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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一刻,她又露出第一次見到我時的表情,有點傻傻的,不過,我喜歡。八年以後,她給我生了一個胖乎乎的小子。
第4章 左如塵篇無心之愛
由於我打小聰明伶俐,爹和娘十分疼愛我這個小兒子。按照水國的慣例,滿週歲的時候,要請一位算命師給那天的小壽星算一卦。爹孃也不例外,請來了一位很有名的算命師。只是他說出的那番話,卻讓爹孃心憂不已。
算命師說我此生多災多難,將來唯有與命定中的女子結合才能消除災難,此後便可安穩地過完餘生。本來爹爹是不信那算命師的,可是不巧的是,在我三歲那年,身子莫明地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好在有神醫相救才撿回我的一條小命。在我五歲的時候,出門被人販子綁走,好在我聰明機警,平安地逃回家。從那以後,爹爹才相信那算命師的話,一陣長吁短嘆之後,決定一定要幫我找到命裡的女子。同時,也為了防止別人打我的主意,將我送去一位隱士高人那裡學藝。
待我藝成回家,爹怕我沒事做,會覺得無聊,便將東市的玉明軒交給我打理。也許是我有經商的天分,原本已經快要倒閉的玉明軒在我的打理下,不僅扭轉營虧的局面,在兩個月後開始有利潤收入。
和爹接觸得越多,我漸漸發現好多生意都違反朝廷的條令,可是朝廷中的官員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平時還會特意來巴結我,以圖我在爹的面前替他們美言幾句,好升官發財。
我也問過爹為何是朝廷大官卻還要結黨營私,可他總是逃避我的問題。後來從娘那裡才知道,大約在十八年前,娘和大哥曾遭其餘三國的人綁架,要爹帶領他們的人進宮殺害國君和王后。鑄成大錯之後,爹怕以後東窗事發,便開始掌握大權,好避免殺身之禍。
雖然知道這樣做十分不對,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家人送死,所以,自那以後,我開始接管爹的一切事務,而我的手也開始沾滿血腥。朝廷裡歷來是勾心鬥角的場所,爹怕他們也會搞暗殺的伎倆,便花了高價找了跟我和爹一模一樣的兩個人,他們沒有別的作用,只需在需要的時候獻出自己的性命即可。
六十年來,我的生活及其平淡、無味,直到我成Ren禮的那天。聽說爹邀請了那個從異世回來的女王參加我的成Ren禮,我當時也沒在意。這六十年來,雖然有不少媒婆來跟我提親,看過那些女子的畫像之後,直覺告訴我,她們不是我命定之人,都被我婉言謝絕了。
那一晚,我如平常一樣站在樹下欣賞菊花。菊花不像其他花兒那樣散發清香或是濃郁的味道,只是發出一種屬於藥草的清淡味道。它能讓我煩躁的心情平靜下來。正欲轉身之際,聽見女子溫婉、清脆的聲音傳來:一叢寒菊比瓊華,掩映晴窗動綠紗。乍覺微香生暖室,真擬奇豔出誰家。
世上居然有如此才情的女子,心裡一動,我難得一次地主動接近一位陌生的女子。看到她的霎那,我的心沒來由地一陣亂跳,直覺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光暈,彷彿月桂女神降臨凡間一般。第六感告訴我,這個女子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看她要走,心裡焦急不安,往我自譽才高八斗,卻不知該如何挽留,情緒跌入深淵,“我就那麼可怕麼,連做個朋友都不行?”
也許是女孩子的心都比較軟,她應允和我去涼亭做一會。期間,她又做了一首詩,還是詠菊的,不過詩間有些詞語倒從沒聽說過,問她誰是陶令,可她說是一個不出名的清官。這年頭,清官沒有幾個,可是我卻從沒聽說過水國還有這號人物。些許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她給我唱了一首歌曲。歌的音調雖有些和現下流行的不同,可是倒也悅耳。心裡不經暗喜,我看中的女子能有這樣的才情。可是這時候,爹卻派人來喚我過去,雖不捨得與她分開,但想到她是這裡的客人,待會還會再見,倒也沒有在意。
只是最後她說出名字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是水王――流落異世六十年的孤兒。舉行成Ren禮的時候,表面上我一臉平靜,其實內心是波濤洶湧:父親前幾天告訴我,為了穩住左家的勢力,要我想盡一切辦法接近水王,今天的成Ren禮其實就是為她而設的。可老天偏偏讓我第一眼看上了這個將來可能是我敵人的女子,不禁有些躊躇不前。
最後還是遂了自己的心願,給父親遞了個眼色,讓他按照原定計劃實施。一切都按照原定步驟進行,只是最後為了博取更多的同情,在替她擋下殺手致命一招的時候,故意讓殺手多刺深了一點。
此舉果然讓我進入王宮。我心裡清楚她不喜歡我,更何況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