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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他旁邊。
兩個人都一動不動。
江琳睜著眼,感覺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但現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控制住自己不逃走。
“很怕麼?”賀敏中忽然問,聲音很沉靜。
在這寂靜裡,他能感覺到身邊人的緊張,也可以感受到她在努力的控制,但似乎收效甚微,那綿長而刻意的呼吸聲出賣了她。
聽到他問話,江琳愣了愣,眼前出現了幻覺,好像對面的猛獸在問她怕不怕,然後一口就吃掉了她。
她慢慢側過頭,看著賀敏中的臉龐。
其實他也不過二十三歲,只比自己實際年齡大兩歲而已,因為窗外的月光,他斜飛入鬢的眉,挺直的鼻,薄薄的嘴唇都很清晰,還有那雙眼,彷彿可以看透一個人的心似的,亮得驚人。不得不說,他長得就如傳言中一樣英俊,而且很有本事,聽說破案方面也是奇才。
可好陌生
但不管她心裡怎麼想,這個人都是她丈夫了,想著,她輕聲道,“不怕。”
呼吸正常了,賀敏中睜開眼,看來是真不怕了。
看著上方慢慢壓過來的男人,江琳的心募得一沉,感覺自己像從山崖上墜落下來。
一直墜一直墜,直到有撕裂的疼痛替換這樣的幻覺,她才壓抑著呻吟了幾聲。
賀敏中便從她身體裡退了出來,躺到一邊。
她皺著眉深呼吸,知道剛才並沒有結束,但身邊的男人卻沒再繼續,低聲道,“睡吧。”一會就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她也不敢試探他是不是真的睡著,等了會兒才用手摸了摸下方,拿出來一看,紅紅的很刺眼。雖有些難受,可想到身下鋪著的白綾,卻鬆了口氣。
這樣也好,總算可以交差了。
她閉起眼,疲倦席捲而來,立即熟睡了過去。
早上還是香凝把她推醒的,繃緊了一天的神經,睡著了像死過去一樣。
“世子爺呢?”她身邊空空如也,忙問道。
“世子爺早就醒了,還是他吩咐我們來喊你的。”香雪掩著嘴笑,伺候她洗澡穿衣。
走出淨房的時候,常媽媽已經在梳妝檯前等著了,略帶責備的說道,“哎呀,夫人怎麼能這麼晚起,下次可別這樣了,幸好世子爺不計較。”說著拿起玉梳給她順頭髮。
江琳有些恍惚,昨晚上的一切真希望是個夢,然而鏡中的自己那樣真切,什麼都是真的,什麼都已經發生了,容不得她有逃避的想法。她閉了閉眼又睜開,拿起梳妝檯上的筆往眉上描去。
香凝注意到她神情的轉變,鬆了口氣,又瞥見常媽媽手指靈活,不到一會兒就梳好一個高高的髮髻,帶著幾分慵懶,旁邊的頭髮亦是打理得很服帖,便驚喜道,“沒想到常媽媽功夫這麼好,這叫什麼名字?”
“祥雲髻。”常媽媽不無得意,“你們這些年輕姑娘沒個有耐心的,不學個幾年是不成的。”
江琳看著也十分歡喜,聽常媽媽話裡的意思,便說道,“香凝不比旁人,她學刺繡的,耐心的很,常媽媽你教教她嘛,今兒就收了做徒弟得了。”
“夫人都發話了,老奴還能拿喬?”常媽媽笑著應了。
香凝當即跪下來磕了三個頭,那周媽媽也來了,笑嘻嘻的拿走了白綾。
打扮完畢,她挪步到東屋,只見賀敏中已經坐下了,桌上擺著兩碗棗子粥並四個小菜,還有一碟精緻的點心。
不等她講話,賀敏中說道,“坐下吃吧,時候不早了。”說著瞄了一眼,只見她穿著流彩飛花錦襖,四喜如意雲紋緞裙,腰間束著銀紅宮滌,眉目如畫,雖年齡小,可今兒梳得髮髻彌補了,顯得成熟端莊,深有大家風範,便低下頭去夾菜。
江琳已經能坦然面對,也不再拘謹,坐下用了飯,同時注意到他似是喜歡吃口味淡的。
出了院門,才發現這個院子沒有想象的大,是個三進宅院,跟江家的寧心閣差不多規格。而院子外邊則就廣闊的很了。
不過賀老爺跟賀夫人所住的地方離這裡並不是很遠,走一會兒也就到了。
那邊正門有路直通賀家大門,是個五進宅院,進去就看見廳堂正壁上方懸著匾額,上寫尚德堂三個大字,下又掛著大幅畫軸並一個對聯。紫檀木雕鷹案上東側擺著古瓷花瓶,西側則是精緻的木雕座古鏡。兩邊各排著四張楠木交椅,地上鋪著打磨過的青石磚,既亮得能照出人的影子,又不打滑。
此刻,首座正坐著安國公賀瑛,旁邊是賀夫人,賀瑛身旁站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