
出來半日,兩人商議後決定去茶樓坐坐,花逐曉狀若無心地問道:“聽說姬大師遺作甚少,不知哥哥平生見過幾幅?”
重光想了想,“總共也不過三兩幅,實在是少得很,這次能見著這幅《落花去》,也是意外之喜,想來旁的人就算喜歡,也少有人收藏吧,就算有,也不會輕易示人,畢竟是天子不待見的人,萬一被扣上個謀逆之罪,可不划算。”
花逐曉暗道,今日方知竟是這個緣故,難怪從前無論怎麼隱晦地打聽都探聽不到絲毫呢,又問道:“那哥哥可曾聽過一副名為《煙波圖》的畫作?聽說也是姬大師所作。”
“煙波圖?”重光又仔細地想了想,搖頭道,“這可沒聽說過。這麼別緻的名字,想來只要聽過便不會忘了吧。”
花逐曉還想問些什麼,但茶樓已經到了,便沒再多言,只是與重光聊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花逐曉因惦念著《煙波圖》,所以話間難免有些心不在焉,好在重光並不在意,轉而與她說些京都裡的趣事。花逐曉想到先前和容所說的有關他的話題,便問道:“聽聞哥哥有意取消與侯小姐的婚事?”
重光面色一尬,花逐曉意識到這月是個不好的話題,便連忙說道:“如果不方便,哥哥便不要說了。”
重光卻是一聲嘆息,“原也不是什麼好瞞著你的,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素素我是極喜歡的,但她性子太過跋扈,回京之後,家母幾次想要登門看望她,她都拒之門外,還說是怕未來婆婆刁鑽,為難於她。可是這種事一次便可,怎可次次為之?我看,若是真將她娶進門,刁鑽的那個,恐怕是她吧。”
花逐曉瞠目道:“侯小姐雖然跋扈,可是昔日在雲浮城對哥哥也算照顧有加,怎麼也不至如此吧?”
重光連連搖頭,“想是她父親又立了戰功,依仗著家裡的勢力吧。這樣的女子,我若是娶了她,以後可就沒了安生日。我母親近來不知怎麼的搭上了晚郡主,正著力撮合我們倆呢,我也正為此事憂心呢。”
這與花逐曉所知的多少有些出入,但想著這畢竟是重光的家事,她雖說是他的乾妹妹,卻也不能干涉許多,只能當是笑聞而已。於是這個話題揭過不提,花逐曉也沒了繼續討論的興致,便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突然瞧得一個高挑的人影,仔細一看,竟是孫雅。
平靜地轉過頭來,花逐曉輕聲說了一句,“這雲浮城,真是小。”心下對這個地方愈發地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