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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頭一跳,莫非真是他?上次闖寶相寺不說,這會兒還殺人了?這些還不算什麼,問題是賀敏中跟他是朋友,大概怎麼也想不到曲越就是他要找的人吧?這算怎麼回事?她驀地感覺有股怒氣,這個人是把朋友玩弄於手掌之中呢“怎麼了?”賀敏中看向她,發現她臉色不好看,還總是盯著曲越瞧。
江琳忙收回目光,搖搖頭,示意沒事。
“言歸正傳吧。”曲越道,“張家的生意我調查過了,確實不錯,常達貴想要分一杯羹也是明智之舉,依我來看,嫂夫人不如將計就計,就讓他把股份投了,反正錢都是你的,到時候算起來,也就是你投了股。乾貨店既然要繼續開下去,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一針見血,還很實際,不過江琳很看他不順眼,撇撇嘴道,“張家遠在永清,要運過來運費都很高,算起來多賺不了什麼銀子。”
“此話差矣。”曲越糾正道,“運費是高,可又不是一個一個的運,你怕什麼?咱們京城就是缺乾貨,新鮮的海鮮運過來,也只有冬天可行,夏天早就發臭了,所以這是一本萬利之舉,嫂夫人難道真不覺得?”
賀敏中也道,“曲越說的極是,其他的我不清楚,可是京城消耗山珍海味的數量卻是龐大的。”
江琳哪裡不知道這些,她就是刺刺曲越罷了,但其他人面前,好似也不太好,便點點頭同意,“那就這麼辦吧。”
事情就這麼商定了,幾個人說說笑笑得用飯。
不過江琳不太高興得起來,她真想不通曲越這麼一個人,怎麼三哥跟賀敏中都跟他是朋友呢?那麼,他們知道真相後,又會是怎樣一個感覺?她想著抬頭看看曲越,真想去質問他一番。
曲越似乎知道她心思,忽然道,“這魚不錯,可惜應該剝皮吃,不剝皮是吃不出好滋味的。”
還剝皮,江琳靈機一動,“早知如此,這魚真應該不長皮的,可不是誤導別人麼”
“它也不想啊,不長皮早被人抓得絕子絕孫了,哪還能繁衍後代。”
賀敏中咳了一聲,像是被嗆到了,“這魚還就是因為它的皮才被抓到的。”魚皮薄薄一層,卻能在陽光下把光亮射出水面,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這完全正確的論斷打斷了他們怪異的對話。
“不過最好還是跟張當家先聯絡一下。”劉琨這時候道,“他們商人只重利,哪會管跟什麼人合作。”
江琳就有些犯難了,張家的人現在又不在京城,而她的行動範圍是不可能擴大到其他城市去的,那麼,怎麼跟他們談呢?要把常達貴這件事講清楚,並且讓張家承認這股份錢是她的,可是一件很費口舌的事,一定是要當面講的。
“三日後我要去永清城一趟,不如我去試試,如何?”曲越極有誠意的道。
她挑了挑眉,覺得欠他這份人情實在不好,可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就那幾個陪房,恐怕找不到一個人是比得上曲越的,這個人雖捉摸不透,可她得承認他的優點。先不說月盛那來自各國的東西,但就單槍匹馬做那些事的勇氣,也絕不簡單。
“就這麼定了吧,曲越也是生意人,交給他沒什麼不放心的。”賀敏中看她猶豫不定,眸色沉了沉才開了口。
江琳想想也便罷了,自己都沒拆穿他的身份,說起來難道不是他欠她人情?
“現在常達貴問放債的米窟窿借了銀子,這一天就得幾十兩銀子,這麼拖下去,他遲早會把昆城的房子抵押掉來還錢,嫂夫人這招甚為高妙。”曲越說著話鋒一轉,“不過這樣就便宜米窟窿了。”
米窟窿姓米,是京城放高利貸的,去他那裡借銀子,就等於在自己身上捅窟窿,早晚得死,所以得了個窟窿的稱號。
“這個無妨,我本意是想逼他亮出自己的家底,但既然曲公子已經查得一清二楚,那麼,那五千兩過段時間我是會拿出來的,也就嚇唬嚇唬他罷了。”江琳笑了笑,“還是得麻煩曲公子把張家的事情辦妥,這件事一好,我便收網了。”
其他人也都贊同,見天色已是黑暗,便告辭各回各家。
馬車上,江琳有些沉默,三番五次想問賀敏中關於曲越的事,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她不想賀敏中起疑心,畢竟自己隱瞞了一些東西。
賀敏中也一動不動的坐著,他心思慎密,哪裡瞧不出來江琳跟曲越之間的古怪,分明是藏著什麼事,不過曲越跟江宇是相識的,她又是他妹妹,也許早就認識了吧?但似乎曾聽江宇提過曲家有意娶她,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後面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