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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逐曉看著她,淺淺地笑了。
湘夫人涉獵很廣,講課的範圍十分廣泛。如他們今日所學的治國策。
“古今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從湘夫人抑揚頓挫的朗誦聲中,不難聽出她廣闊的胸襟,以及胸懷天下的壯志。花逐曉以為,未生為男兒,使湘夫人不甘;為薄倖男子所累,是湘夫人之不幸。
不過,若能教書至終老,桃李遍天下,夫人是否欣然?
課程完畢時,湘夫人獨留花逐曉,並邀她同食。花逐曉疑惑,但還是高興地應了,差人去文家告之父母,花逐曉收拾好東西跟隨在湘夫人身後。
湘夫人的住處就在禮苑,飯堂就在後院。
進入後院,花逐曉吃驚地發現,那個秀氣的少年抱著一卷字畫等候著兩人。
少年將字畫交給湘夫人,湘夫人又轉交給花逐曉:“曉兒執著於得失,於修身恐不利。這幅字畫,就算為師的一點心意。”
花逐曉先謝過,不解地展開手中的字。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第六章 朱門行
花逐曉得到湘夫人的喜愛成了眾所周知的事。每日與湘夫人同食,晚上由湘夫人的嫡傳弟子蘇務觀送回文家,這樣的特殊待遇,可是前人未有的。
唯有花逐曉覺得,這事玄乎。
原來那個秀氣的少年名蘇務觀,是湘夫人的表侄,同時也是湘夫人的嫡傳弟子。要說這湘夫人,教書多年,門下的弟子不少,但收入內室的弟子卻只有兩個——一個是年前剛中了狀元的姜堯章,另一個就是蘇務觀。
自第一次上學堂後,花逐曉便日日與蘇務觀同進同出,禮苑裡對他倆關係的猜測已傳得沸沸揚揚。而最離譜的一種是:兩人本就是未婚夫妻,花逐曉入禮苑就是為了與蘇務觀培養感情。
和容聽後打趣道:“不若小姐就成了與蘇公子的好事,儘早回了大都,也省得呆在這鄉野人家,委屈了自己。”
花逐曉不悅道:“什麼鄉野人家,文家好好的。”
和容收了笑,道了聲“是”,又打了自己嘴巴,“若非小姐身份尊貴,這文家待咱們真真不錯。可惜小姐不是一般人,容兒少不得替小姐擔心。”
花逐曉拉她坐下,“行了,我哪能真生你的氣。我自己親生的爹孃都給不了太多的,又怎麼能苛求別人?我只在這兒住上一陣,待物色好人選自然離開,只要他們不怠慢,不存多的心眼兒,我就不要求別的了。”
和容又道:“那煙波圖?”
花逐曉道:“名單整理出來了嗎?”
和容點頭,從暗格中取出厚厚的一沓紙。花逐曉隨意翻了翻,看到了重光、侯素霓的名字。
和容解釋道:“大將軍在雲浮城並無什麼產業,只一座侯府,靠著京師給的銀子度日。但戶部尚書有一座酒樓、兩間珠寶鋪,由管家重奉輔佐獨子。重家少爺喜愛收藏,家中有不少珍品,侯三小姐隨未婚夫,也收藏了不少好東西。”
花逐曉將紙遞與她,“就這些?”
和容收拾著放回暗格:“雲浮城的大戶約摸都在這兒了,不過或有變數也是未知。”
花逐曉贊她能幹,又道:“替我找身合適的衣服,我們出一趟門。”
略為喬裝之後,兩位翩翩佳公子,便出現在夜市中。花逐曉過去就常扮男子參與管家事務,倒是得了便利。而如今則是為了讓別人不認出自己,她可沒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兩人都扮的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不分尊卑。
“和兄,你看雲浮比大都如何?”花逐曉行走在熱鬧的人群,戲謔地問道。
和容輕笑,“雲浮自然繁華,卻如何比的京師的複雜和大氣?”
花逐曉執扇的手動了動,敲在手臂上,“這倒是,不過如今也是沒法子,只望能得些運氣,挖塊寶出來也不枉我費這番功夫。”
和容問“蘇少缺的,究竟是什麼寶貝?”
花逐曉笑而不語,遙指一塊碩大的牌子。
“朱門。”
雲浮城最大的奴隸販賣市場,其主人楊連海有言“前人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就見他一個朱門,來收留這凍死骨。”
花逐曉對此人頗為不謔,卻不得不承認,她這生意做的不錯,不僅頂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