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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務觀恨聲道:“你們這是弒君!”
花逐曉罵道:“混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弒君了?皇上的身體本來就一日不如一日,近來都是由父親親自照料的,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父親麼!”
蘇務觀心中是不相信,但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劍。
花逐曉又低聲勸道:“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事。太子根基深厚,黨羽眾多,你們鬥不過他,何況肅王還小,即便是助他得到帝位,他能撐得起整個帝國嗎?莫非要皇貴妃當家麼!”說罷抬頭看著自己的丈夫,臉色是慣常做出決定時的堅毅。花逐曉沒說出口的是,當日在皇帝面前,皇帝語重心長地說自己對肅王寄予厚望的時候,自己渾身起的一身冷汗。
蘇務觀咬牙道:“你也知道肅王還小,若是太子登基,還有肅王的活路麼!不管怎麼說,皇貴妃是你們龍族的族民!”說罷就要繞開花逐曉往外走。
花逐曉伸手攔住他,雖然還未將龍神之力完全融合,但此時的她已是脫胎換骨,不是蘇務觀一介凡人能擺脫的了。蘇務觀意識到這點,心裡暗恨。又聽花逐曉道:“子悟,你冷靜地想想,沒有你們插手,事情或許還不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要太子找不到藉口,就不會拿他們怎麼樣,若是你真的去了,太子一旦得手,指不定要扣一頂謀逆的帽子給你們,到時候肅王才是永世不得翻身!”說罷嘆一口氣,“正因為皇貴妃是龍族子孫,我若是任由你去幫她,屆時便是整個龍族都要受到牽連!”
蘇務觀聽得這話,才定定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太子一定得手?”
花逐曉心頭一跳,想到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硬邦邦地說:“總之今晚清野王府不得有任何人出入,你就在王府裡好好待著,若是皇上駕崩,我會說你得了急病不能入宮。”說罷一揮衣袖,羅衣翻飛,門便死死地關上了。蘇務觀仍不死心,狠狠地拉了拉門,看似脆弱的門紋絲不動。
他知道,自己是被軟禁起來了。
花逐曉站在門外,心知這下蘇務觀肯定恨透了自己。但是此事並非她危言聳聽,莫說她本來就是站在太子這邊的,即便不是,在得知大祭司也答應幫助太子,就算知道那人已經瘋魔,她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何選擇了。至於蘇務觀她便顧不了那麼多了。
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一個風流的身影出現了,是蘇洛寒那張俊美無暇的臉。花逐曉聲音低沉地問道:“怎麼,你也像你哥哥一樣,要去宮裡護主麼?”
蘇洛寒嗤笑一聲,“我能有那個閒功夫?我倒是覺得嫂嫂你說得對,太子勢大,若要報恩,還是多想想怎麼給蘇姨母子報名,而不是去觸新帝的逆鱗。”
花逐曉鬆了一口氣,擺手道:“既然如此,你便回房去吧,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不讓別人對清野王府有所詬病。”說罷便往主廳走去。然而經過蘇洛寒身邊時,蘇洛寒卻近了一步扶著她的手臂,“嫂嫂慢走,這夜黑風高的,還是小心為妙。”兩人衣袂翻飛,又離得極近,看起來曖昧極了,花逐曉甚至敏銳地感覺到了蘇洛寒的呼吸。
花逐曉退後一步,自顧自地走了。
回到大廳,花逐曉依舊端坐著等待最後的訊息,直到天明的時刻,太監來宣旨,皇上駕崩,太子即位,請清野王及王妃入宮。花逐曉默默地換好了命婦的服飾,帶著和容,隨著太監進宮去了。
新帝登基,這可是國之大事,當然不能草率行之,花逐曉知道還有得煩,於是儘管一夜沒睡,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好在她已是龍神之體,這種俗事怎麼也應付得來。
先是皇族的會議,在朝陽宮。走到殿外,便發現賢王已經在外候著了,看見花逐曉,賢王還笑了:“弟妹來得好早。”花逐曉低頭行禮,說:“不及皇兄。”
賢王聳聳肩,即便是這樣的動作,由他做來,依然是儒雅風流,“早些完事,也能早些回去陪我的心肝。”這句話說得很低沉,很小聲,還帶著笑意,令花逐曉的心一抖。
她突然覺得,自己把**言送給賢王的決定真是太對了。這個賢王,什麼都不做,卻什麼都曉得。這樣的人承了自己的情,她也有多一分把握。太監總管何公公不見了,另一位喜公公帶著一眾皇親入內,安陽公主已被髮配,雖然先帝說過保留她的公主之名,但已經沒有人去考慮她了。
進入朝陽宮,便見到曾經的太子如今的新帝司空曙端坐在主位,儘管一夜勞累,卻仍神采奕奕,不見疲態。司空曙的旁邊坐著他的嫡母,如今的太皇太后,下首坐著皇貴妃和肅王。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