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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教你寫字,又能讓你燒松紋紙,你莫非出身家道中落的人家?”姬鑰聽出不少東西來。
“沒有,從我有記憶起,我爹就是大戶人家的僕人了。只不過越縣松紋對我爹來說,不貴。”采蘩模稜兩可。
姬鑰沒明白後面那句,但就算問,他知道采蘩也不會說,只能放在心裡,又道,“怪不得你當日頂劉管事說要看紙,而且他走了你還留下來。嗯?”突然覺得有個地方怪異,“你又沒燒紙,怎麼知道那不是越縣松紋?”
讓這小子發現了,采蘩暗誇他也煩他,“我不是拿了一張紙麼?燒的時候你又沒看見。”
“可你說要十刀以上的紙——”姬鑰恍然大悟,“你故意說多了量,又以此洩憤?”這就是女人心眼小?
“”采蘩圓睜睜看著他,“沒錯。”
自己的嗅覺異常靈敏,別人要費十刀紙,她只要一張就夠了?非也。她鼻子靈是靈,但其實鑑定越縣松紋不止香氣一種,還有它法,涉及到製作工序。如果她說出來,不但越縣松紋的秘密不再,向氏要是貪婪些,自己開松紋紙坊,可以將對方擠垮。
爹說,知道秘密容易,守住秘密難。世間秘密多關乎他人生死存亡,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洩密。一張紙,如羽毛輕。官私坊林立,普通的紙便宜到乞丐都買得起的地步,某種名貴紙類的秘密似乎也無足輕重。說不定以此博得向氏的好感,她能賺得一些銀兩。前世,爹說什麼她都抱著無謂的態度。今生,她懂得親情可貴,將爹的話一一記起在心中,才發現那微不足道的老實人有著多麼不凡的高潔品性。所以,她不會說,與良心無關,只為一份從來未做好的孝道。
“笨,他們頂多破點小財,萬一知道你故意的,你才麻煩大。”姬鑰以為不妥。
采蘩仍然堅設心防,但半真半假安慰少年,“這種松香並非紙工特別放進去的,而是器皿所致,量不多難以察覺,除非他們之中有狗鼻子。再說,就算我說多了量,向氏若計較這點損失,未免真俗了。”
她喚了外面的使女,囑咐她們將信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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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小心眼,沒心眼
向氏兄弟一盤棋還沒下完,使女便送信來,說姬家小公子給四公子的。
向粲拆開看了,面帶喜色,笑開嘴,“五郎,早知如此,我該跟你打個賭才是。怪我平時太信你,想你無所不知無所不料的。”
向琚淡淡哦了一聲,“四哥這話本來就不對。天下有誰能無所不知無所不料?蘭燁以為一個也無,我自然更不是。我也好奇,鑰公子寫了什麼,讓你如此開懷,又能調侃於我?”
“你猜猜。”向粲雙手擋住紙背。
“四哥當我有通天眼,還能透過背面看信?”向琚好笑搖頭,“你如此得意,又要打賭,又說過信我,我猜鑰公子的姐姐把鑑紙的方法告訴你了。”
向粲嘩啦將信遞到他面前,“無論如何你還是聰明,不錯,你看看。”
向琚不接,笑容敷面,“四哥給我說說是什麼法子便是。”
向粲就一字一句唸了出來,卻沒留意向琚漸涼冷的神色,還挺樂和,說個不停,“我從來不知還有這樣的法子,更不知越縣松紋中藏有松脂香氣,怪道別人總仿不得呢。姬姑娘年紀輕輕,見識卻不是一般得廣——”
“她未必姓姬,不過是義女。”向琚低眸觀棋。
“遲早的事。姬明夫婦認她為女兒定有道理,而且救了姬氏骨肉。你再看姬鑰和他妹妹,對她十分依賴。”向粲言之鑿鑿。
“棋,還下麼?”向琚卻轉了話題。
“欸?”向粲想起尚不分勝負的棋局來,但他沒了心思,“不下了,我那兒正好有紙,先試試去。你要不要一起?”
向琚搖頭,“燒十刀紙火勢大,你小心別把船艙也點著了。”
“十刀算什麼?只要姬姑娘說得真對,百刀也值。”精明起來吝嗇,大方起來奢侈,向四講究做事的效率。
他走後,向琚也不動,招手讓知雀過來坐向粲的位子。
知雀棋藝不精眼神精,幾手爛棋之後,見向琚沉默,便小心翼翼問道,“公子不高興?”
“是不高興。”向琚捏著一子,手撐著下顎,輕敲面,“誰會高興呢?如果有人明嘲暗諷你氣量狹窄。”
知雀眨巴眨巴眼,“誰?!誰敢諷刺公子?”
“不單是我,