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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顯憔悴。
她愣住,隨即擰眉,“不關你的事,你今日來又不是跟我敘舊,這樣不安全,還不長話短說,難道不怕被人看見麼?”
他眸子眯了眯,“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人來。”
江琳才想起打量四處,卻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地方,當然,她一個大少夫人也不可能來如此偏僻的地方又怎會認得?但曲越怎會那麼熟悉?說起來,他竟敢來賀家約著見面,可見是很自信不會有人看見的。
“你常來這裡?”她放鬆了些,身子貼著牆壁只覺冰冷的氣息透骨而入,是曬不到陽光的地方,低頭一看,果見地上長出青苔。
他揚揚眉,“自然不曾,偶爾一次便記住了。”
她了悟,他做的事大概要求是記性好的,所以逃命之處也得清楚,賀家這裡必是護衛的死角,她問,“你是想通了麼?”
他目光落在她臉上,那五官還是秀麗的五官,只不過如同從前一樣,仍是那樣遠,哪怕她是知道他的那個人,瞭解他的那個人,然而,終究是別人的人,他微微撇過臉,“沒什麼想通不想通的,你既然想知道,我便告訴你。”
她雙臂不由自主貼在身後的牆上,因為有種撲面而來說不清的感覺,仿若這話裡有苦味,一如口中稍許殘留的藥,靜默片刻,她不由得道,“倘若你實在不想說也罷了。”
他揚眉,訝然,“你不是很想知道麼?”那日追上來拉他袖子不放,惹來心亂一片。
她恍然,才想起來的目的,便低下頭思慮會兒,半響用極低的聲音道,“你讓曲家離開京城是早就知道有這一天,是麼?還有,平王之子出事那**也出現了,如今平王在隆中城舉兵造反擁護清王。你到底是平王的人,還是清王的人?”
他向來知道她聰慧,那樣一針見血也不足以讓他再度驚訝了,只淡淡道,“你何妨猜猜。”
江琳抬頭看著碧藍的天空,兩邊因著圍牆倒生出些坐井觀天的感覺,她嘴角有一抹淺笑,“若是平王的人那會兒你既已在那裡許是他兒子便不會死了,而我易趣堂開張之日,街上有瘋牛衝撞,你該在他身邊保護才是,斷不會去看劉琨的。”
他略偏過頭看著她,琥珀色的眸子像沉浸在水中的寶石,折射出絢爛的光芒。
她見他如此更加篤定,“你是清王的人。”只沒想到他竟是清王的人,清王在幾十年前失蹤,怎會跟曲越扯上關係呢?她的背繃緊了些,神色謹慎,“清王真沒死麼?”很多人都以為平王只是假借清王之名罷了,但也有人說曾親眼看見清王立於隆中城城牆之上,眾說紛紜,都分不清誰真誰假。
他忽地覺得心裡輕鬆了些,好像她的話生生帶走了一半沉重,聲音如夢般飄渺,“清王是我師父。”
十三年前,他九歲,那日落入水裡本以為必死無疑,誰料竟被清王所救,自此後便隨他習武,兩年後才回去曲家。家人都認定他已死,衣冠冢都已經做好,見到他平安回來又驚又喜,尤其是左相曲大人,這個孫子他是極喜歡的,然而,卻也有人因為他的歸來而日夜難安,可他不從曾道破。
雖然此前只有兩年師徒情誼,可清王教他很多東西,不止是武功,不然他未必能坦然面對兄長,心裡必是充滿仇恨的。
他也只講了大概,可江琳卻聽出了許多事,清王當日會救曲越許是想起了往事,感同身受,都是被自己親人所害,可謂同病相憐,所以才能知道如何開解當年的少年,如何助他走過一條黑暗的路,而這些也最終會讓曲越更加感激這個師父。
再看他的時候,江琳眼裡多了些柔色,聽說曲越的大哥是個雙腿殘廢的人,沒想到竟還是如此狠毒的人物,許是嫉妒自己弟弟出眾怕奪了曲家的一切,才生出殺人的心,當真是不曉得說什麼才好。
她一時默然,看著他深紫色刻細枝紋的衣襟,只覺壓抑的發慌。
曲越目光落在她纖細的雙手上,只見正緊握在一起,便微微笑起來,“你用不著同情我,以前你在江家的時候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若不是”若不是那日江宇告知他的話,也許就中了表姨的計,那麼,她可能就會嫁給他
想著,他面色一紅,咳嗽幾聲,語調明顯快了,“隆中城只守不攻並非沒有兵力,只是想牽制住大軍,到時候京城空虛若是再有人接應的話,皇位更替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我今日來是要你想個計策,書信一封讓江宇回來,也許可以逃過一劫。”
江琳瞬間怔住,心頭仿若有烏雲遮蓋,黑沉沉得令人透不過氣,她閉上眼重重呼吸了一口氣,才能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