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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還未歸來。
按說以往年的慣例,南華真人會提前占卜,問卜人只需取結果,所以問卜的行程其實只有一天,今年倒是一個例外。花逐曉愈發摸不清南華真人的意圖了。
至於那鬼面少年給的卷軸,花逐曉一直藏在龍耳裡,回到文家也沒有拿出來。事關重大,自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和容也沒有問,只是在幫她沐浴的時低叫了一聲。
“怎麼了?”花逐曉懶懶的睜眼。
“小姐,你的手怎麼了?”和容指著她方才擦拭過的一處。花逐曉抬手看去,只見手腕上一處鮮紅,宛如血痣,以手按之,還有些微的麻癢。
花逐曉仔細回想,憶及自己落入湖中時似乎是被什麼蟄了一下,便不甚在意地說:“不小心被蟲子蟄了一下,不礙事的。”和容憂心忡忡的應了,但目光還是有些不放心。那抹鮮紅的確來的詭異,也並不見什麼蟄痕,反而向皇族選妻時點上的守宮砂,鮮豔欲滴,媚惑世人。和容總覺得不妥,故而特地尋了治療蟄傷的藥給花逐曉擦上。
夜裡,花逐曉並未留人守夜,而是待和容收拾妥帖回房後,又翻身坐起,將卷軸取出細細端詳。
就外表來看,這卷軸無甚特別之處,但當花逐曉以法力注入試探時,卷軸外側便出現了一組繁複的花紋,一旦將手撤離,那花紋便消失不見。花逐曉猜想這是南華真人與皇族約定的信物,於是拿不準是否應該將卷軸開啟一看。畢竟那鬼面少年出現得蹊蹺,這卷軸也不知是不是南華真人使的計策。
月上柳梢時,花逐曉仍拿不定主意,腕上手鍊不易察覺地顫動了一下。花逐曉回神,伸手撫上手鍊。
以往司月在時,每晚必要提醒她不要晚睡,她若頑得盡興,一時不肯就寢,他也必在一旁陪著,直至她安睡。到雲浮城第一夜後,每每因夢到司月驚醒,腕上手鍊必要動一動,彷彿在提醒她什麼。花逐曉先前還未察覺,這時才意識到:司月的魂魄很可能就跟在她身邊!
花逐曉不由背脊發涼。
按理說,花逐曉是龍族,不應懼怕鬼神,但她偏偏畏懼醜陋,對一切醜惡都存著懼怕之心。司月的死她是知道的,以義父的手段,司月一定死得十分悽慘,一想到這兒,她便不由對司月的鬼魂存著懼怕。況且司月是為她而死,如今不肯投胎轉世,也不知
花逐曉撫著手腕,一狠心,想要把手鍊扯下,腦中卻又浮現出司月的絕世笑靨。
這世上唯一一個為她而活的人。生,不得安寧;死,不願輪迴。她又怎麼能扔下他呢?心一軟,終究還是下不去手,只得把卷軸收好,悻悻的睡下了。
誰知這一睡也不安寧。司月絕美的臉總在跟前晃,一個轉眼,又是度陌臨擁著她在草地翻滾,笑著親吻她的額頭、她的臉。她的身體一陣燥熱,內心居然升起了對欲的渴望。
清早醒來,花逐曉一陣害羞又一陣懊惱。羞的是她居然在夢裡都渴望男子的身體,惱的是她本就是因為控制不了自己的慾望才惹怒了義父,得到了一連串的教訓後仍舊改不了,還是對著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男子。
龍蛇本屬同宗,蛇本性淫,龍也好不到哪兒去。但龍族一向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慾望,特別是天龍,一向尊崇仙家的清心寡慾。像花逐曉這樣的,在龍族是不被尊重的。尤其花逐曉又不僅是龍中貴族,還是京都名媛,若是因欲為人詬病,大家臉上都無光,所以老爺子震怒,直接把她給流放了。
花逐曉倒雲浮城後的確收斂了許多,對男子是完全遵守禮教,不甚交往。可不知怎麼的,自昨日與度陌臨有了“親密”接觸後,老毛病又犯了,就想與男子親熱。花逐曉暗想,是不是因為度陌臨真的讓她有了感覺,所以才會這樣想著,便堅定了要再去找度陌臨的決心。
不過在那之前,該去湘夫人那兒走走了。
第十七章 離別宴
花逐曉陪著湘夫人坐到了傍晚,才等到了問卜歸來的姜堯章與明思謙,並且得知了他們次日便要回京的訊息。
“怎麼這麼急?”湘夫人一面差人備宴,一邊皺眉問道。要知依往年慣例,請來卜卦後,需得問卜人再次沐浴更衣,將其供奉三日,然後才攜帶歸京,由皇帝在朝公示。
姜堯章表情無異,笑道:“皇命在身,不得不急。”
明思謙與花逐曉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花逐曉卻已明白他的意思:義父的交代已辦妥當。
花逐曉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復聯想龍耳裡的卷軸,似乎明白了些,於是並沒有說什麼,一直都安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