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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痛苦而死,更好過色衰空老寂寞、亡於那不見天日的冷宮之中。
留著這清白乾淨的身子,死在這大好山河景色之中。自己便是死,亦可死得其所了。上輩子不過二十多歲便沒了,這輩子,更是才剛剛十四五歲。只盼著,下輩子便是沒有這副上好的皮囊,好歹能多活些日子便可,受了這兩輩子的苦了,下輩子能活的好些、長些,便成了。
想著,那臉上又溢位一絲淡笑,笑中又含著分苦澀,再不向亭內那小皇帝多瞧半眼,抬步便向前走去。
清風徐徐,美女似神如仙,站在那臨絕頂上,憑風吹著那輕紗薄裙,好似欲上九霄一般。再一步,便邁入那深谷之中,身子便是再輕盈,亦抵不了那下墜之勢。
這,便死了吧?雖說會水,可從這般高處掉下,下頭便是那水,亦能把人活活拍暈,隨即便會嗆死了呢。
跌落那一瞬,雙眼便已閉上,不想再瞧,亦不想再看。早知如此,在閣中之時便從那山上跳下去了解了自己才,更好過受的這些年的罪。
腰上忽的一緊,隨即只覺得著一翻天旋地轉的,人彷彿飛起來一般的入了亭子,睜眼詫異瞧去,卻見自己竟是被那承安帝打橫抱在懷裡。愣愣向他看去,自己既沒用處,又聽了他的隱私,一如他之前說的,自己更不知道閣中大事小情,他還留著自做甚?
見懷中那女子愣愣瞧著自己,且芙蓉面上帶還著兩行清淚,皇上把頭微側向另一處,乾咳了一聲兒,只道:“你已經死了,由打現下起,你的命便是朕的了。”
那仙閣中人,他雖然見的不多,卻尤其令人印象深刻。無論哪一個,只要是拿住了,便皆是視死如歸的。他們把那閣主奉為天神,把來到君主身邊左右江山社稷當成領著仙命行事。那一個個的,在自己面前自尋死路的仙閣中人,哪一個不是把以死報效仙閣來當成是萬份榮耀之事?
可這女子適才那中眼的沒落,竟讓人心中生出了不忍來
柳蔓月那眉頭挑得更高了,命是他的了?
“皇上要我做雙面間諜?”除此外,再無旁的解釋了,閣裡總會發下命令叫自己行事,想必留著自己倒能方便他行事吧?
皇帝臉色一冷,忽的鬆開手臂,柳蔓月一時不查,竟直直的摔到了地上,正磕到尾骨處,忍痛邊扶著腰邊抬頭向他瞧去。
只見皇上正冷冷瞧著自己,道:“正是如此。”說罷,頓了頓,“朕每日辰初來此,巳末方離了此處,若是有雨雪大風之日便不過來了。若有事,那時過來見朕便是。”說罷,打從幾邊小櫃裡頭取了塊玉佩過來,見她伸手接了,又繼道,“只把這個給下頭山腳處守著的侍衛便可放你上來。”
微眨了眨眼,接過那玉佩低頭瞧了眼,柳蔓月又抬頭道:“下午皇上不來此處麼?”
皇上微頓了頓,道:“平素甚少過來。”
輕點了點頭,今兒個自己這是誤打誤撞的,若換做平素,便是自己來了,想也無事,只今兒個偏巧讓她趕上了。
說罷,皇上又一擺衣角,坐回蒲團那裡,把適才正瞧著的個冊子丟回一個匣子,道:“這回你四人過來所圖何事?”
柳蔓月這會總算是骨頭不疼了,方起了身來,把那玉佩放到懷裡邊兒,抬眼瞧了瞧他,反正他已知道了,那便直言道:“以色侍君,魅惑君主,再時不時的吹吹枕邊風。”
小皇帝剛剛丟出冊子那手停在半空,轉頭詫異瞧著她,想是未曾想到她竟直言至此:“可有叫你們吹何枕邊風?”
柳蔓月抬手收拾適才靠在亭邊兒上被蹭亂的髮髻,挑眼向小皇帝看去,隨即嫣然一笑,那臉上竟千嬌百媚的顯出了萬般的姿態來:“現下我們姐妹四人連龍床邊兒還未曾爬上呢,閣裡怎麼會此時便叫我們做什麼?”
皇帝臉上一僵,冷“哼”了一聲,把頭撇到另一邊去,隨即把桌上方著的數本冊子丟進匣子中,一甩袖子站了起來:“莫要亂動此處東西,若是少了什麼哼哼。”說罷,邁著大步走向吊橋那裡。
美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就見那小皇帝已經走上了鐵索橋。那吊橋雖隨著皇上那步子輕輕晃動著,卻未曾見他有何惶恐,行得穩穩的,定定的。
忽的想起適才他把自己打那抱回來的情形,明明已經踏下去了,他到底是如何把自己又拉回來的?再一個,只一晃,二人便進了那亭子那動作利落的根本未曾感覺出分毫,莫非這小皇帝還練過功夫?!
心中驚了一驚,隨即恍然,若非如此,他一個小小少年,又如何在這處處險境處處算計的宮廷之中求生?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