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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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視,還沒有入學啟蒙,就懵懵懂懂被推上了皇位。
先皇的趙皇后,是個嫉妒心很強的女人,在先皇駕崩後,她就賞了皇五子的母親易貴人一杯鳩酒,讓她追隨了先皇而去。
於是小皇帝坐上皇位,就很受趙太后的挾持。
自從皇五子做了皇帝,便安排了一個經筵講官為他啟蒙,這個經筵講官倒也不能說不好,因為只是給小皇帝做啟蒙,便沒起什麼作用,而且他也於年前提出自己才疏學淺,希望有才學更高的人為帝師。
這個經筵講官姓湯名廣延,絕對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反而正直嚴謹,而且也絕對不是才疏學淺,能夠在甲科裡位列一甲,當年榜眼,才學定然是好的。
他這樣提出要才學更高的人為帝師,就可想而知,是另有意思。
要說,皇太子的老師才被稱為帝師,皇太子做了皇上之後,身邊有的就只是侍讀、試講、說書這些經筵講官,但是湯大人提出來要給皇帝安排帝師,就明顯是別的意思。
湯大人一心為小皇帝,他也是看朝中結黨營私,派系鬥爭嚴重,反而把小皇帝當成了無物,他就定然要弄點事情來,來提醒大家要注意皇位上的皇帝。
為皇帝另定帝師,也是想要為皇帝再找更大的支援,他自己做帝師,實在幫不上小皇帝大忙。
於是這一年,從元月開印辦公開始,為小皇帝的帝師朝堂上開始打嘴仗,一直打到了端午節還沒有定下來,小皇帝也沒什麼發言權,不過是坐在帝位上看下面一幫朝臣打嘴仗,朝中事務都是內閣首輔李閣老說了算,後宮裡太后對皇帝也不好,甚至連在藩地的藩王都在蠢蠢欲動,在皇宮裡買下眼線,看什麼時候小皇帝一命嗚呼,到時候就可以聯絡太后,送了孩子進京來做皇帝。
到了端午節,帝師還是沒有定,入了七月了,朝中的嘴仗才打得差不多了,決定再為皇帝安排經筵講官,而且還安排了三個,首輔李閣老不用說,是名正言順,不過想來他到時候也只是佔個虛名,恐怕沒有太多時間給小皇帝講學;然後湯廣延大人在皇帝的挽留下,繼續留了下來做侍講;還有就是當朝大儒宋伯齋被起復做帝師。
宋伯齋宋大人,是享譽南北的大儒,在先皇時候,就被先皇稱為文可安邦的人才,並且做過先皇的侍講,多次受到讚譽,在文人裡有很高的聲望,並且也有不少門生,在先皇駕崩之後,他就受到李閣老打擊,又正值其父病逝,他就辭官回老家丁憂,現在已經過了三年,將他起復做帝師,他念著先帝的恩德,也會好好為現在的小皇帝謀劃。
如此,這一仗,相當於是小皇帝打贏了,為自己爭取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而且他還小,正是接受知識的時候,一個好的帝師,是十分重要的。
宋伯齋宋大人被起復,季大人雖然面上不顯,心裡卻是極高興的。
京師七月,正是最熱的時候,像個蒸籠悶著蒸。
雍京地勢北邊高南邊低,南邊又有幾條河穿流而過,皇宮處在正北方向,城東和城南則是京城熱鬧繁華之地,從南邊運到京城來的各色貨物,都是先彙集在城東南,但是這邊在夏天卻最是濡溼悶熱,比城北更加難熬。
季家所在,卻是在靠近城南的地方,到夏天日子很難熬,即使房中放著冰山,依然是悶熱難耐。
衡哥兒身體不好,又學習格外刻苦,近七月就病了,得了熱傷風,而且病況纏綿,一直不好。
季大人現在很指望這個兒子,他病了,季大人忙於刑部職務,也會每日從衙門裡回來就進內院來看看他。
衡哥兒歪在貴妃榻上,手裡還捧著一本書,他已經開始在閱覽十三經,這是季大人的意思。
季大人進了他的書房,衡哥兒病了這幾天,人就憔悴了不少,之前有著紅暈光澤的面頰,變得蒼白,而且也瘦了一些,張著嘴呼吸,又吸著鼻子。
許氏怕衡哥兒將病氣過給許七郎,就沒讓許七郎每日和衡哥兒一起學習了,衡哥兒在內院自己房間裡看書,許七郎繼續在外院安排的一個書房裡接受夫子的教育。
季大人在椅子上坐下了,就問道,“衡哥兒,這幾天吃了藥,可好些了?”
以前季大人叫衡哥兒都是叫他大名“季衡”,是最近才叫他衡哥兒,這樣一叫,就顯得慈愛親切得多。
衡哥兒看書專注,被季大人這麼一句話而說得一怔,趕緊抬起頭來,才看到了一邊的季大人,他要趕緊下了貴妃榻給季大人見禮,季大人就說,“就這樣吧,別動來動去。”
衡哥兒這才沒有動了,回答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