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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可好?”
聽他如此說,柳蔓月方哼了一聲兒,不再言語,卻沒聽出他說的是“一回半回”“再不叫她為難”這些個話,這分明是說,但凡她不為難,再來個一回半回的倒也無傷大雅麼?!
次日一大清早,柳蔓月起後坐在鏡子前頭,看著裡頭那明豔動人、不用掐就似是能滴出水兒來一般的自己,心裡頭一陣無語。
頭天晌午過後他鬧了自己一回,晚上回來後又硬叫自己坐在他身上一折騰又是一個多時辰!本以為頭天沒歇息好,可這會子怎麼反到瞧著更水靈了些個?感情叫男人滋潤還真有這麼大的效果?
“能把氣色弄差些個麼?”
白瑩愣了愣,低頭瞧著柳蔓月,見她抬起蔥白玉指正指著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抬眼看著自己,愣了好半晌,方開口道:“能是能,可弄出來就似是早先裝病的那般模樣了”
那個也未免太過了些個吧?
“罷了,就這麼著吧。”嘆了口氣兒,柳蔓月揮了揮手這才作罷,用罷了早膳,叫白瑩扶著一同出了院子,向南面行去。
一個屋子裡頭,眾女皆半垂著眼眸坐在那裡頭。皇后面色平靜一片,原本昨兒個早上,眾妃嬪們心裡頭都存點子看笑話的意思在內,可遇上皇后那張淡定大度的模樣,愣是沒人敢開口說些個什麼。便是連玉嬪,亦不敢在皇后面前裝模作樣。
沒看上皇后的黑臉,更沒瞧著昨日伺候過皇上的玉才人的模樣——玉才人因著一早叫皇帝差人送走,沒了臉面便抱病沒去請安。等回去眾人才聽說,玉才人竟被皇上擼成了玉采女!還沒等眾人幸災樂禍起來,就聽說皇上晚上竟又翻了玉嬪的牌子,這下子園子裡頭的妃嬪們全都蒙了。
太后太妃坐在上頭,說了幾句話,轉頭瞧見眾女都低著頭,坐在那處不吭聲的模樣,心裡頭不由得便沉了幾分,可到底一時沒想起要說些個什麼話來轉轉氣氛。
倒是朱太妃,笑盈盈的左顧右盼一了會兒,笑道:“早上剛起時聽小宮女說,這會子園子裡頭的玉蘭開了,瞧著倒是俊俏得緊呢,往年便是想賞個花兒啊、草啊的,這園子裡頭空落落的,也沒個趣兒。這會子人可算是多了起來了,我呀,便做個東,明兒個晌午過後在花皖坊賞花。”
宋妃聽了忙含笑起身:“太妃這可是點著妾身當東道呢,哪裡敢叫太妃花費這些個心思?還是叫妾聊表心意,款待太后、太妃、皇后,並眾姐妹才是呢。”
“本是我想著要熱鬧熱鬧的,倒鬧著你了。”
“自打入了宮,還沒給太后、太妃、皇后娘娘進過心思呢,這會這事必要妾親自操勞,不然妾可是斷不依得的。”
二人一唱一和,屋子裡頭原本的死沉竟讓叫這二人帶得生動了起來。
妃嬪們眼中冒著光彩,雖說入了這園子,可瞧可看的東西不少,可既然妃嬪入住,有些個地方自是不能去的。
那花皖坊栽著百花,到了春夏正是爭奇鬥豔的時候,可偏偏只在皇后一人之下的宋妃住在那處,除了同在花皖坊的低位妃嬪,竟沒哪個敢過去瞧瞧的。這回太妃一提此事,倒正合了眾妃嬪的心意。
既然要當東主,早上散了後,宋嬪便留在太后太妃處商議。皇上雖已大婚,可到底太后尚在,且年歲並未老去,後宮之事只交給了皇后一點子,大事上頭還是太后做主。這會兒太后、太妃、皇后、宋妃皆留了下來,自是要一總商議上幾句才是。
到了歇晌之時,柳蔓月從暗道裡頭到了宏心殿,待皇上同大臣們商議畢了事宜,這才閒聊時提起了這回子事兒。
皇上聽了沉吟半晌,忽問道:“明兒個晌午過後?”
“嗯,妾明日是不能來陪皇上了呢。”日日粘在一處,只晚上還好,白天也粘著算怎麼回事?不都說距離產生美麼?柳蔓月晃盪著手裡的頭的帕子,假意可憐巴巴的瞧著他。反正這是太妃的主意,他可不能怪自己。
皇上輕笑了聲兒,抬手在她鼻尖兒上點了一點:“玩兒去吧,可不能再吃多了酒。”說著,頓了頓,低聲道,“要吃酒也可,回去咱們慢慢吃,便是醉的再厲害了也無妨。”
柳蔓月忍了忍,還是沒能忍住,翻了個白眼兒與他,扭過頭去不理會他,這孩子,長的越大說話越發沒正行來了,動輒便要往那曖昧之處說去,可叫人怎麼介面?
次日早,腰痠腿疼的打從床上爬起來,用過了早膳請罷了安,先叫三個丫頭輪著番兒的錘了一通腿,這才略用了些個午膳起身出門兒去了。
已經是三月的天了,北邊兒雖天寒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